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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一本尤南教教义,最最有趣的是,在他的床底下,发现了八十一碗臭哄哄的血,也拿去化验了。”“这就能定他罪了?”刘歌干笑两声,问道。“凶器找到了,放尸体的袋子找到了,还有那本可以当成他犯罪动机的教义。”葛晓川细数道。“你确定那把匕首就是凶器?”刘歌反问道。“我不和你争,等化验结果出来了就知道了。”葛晓川呵呵笑,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的。“那凶杀案发生的第一现场呢?是不是林海的家?”刘歌接着问道。“这个嘛,等我们把这一系列证据拍在林海面前,不愁他不招。”葛晓川撇嘴。刘歌听了他的话,还想反驳两句,却被兰德抢先转移了众人讨论的重点,“那本教义你们看过了?”“看了两页。”林方把桌上的教义拿过来,“呵,别说,这么胡扯着还真有人信。”“让我看看。”范文伸手过去拿,一脸好奇地翻到第一页,是目录页,范文扫了眼,随意翻到了一页上,已经发黄的纸书上赫然写着尤南教所遵从的理念和信仰。“鲜血可以洗清一切罪孽。”范文照着书上所写,读了出来,“若以鲜血供奉,朱雀神会宽恕你们的所有罪,并引领你们通往虔诚的彼岸,那是极乐之所在。”“按你的意思,这就是林海的作案动机?”刘歌疑惑地看向葛晓川。“林海必定是对自己从前所在的某些事深感罪恶,误入歧途,中了这个宗教的邪,你想啊,它上面说鲜血可以洗清一切罪孽,之前我们不就说过,凶手对尸体进行放血,为了什么,说不定就是为了所谓的洗清罪孽。”葛晓川分析道。“不光是这个,”保持沉默许久的林方终于开口,“在这本破书里,还详细记录了一些祭祀的手段,咒语,还有几个召唤的方式,他们相信,召唤出一些他们所相信的神灵能帮助他们更好的清除罪恶,在这些莫须有的召唤中,鲜血,活人的血,是必不可少的道具。”,林方神色凝重,他从范文手中抽出这本书,抛给兰德,兰德一愣,听到葛晓川补充道,“而且,还是很多血。”“把书给我干什么?”兰德捏起书角,在林方面前晃晃。“易墨微在哪里?”林方动动下巴,“你翻到他们的教义去看看。”兰德对林方想说的话心中有数,表面上不动声色地依他所说的翻找到了,“想让我看什么?”坐在他边上的刘歌凑过去看,她供拱兰德,指着其中一行字说道,“这是说易墨微他们家吗?”另一边的方天皓也伸长脖子去看,“若遇易姓驱鬼师,万不可招惹。”“这么厉害。”范文在一边咂舌。“我想找他一起去审林海。”林方对兰德说道。“林队,这招够狠,他们最怕的人都去了,还怕那小子不招?!”方天皓一拍大腿,赞道。“我觉得,林海并不是杀人凶手。”兰德合上书本,搁在腿上,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说来听听。”林方摸这自己凸出的小腹,眯着眼看兰德。“只是我的直觉。”兰德耸肩,“不过,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得了吧,就听说过女人的直觉准,没听说过男人的直觉也准的。”方天皓玩笑道。兰德不禁笑了出来,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们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林方刚要对他说什么,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扰乱了他的意图,离电话最近的范文接了电话,应了两声,挂了电话便对林方说道,“林队,屈法医找你过去一趟。”“那好,范文你和我跑一趟,你们剩下来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对了,兰德,别忘记把易墨微找来。”林方叮嘱一番,便和范文拿了大衣出了办公室。葛晓川长叹一声,对林方下达的每次出动之后都要写报告的命令颇有微词,和刘歌说笑了两句,也只得垂头丧气的去写报告,方天皓和刘歌开始看起了那本赤色封面,破旧的尤南教教义来。办公室里只剩下兰德闲得无聊。“你怎么不去找易墨微,还是他过会儿就回来?”刘歌无意瞥到兰德对着天花板发呆,便问道。兰德没有立马回答她,刘歌略微尴尬地低下头,过了许久,兰德望向窗外渐渐昏暗的景色,他站起身,才回答了刘歌的问题,“我去找他。”待他回到了那两扇浓黑大门前时,面色虽是平和,波澜不惊,心下却是烦躁。在青蓝色的傍晚里,木门的黑更倾向于焦黑色,兰德吸吸鼻子,若有若无的焦味钻了进来,这味道,大约持续了有好几百年了,一直未能飘散,至今仍有残留。兰德轻叩门板,片刻,便有人来开门,易墨微站在门内,浅笑看他,夜幕沉沉,他的笑里弥漫出诡异,兰德走进一步,踏进门里,看到他站在那一片荒芜之前,更觉得离奇莫名了。“我很小的时候就住在这里,直到我父母出事,那一年,火势太大,到最后,只剩下一片灰烬。”易墨微弯腰,捧起一抔土,挥洒到空中,“一切,都成了灰,散进了风里,便不知去向了。”凄清的月光照不出灰尘行进的轨迹,只能刻画出丛生在此的荒草峭愣的模样,它们已有齐腰高了,大有继续疯长的势头。“下午的时候,你带我来这里,想干什么?”兰德环视四周,如同书籍和电影中所描述,呈现出的荒凉边境一样。杂草丛生,支离破碎,毫无生气。围起这片荒地的围墙很高,不免让人压抑,易墨微没有回答兰德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着,“非梦也早早与我断绝关系了,”他回头对兰德笑,“兰德,只剩下你了。”兰德一怔,易墨微诡魅的笑使得这句话不那么可信。他干笑着,岔开话题,“林方想找你一起审问林海,快回去吧。”易墨微垂下眼,兰德走过去拉他,他握住他的手,就势将他拥在怀里,“兰德,你还是在意十年前的事,还是觉得我没办法相信,是不是?”“非梦都告诉我了,我不是没办法相信你,我在意的是,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可能会死。”兰德紧咬着嘴唇,语气强硬,“我不想有一天由别人来告诉我,你死了,你明白吗?”“对不起,”易墨微的头发蹭到他的脖子,痒痒的,他长长叹出一口气,“对不起。”“你答应我一件事,”兰德挣开他的怀抱,与他对视着,“哪天你觉得自己快死了,让我来打开你存放火种的箱子。”,他说得极其认真,眼神坚定。易墨微轻抚他的脸颊,微笑着答应了,兰德也笑了,笑里透露出些微的无奈,“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我是多出来的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