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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一面,随口问道:「你和任宁远现在同居了?」「啊?」这说法听起来着实rou麻,「算是有时候住在一起吧。我借了他的地方。他为了工作方便,偶尔会过来。」「所以不是同居了?」曲同秋笑着烤他的凤尾菇:「那还用说。你可别误会,我跟任宁远是清白的。」GAY者见GAY,庄维恐怕是见了成双的男人就会想歪。他和任宁远又不是庄维他们那样的性向,两个大男人谈什么同居。果然庄维意外似的挑高了眉,往牛排rou上又刷了好几层酱汁:「那你现在还是单身?没在和人交往?」曲同秋老实地点点头:「嗯,是啊。」「你倒是耐得住嘛。」「还好啦。」没老婆又不是过不下去。庄维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把烤好的牛排rou丢到他盘子上:「这块熟了。」「啊,多谢多谢,我自己来就好。」「你烤那么慢。笨手笨脚。」曲同秋连吃了几片庄维烤的牛rou,受宠若惊。今晚庄维对他出奇的友善,从学生时代起就没对他这么好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转运了。吃过饭,两人慢慢走去附近的影院看电影,票庄维已经买好了,曲同秋要把票钱摊给他,被他横了一眼。「吃爆米花吗?」「好……」「果汁还是奶茶?」「果汁……」捧着庄维买的大桶爆米花进电影院的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很高兴。旧日关系冷淡的同学,过了这么多年,却有了热络的迹象。少年时期成不了朋友,人到中年,大概反倒觉得合得来了。任宁远是这样,庄维也是这样。想着就觉得手里年轻时候才会吃的爆米花也变得亲切美味起来。电影散场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庄维却取笑他:「你不会是打算这个时间就回去睡觉吧?这可是周末,别跟老头子一样。」兴致正高,次日又不用上班,也接到女儿平安到家的电话,完全可以放心。加上他实在太久没有夜生活了,曲同秋都想不出不去痛快喝一场的理由。跟着庄维去了推荐的酒吧,感觉是间相当大规模的店,周末的晚上挤满了人,气氛很热烈,酒也很好,音乐更好,没有震得耳朵不舒服,只让人心脏血液都跟着sao动,脸上身上渐渐发热。客人们似乎都热情健谈,因为空间和嘈杂的缘故,贴在一起说着话,满是笑容,相当亲密友好的气氛。曲同秋觉得跟庄维之间那点生疏感也消失了,两人紧挨着坐在一起聊天,就像交情甚好的老友一样。之前吃烧烤已经喝了不少啤酒,酒吧里再喝了这么一回,曲同秋渐渐开始头重脚轻起来,但越是这样,越是豪放牛饮,喝酒就跟倒水似的,喝得停不住。「庄维……」「怎么?」「为什么这里女人这么少啊?」偶尔有看到一些模样时尚大胆的女孩子,但也总觉得和一般的酒吧不一样。庄维看了他一眼:「你以前没来过吗?这是任宁远的店啊。」曲同秋晕眩了一会儿,大脑才出现「任宁远开的是同性恋的店」这样的信息,抬眼迷糊地望着庄维的脸,大脑缓慢地向他汇报,庄维是同性恋,庄维来这种店是正常的,于是又安心地喝他的酒。「喂,你是不是喝得有点多了?」「呃……」「我们走吧。」「嗯……」「要来我家坐坐吗?」「嗯……」曲同秋进了车里,就一头栽倒,安静地睡了过去。略微清醒过来的时候,听到庄维在骂他:「喝醉了怎么就这么沉的啊?你不会喝这么两杯就又胖回去了吧?」曲同秋趴在庄维背上,脑子还算清楚,但手脚都使不出什么力气。幸好庄维骂归骂,倒没把他扔在地上不管,动作也不算粗暴。进了房间,庄维走了一小段路,把他放下来:「重死了。」曲同秋坐在浴缸里,只觉得身下硬邦邦的,有点凉,不太舒服地「嗯」了一声,困乏着又要睡过去了。「别睡,先洗澡吧。」曲同秋脑袋发沉,手脚也沉,全身都沉甸甸的,半撑开眼皮,瞇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怎么的觉得挺高兴,便朝他笑了:「嗯……」第十三章曲同秋模糊地觉得好像回到新婚的时候,比自己年长而成熟的妻子,时常会主动捧住他的脸,他还是会害羞的年纪,嘴唇相碰的时候,那种羞怯又幸福的心情。妻子身上好闻的味道,让他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男人。但是不知道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又有力,竟然还把手伸进他衣服里。被紧抱着热烈亲吻,明明是男性的平坦胸口,也被一再抚摸揉捏,曲同秋本能响应着,但恍惚中也不禁疑惑起来。接着连大腿内侧都被摸了,那在私处游走的手掌让曲同秋心慌意乱,想把腿曲起来,微笑的妻子却突然变成任宁远的脸。这个变故吓了他一大跳,腿上一抽,猛然就睁开眼睛。心口还在怦怦乱跳,定睛努力要看清楚,和他嘴唇分开,正微微喘息着低头看他的男人,却是庄维。曲同秋又吓了一跳,都快被梦境和现实弄胡涂了,发了几秒钟的傻。在这间隙,庄维又凑上来和他接吻。曲同秋往后缩了缩,感觉到舌头强硬地伸进来,撬开他的牙关,模拟某种袭击一般湿润地进出、翻搅,顿时背上都麻了。心下害怕,但挣扎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微弱。「呜……呜……」焦急的拒绝听在对方耳里却只是响应的呻吟,庄维加大了亲吻的力度,唇舌动作粗暴起来,托着他的臀部,压近了摩擦。响在耳边的喘息声里夹杂了对方愉悦的呻吟,yin靡的感觉让曲同秋都哆嗦了,他想象得出庄维打算做什么。但怎么说这种对象都不该是他。他们关系完全不密切,庄维并不欣赏他,他又是个异性恋,还是当了父亲的中年男人,庄维只要稍微有点顾忌,就不该拿他当酒后的泄欲对象。亲吻了一会儿,庄维从他口腔里退出来,喘息着动手解他的衬衫,眼角湿润,嘴唇嫣红的,满脸都是与平日全然不同的情色气息,看得曲同秋有些害怕起来。他躺在庄维身下,浴缸并不宽裕的空间里没有他挣扎的余地,身上更没什么力气。虽然迟钝地做了些小幅度的抗拒,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庄维把他的长裤脱下来。曲同秋心里着急,气喘吁吁地开口,舌头僵硬着,勉强出声:「这,怎、怎么回……事……」刚慌张地意识到自己连话都说不连贯,庄维就咬住他不灵活的舌头。曲同秋被他的力道吓得不轻,生怕被嚼碎了吃下去,一时不敢再动。唇舌交缠了一番,曲同秋正如获大赦地呼呼喘气,就见庄维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接着在浴缸里放热水。水一流出来,曲同秋就觉得更加危险,心下发慌,但脚上一用力就不住地打滑,在水里扑腾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