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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被连续砸了几下,终于颤颤巍巍地倒了下来,掉在地上,扬起一圈灰尘。齐汾使劲掐着枕头,脸色煞白,惊恐万分地看着来人。“……你在做什么?”姜牧踩着地上的门板走进来,饶有兴趣看着躲在床上发抖的齐汾。他穿着白色欧式礼服,下摆绣着金边,腰间一把装饰用的细剑,白色漆皮鞋因为刚才的破门而入蹭了上一点木屑。俩人对视几秒,齐汾突然爬起来扑到姜牧怀里,激动地快要哭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这里不是梦境,齐汾也感觉自己安全了。“吓到了?”姜牧轻笑,搂住齐汾,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齐汾微微脸红,想到刚才被吓傻的自己,顿时有些难为情,“你的梦境?咱们赶紧出去吧!”姜牧摇摇头,“不是我的,姜荻的。”齐汾想起姜牧和他师叔之间的比试,哭丧着脸,“那为什么又把我拉进了啊!”“可能是因为咱俩离太近了?”姜牧猜测。“那我以后离你远点。”坚决不要再被误伤了,再这样下去,不是被吓死也得被玩死。姜牧挑眉,装作要后退的样子,“现在?”“不不不不不不不,”齐汾死死抓住姜牧,使劲摇头,“现在不要,现在不要。”姜牧偷乐。他很享受被齐汾需要的感觉,看来以后可以多吓吓他。“我们要不要试试上次离开的办法?”姜牧突然低头,更加贴近齐汾。齐汾一时没想起上次是什么办法,然后就被姜牧温柔地吻住。舌头霸道地伸了进来,轻柔扫过上颚,吸允他的唾液。俩人唇齿相交,齐汾无端地觉得姜牧虽然不够柔软,但却甜丝丝的。然后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立刻想要后退,却被姜牧按住头顶不让跑。他被吻的浑身发热,靠在姜牧身上,几乎站立不住。过了许久姜牧才放开他,把手放在齐汾心脏处,不满道:“你都不激动了。”齐汾刚才被吓得心脏差点停跳,现在就算姜牧上了他,他大概也不会更加激动,就别提区区一个吻了。看到姜牧坏笑着看过来,明显是在考虑其他刺激他的方法,齐汾赶紧说:“我刚才情绪已经够激动了,梦境都没有瓦解,说明这条路不管用了。”“也对。”姜牧耸耸肩,“所以你刚才在怕什么?”“怕闹鬼。”齐汾诚实地回答。“这里确实闹鬼。”姜牧露出一口大白牙,吓唬齐汾,“毕竟是以恐怖游戏为背景的梦境。”“恐怖游戏?!”齐汾从来不敢玩恐怖游戏,甚至连游戏实况或攻略都不敢看。宿舍里曾经讨论过如果有一天僵尸袭城怎么办,齐汾的答案是直接给自己一枪,死了完事。“嗯,来的时候看到一堆字条,还有各种道具,满处放置的绷带、药草、枪支弹药,标准的恐怖游戏配置。”姜牧变魔术般的从腰带上拔出一把贝雷塔手枪,递给齐汾,“拿着。”刚说要给自己一枪,还就真的有枪了啊!齐汾第一次摸真枪,翻来覆去研究了几遍,委婉地提出自己可能不太会用。“没事,”姜牧无所谓地说,“你见过恐怖游戏里主角因为不会上子弹,不会用枪死的吗?”“见过啊!”齐汾哀嚎,“听说还有主角跑不过老太太,被剁rou的呢!”姜牧低头看看齐汾下身,勾了勾唇角,长长的“哦——”了一声。“……”齐汾立马无师自通的学会用手枪,直接对准了某人的某部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试试。”“噗——咳咳,”姜牧憋着笑,眼神飘向周围。月亮的位置没有变动,淡淡的月光依旧从同一个角度射入,在房间映出无规则的阴影,看起来设计这个梦境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姜牧轻轻地把指向自己的枪推开,“你刚才检查过这间屋子了?”齐汾尴尬的红了脸,好在房间昏暗看不清,他支支吾吾地说哪里也没敢检查。“怕什么。”姜牧环视一圈,胸有成竹地说,“一般恐怖游戏里,柜子和床底,都是用来藏起来逃避追杀的,所以没有危险。”为了展示正确性,他先是检查了空无一物的床底,又到衣柜前,拉开衣柜。衣柜里挂着一具骷髅,摇摇晃晃的,还缓慢地朝姜牧伸出了手。“……”姜牧淡定的又照原样关上了柜门,顺手把椅子拉过来挡在衣柜前,扭头对齐汾说,“走吧,换个房间。”你不是说什么都没有的吗!那有个会动的骷髅!别无视它!它会哭的!衣柜里传来骷髅撞门的声音,姜牧拉着齐汾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房间,齐汾觉得骷髅有点可怜。走廊很有欧式城堡风格,铺着红色地毯,两侧挂满挂画,隔一段距离立着一副盔甲。齐汾一只手握枪,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姜牧胳膊,粘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两人在一起速度比一个人慢很多,姜牧沿着走廊挨个房间搜过去,都没有发现有活物的痕迹,倒是得到不少道具,比如一把短匕首,一把半自动步枪,几发子弹。还有几张纸条:【她走了。】【那天她披罗戴翠,站在湖边,颠倒众生。】【他们轻歌曼舞,却无人理会我的伤痛。】【我恨……】纸条前言不搭后语,齐汾翻来覆去的琢磨,甚至还扔进水里,在会客室的壁炉前烧灼,也没有隐藏的字迹。最终他猜测道:“大概是要组成一个故事?”姜牧没看纸条,“肯定是一个人爱一个妹子,求而不得,最后妹子跑掉了的故事。”齐汾诧异:“你咋知道?”姜牧把纸条拿过来揉成一团,扔进壁炉里烧掉,“因为姜荻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故事。”“讲讲,讲讲。”齐汾追问。离开会客室回到走廊,二人继续去下一个房间探索。姜牧指指走廊两侧的挂画,提醒齐汾注意观察。齐汾这才注意到所有挂画的主角都是同一个女人。她很美,出水芙蓉般的气质,好似天生就是只画中存在的主角,应是那藐视天下的女王。画里的她在各种地方出现,一望无际的原野、无限美妙的天国、玲珑可爱的村落、风景秀丽的海岛。每幅画中,她都以最灿烂最优雅的面貌出现,或抿嘴偷乐,或开怀大笑,很不真实,就像一个人的幻想。“这是我师父。”姜牧解释,“于晚。”齐汾看入了迷,“好惊艳。”姜牧似乎在犹豫该怎么评价自己师父,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她平时不修边幅,很暴力,一言不合就打架,即使长得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