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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拦着,精神力展开,很快找到正准备给山鸡去毛的赵侍卫。赵侍卫看到仙师从天而降,吓得把山鸡一下藏到身后,低头忏悔:“仙师恕罪,在下一时嘴馋才抓了山鸡,实在不是要当着仙师的面杀生。”“无妨无妨。”罗成仁哈哈笑道,“贫道来找赵侍卫,是想先暂时告辞。刚刚那王崔偷马跑了,还放跑了另外两匹,贫道正要去追他。跑走的那两匹马一会就会回来,赵侍卫到时候尽管按照既定行程带着王崔氏上路,我们定会在你到达边疆之前追上。”“这……”赵侍卫为难了,这两位道长不会故意放跑了景王吧?到时候他得怎么跟皇帝交代。罗成仁抚着拂尘宽慰他:“如果陛下问责,赵侍卫尽快如实交代,想必陛下定不会为难赵侍卫。”赵侍卫一想也对,无论两位道长要做什么,陛下都无法阻拦,何况是自己一个侍卫。他只要听两位道长吩咐明天继续上路就行,重要的是不能得罪两位道长。想通其中的道道,赵侍卫拍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听命行事,让两位道长尽管放心。罗成仁和詹卓易便同赵侍卫告辞,先去找那两匹逃跑的马,命令它们原路返回,才继续去追曹景辉。赵侍卫在罗成仁两人走后,提着手里的山鸡回到土地庙,对陈少云吩咐:“去捡柴火,把火生起来,孩子先放那草堆上。”陈少云默默忍了,把喂饱又睡着的孩子放好,跑出去捡柴火生火堆。赵侍卫这才拎着山鸡,到破庙旁边的小水沟清洗,准备一会自己烤了吃。其实他之前还想过把山鸡丢给陈少云,让陈少云清洗烤好了自己吃现成的。不过食物经过犯人的手,他怎么都不放心,才便宜了陈少云。当山鸡被烤熟,散发出来的香味引得已经多日没碰荤腥,今天又被饿了一天的陈少云直吞口水。赵侍卫不满的抬头瞟了他一眼:“看什么看,给你馍馍吃就便宜你了,还想吃荤,一边去。”陈少云羞愧难当,头一次被人这样说,里子面子全丢了个干净。他发誓等他日后恢复身份,定然让这个侍卫跪地求饶。可惜无论他心里怎么发狠,都改变不了他现在只能吃硬邦邦的黑面杂粮馍馍。那粗糙的口感,让吃惯山珍海味的他难以下咽。特别是大冬天,这东西冷冰冰硬邦邦,他必须一点一点弄碎了泡到热水里才能吃,否则根本咬不动。***曹景辉一路骑马狂奔,一直跑到天色乌黑,看到了个小村庄才停下。他身上穿着囚服,并不敢大摇大摆进村,偷偷把马藏在村口的小树林里,便趁着夜色,猫到村子里,准备偷几件衣服和一点吃食。衣服哪是那么好偷,晚上谁家还会晒在外面。曹景辉没找到衣服,便摸到了别人家的鸡窝,准备偷只鸡烤了吃。他才打开鸡窝木门,母鸡就咯咯的叫起来,公鸡更是被他吓到,从鸡窝飞出,扑到他脸上用爪子抓,用喙啄。曹景辉人生第一次偷鸡,从来不知道鸡这么闹腾,脸上被鸡偷袭成功,抓出了几道长长的血痕,眼角还被啄破,差点吓了一只眼。他的脸最近一个月来,接连受伤,简直是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这些畜生竟然也敢欺辱他,曹景辉火起,拿木棍对着鸡窝里的鸡一阵撵。然后又被公鸡母鸡一阵啄。鸡的主人听到鸡窝的鸡叫,以为是黄鼠狼来了,拎着棍子出来要打黄鼠狼,结果却看到黑乎乎的人影,顿时火冒三丈:“天杀的哪个敢偷我家的鸡,纳命来!”扁担棍子噼里啪啦砸下来,曹景辉被连打了数棍,惊怒交加。他狼狈抱头逃窜,总算那些人急着抓鸡,没追赶他,才让他逃出升天。曹景辉带着一身伤逃出村子,去找他的马,却发现马已经被人偷走,后悔不已。早知如此,他之前还不如直接宰了马吃rou。他根本没想到,那马是被罗成仁放走的,故意折腾他。时值冬季,虽然还没下雪,一阵阵寒风吹来,曹景辉被冻得直哆嗦。他已经失去一身内力,再也不能运功御寒,哆哆嗦嗦回到村子找了个猪圈过夜。猪圈很臭,但至少还能保证他不被冻死。那八个鬼本来对罗成仁放跑曹景辉不满,现在看到曹景辉的遭遇,心里便满足了,这可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好。第二日,天还没亮,曹景辉肚子咕咕直叫,挣扎着起来,趁着村里人没醒偷跑到外面准备偷点食物。这时外面天蒙蒙亮,虽然看不太清楚,却也能看到东西的轮廓。借着这点微光,他摸到村民家的屋檐下,找了根竹竿,想把挂在屋檐下风干的玉米棒子挑下来。罗成仁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伸手一指,一道水滴大小的冰凌嗖的一声撞到竹竿上,竹竿没有挑下玉米,反而重重打在墙上,“啪”的一声,发出一声短促却响亮的声音。“谁?”屋内的人被惊醒,对着外面喊,“哪个天麻亮就找事!”曹景辉昨夜偷鸡不成挨打,对这个村彪悍的民风有很大的阴影,丢下竹竿急忙往外跑。屋主听到外面有人离开的急促的脚步声,立刻知道不对,匆忙披上衣服追出来。这时候已经晚了,他只远远看到一个黑影消失在村口的方向。狼狈逃出村子,曹景辉又累又饿,这大冬天外面根本找不到充饥的吃食,他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前行,期待能找到食物。***陈少云的孩子天赐还很小,自从罗成仁和詹卓易离开后,他就没那么安静。半夜一会肚子饿,一会尿裤子,哭声吵得赵侍卫和陈少云根本无法入睡。赵侍卫嫌他孩子太吵,昨夜半夜就跑屋外打坐,仗着高深的内力,也不怕冷,睡了个好觉。一夜好眠,赵侍卫早上醒来,见那两匹马在附近悠闲吃草,心里佩服两位道长神通广大。这次他不敢大意,把两匹马绑在树上后,回小破庙也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他走进屋内,看陈少云裹成一团睡在稻草上,伸腿踢了他一脚:“王崔氏,起来吃东西,吃完早点上路。”叫了一次,他就自己拿出干粮慢慢啃。作为一个高手,他有深厚的内力,冬天吃点冷东西,并无大碍。这次只有他一个人看着陈少云,他可不能再随便出去打牙祭,只能指望碰到村镇,能买顿好吃的。陈少云昨夜睡得并不好,眼眶乌黑,却不得不起来啃馍馍,如果他不吃,他就没有足够的奶水喂孩子。孩子要是吃不饱,他还不得心疼死。当然还有个原因,就是孩子吃不饱,哭起来折腾的还是他,赵侍卫根本不会管他孩子。吃完东西,赵侍卫便开始吆喝:“把行礼都搬到两匹骡子上,放好捆紧。”陈少云这两天已经习惯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