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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这里曾经进行过很多场祭祀,还有召唤的仪式。”易墨微漫步到了正对着墙壁缺口的那堵墙前。“你是说哦、召唤的仪式不止进行了一次?”兰德从桌边离开,走到了他身边。“你看,这里的地面上用血出了这个图腾。”,易墨微转过身,用手指粗略的划着圈,地板上的图案因为年代的关系,已经深到与地板的颜色要融合了,几乎不能看清,易墨微又看向画册上图腾下标识的说明,“这个图腾是用来召唤凶将进入人体时才会绘画出来的,上面还有叠加图腾的痕迹,说明一次召唤仪式后,还进行过一次。”兰德抬头看着他所面对的红色墙面,墙上挂着一件古式的服装。“这件衣服的主人,大概就是召唤者想要凶将去侵蚀的人。”易墨微和兰德都仰脸仔细打量这件因为无孔不入的灰尘而显得灰扑扑的衣服。易墨微屈膝,手指在地板上掠过,“看来,撤去那些器具的时候,打扫得很干净。”比起衣服上那层厚厚的灰,地板上的灰尘还很浅,“而且,是近年才打扫搬空的。”兰德仰脸看着那件蒙着灰尘的衣服,“这件衣服,是苏七的母亲的吧。”“啊,上次看到她时,她就穿了这件戏服。”易墨微拍掉手指上的灰,抬头看了眼戏服。绣梅戏服的底色已经被灰尘斑驳了,依稀能看见粉色从灰色的表面上透露出来,刺绣的手工很精细,梅花栩栩如生。“不是,是刚才,我看见她了,就好象有人把那些记忆强制的灌进了我的脑袋里,”兰德停顿了会儿,继续说道,“有人想告诉我什么,而那人自己很害怕,我能感觉到那种害怕和恐惧,它不敢说出来,于是,就把一切给我看。”对着那件被钉子钉在墙上的戏服,易墨微忽然笑了。“你笑什么?我说得事情很可笑?”兰德扬起一边眉毛,质疑道。易墨微一挥手,兰德对着眼前出现之人,顿时愕然。“苏七已经醒来了,你怎么还不走?”易墨微问从墙壁上冒出办个身子的长发女人,她不再哭泣了,只是脸颊上还留有两道清晰的血痕。“你怎么不驱赶她。”兰德对着那女人打了个哆嗦,对于鬼怪之类的东西他不惧怕,只是看见这女人的模样却莫名地让人觉得凄清悲楚。“不想说话?”易墨微伸手按在女人的额头上,女人开口了,她的嗓音竟意外的清丽,“我要说的,他都看到了。”“我?”兰德见女人看向自己,问道。“既然苏七已经醒了,我对苏家也再无留恋了。”女人闭上眼,“对苏家的事还有什么疑问的,便去问苏蔓吧。”“她就这么走了?”兰德眨巴眨巴眼,女人已从他眼前消失,已从这间血色房屋内离开,悄无声息地。“去问苏蔓嘛。”易墨微重复着女人最好说的话,沉思着。过了许久,他最后看了一眼这间泛着黯淡的褐色光彩的房间,转身就要离开,“说说你看到的东西。”兰德走在他身后,“像是什么人的记忆,是关于苏家的事,很久以前的。”他们走出了那间被遗弃了的鲜血成就的屋子,易非梦已经不在二楼走廊了,他们靠在围栏上,底楼天井里也没了人影。“苏元和苏七的母亲通jian。”兰德背靠着栏杆,仰起脸,视线越过屋檐的界限,看向了广袤的星空。“我知道,那晚我把苏七带出来的时候,他是不想出来的,我问他为什么,他蜷在角落,给我看他所看到的画面,他的记忆。”易墨微说道。“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而宁愿沉溺嘛。”兰德微笑。“他宁愿沉溺在腾蛇给他编织的关于母亲和家庭的美好梦境中,一般来说,孩子对于这种现实的接受能力都不怎么强。”易墨微口气冰冷,极客观的评价道。“还有别人也知道这件事,”兰德说道,“通过那个人的视线,我也看到了苏元和苏七母亲幽会的场景。”“上次听苏洛茗的语气,她也是知道的,苏老爷子应该也是知道的。”易墨微说道。“我还看到一些事情。”兰德的视线飘忽起来。“什么?”“都是很凌乱的画面,有些都衔接不上,我看到了刀,还有很多血,还有一些肢体,对了,一个女人的脸频繁出现。”兰德说道。“女人?”“女人,不认识的女人。”兰德闭上眼,似是在回想方才在脑中闪回的那些画面,“那个苏蔓,是什么来头,看来她知道很多事情啊。”“苏蔓就是那个哑巴,我手腕上的三条红线,是在她握住我的胳膊之后留下的,就像在我的身体里埋下了与苏家想牵绊的线,把我和这里绑住了一样,当时我却没有察觉。”易墨微皱起眉,“古宅都是由灵气的,有时候这些灵气会汇聚到人的身上,或许苏蔓就是……”“可是苏蔓是个哑巴啊,就算有问题要问她,她要怎么回答?”“可以写字啊。”易墨微苦笑着看兰德。“喂,别用这种看笨蛋的眼神看我!”兰德用胳膊肘用力拱他。“我们回去吧,在外面耽搁这么长时间了。”易墨微笑道。“我倒不觉得是耽搁,我觉得苏家和这件放血案肯定有关联,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兰德转身,他听到一阵sao动,俯视向天井。“警察来了。”易墨微扬起嘴角笑。天井里正有两个警察跟在易非梦身后要往楼上来,苏老爷子尾随在两个警察身后,说着,“警官,警官,真没什么事。”“那就留给他们了,我们走。”兰德转了转脖子,对易墨微说道。在楼梯上,与苏老爷子擦身而过时,易墨微拉住他,“我想看看你们家的全家福之类的照片。”“全家福?”苏老爷子一愣,易非梦扫了易墨微一眼,带着两个警察继续往楼上走去。两人在客厅坐下,苏桥和苏蔓还在看电视,苏蔓有些疲倦了,微睁着眼睛,像是要睡着了。“苏七的事算是解决了?”苏桥问道。“啊,算是吧。”易墨微应道。“我把他送到医院去做检查的,他是很不情愿醒来的,你知道吗?”苏桥对易墨微说道。“知道。”易墨微点头,“虽然有可能他所逃避的事对他来说有些残酷,可是,他总是要接受的,不是吗?”,易墨微笑着。“真是残酷的说法啊。”苏桥一脸轻松的也笑了出来。“苏蔓是不是生下来就是哑巴?”易墨微朝苏蔓看看,问苏桥道。“不是,大约是七八年前吧,突然哑了。”苏桥摸了摸她的头发,苏蔓靠在沙发的靠枕上,昏沉着“啊”了一声。“找到了,找到了,易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