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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无人能挡的厚脸皮,被赶了无数次,还是牢牢地占据了床榻的另一半位置。最后他见小家伙不停地打着哈欠,只好一手蒙住小家伙的眼睛,就这么吻上了祝痕。一吻完毕,小韶臻已经睡着。祝痕双手低着他,一个劲地喘气,湿润的眼睛中带着怒意。而他将小家伙放到最里边后,委屈地垂头向自己的某个已经完全起立的部位努努嘴,“你继续赶,我继续亲好不好?”压根就没有等祝痕回答的意思,一口叼住被他吻的鲜艳红润的嘴,猴急的就想将人整个儿吞下。这一夜祝痕过的极为混乱,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身体极度敏感,韶冬稍微撩拨两下,他就浑身软绵绵,燥热空虚,渴望着什么。什么时候被韶冬抱到外间去厮磨,他都不知道。韶冬做的克制,他还是觉得自己像条被浪花不停拍打着的鱼,身体的渴望在这一刻被安抚成一只顺乖的小兽,不再带着火气肆虐。等一切都平静下来,祝痕睁着眼,直直地看着这座就算再黑夜里,也依旧庄严肃穆的宫殿。在这一刻,他忽然想问韶冬,如果没有先辈的仇恨,是不是就不会相遇,不会有今日的纠葛?整个事情就可能变成这样:韶冬要么在诸多兄弟中成为最后的皇,要么做个王爷,caocao兄弟的心,养尊处优。而他可能在哪个角落里参照所有人的轨迹,要么做个书生,要么成为商户,也有可能是个种田的,攒够了银子,娶妻生子,一辈子安安稳稳。如果是这样,他或者韶冬会甘心吗?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没有感觉,没有认知,没有惦念,没有私心……韶冬爱不释手地抚着祝痕的皮肤,一寸寸摸过,最后一个吻轻轻地亲上祝痕的肚脐上。抬头时看到祝痕涣散着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捂住祝痕的眼睛低喃,“阿痕,你重情又心容易软,让我来护住你与小家伙们可好?”祝痕转目,极为认真地望着韶冬,手指抬起,划过韶冬浓密的头发,抚过英挺的黑眉,点点不再冰冷的双眼,抹去鼻尖上残留着热汗的热汗。还没看完,就见韶冬紧张地吞起口水,喉结一上一下,他忽然出声问了句,“韶冬,我能信你吗?”韶冬抹了把脸,赶紧点头,点头还不算,激动地贴上祝痕,身体再次火热起来。祝痕皱眉推了推。韶冬这次总算没强来,亲了几口就不再乱动,老老实实地搂着祝痕的后背说,“阿痕,我能猜到你这次肯回来时为了什么,你想怎么样都行,只求你留我一命在你身边。”感到祝痕一瞬间的肌rou紧绷,韶冬继续道:“我说了,就是将性命交给你了,不用紧张。等一切查明,你想如何都可以。看在小家伙们的份上,试着接受次我吧。”韶冬很久都没有等到祝痕的回答,感受着重新软下来的身体与慢慢恢复节奏的呼吸,他缓缓勾起嘴,闭上眼睛,就这么抱着祝痕入睡。迷迷糊糊即将睡着时,轻抚上祝痕的手,将他紧握的五指摊开,悠悠道:“阿痕,我明天带你去见顾老将军,你最想见的人。”一直睁着眼的祝痕只觉得心猛地一跳,很想回转身体去看看韶冬,也想问他,在想要夺位的那些年都冷冰冰的,现在肯用心了,真的只是想得到他?祝痕梗着脖子,想将事情想个明白,但身体的疲惫,精神的倦怠以及握着他手的温度在告诉他,或许事情真的没他想的那么坏。神情随之一松,渐渐闭上眼睛陷入深眠。☆、第六十四章眼看着要早朝了,韶冬还在一本正经地把着祝痕的脉。他憋着脸,半天也吭哧不出一句话,对着前来催促的吉利更是冷下了脸。小韶臻抱着肥手乖乖地站在一旁,就这么眼巴巴地东看看韶冬,西看看祝痕。祝痕微微垂着头,目光自然地落在还在摸脉的那只手上,看上去美好而平静。韶冬被吸引的心跳如擂鼓,咽咽口水,又咽咽口水,终于感受到怀孕特有的脉搏走向后,滕地站起身,夹腿,弓腰,保持着怪异地姿势逃似地快走,嘴里的话也说的极快,“阿痕,他,他很健康,你,你,也光彩夺目。等我回来一起……”小韶臻见韶爹跑的飞快,竟然将他都忘了,鼓鼓脸颊,跟在后面闷闷不乐,就连眉眼都是耷拉着的。等走入早朝的大殿,这小家伙恰到好处地摆出副严肃脸。等百官拜服完毕,他就站在角落里侍父奉朝。自韶冬立下规矩,小家伙也站了有三天了,回宫的第二日开始就每天跟着韶冬上朝下朝。韶冬不主动要他做什么,记什么,站那里就好。而百官也不以为然,小太子站的笔挺也还没小腿高,虽然绷着脸,看上去严肃无比,也只是个小奶娃,能听懂什么?自己的话能说溜了,不吵也不闹就不错了。小家伙眼珠子滴溜溜地看了三天,今天觉得韶爹的表情有点僵硬,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不高兴,好玩地学起韶冬来。韶冬每做一个动作,他都先看一眼韶冬,跟着做,然后才看向吉利。隔空接收到小太子信息的吉利绷紧了脸皮也是一阵挤眉弄眼,直到小太子学的有八成像了他才点头。韶冬察觉到两人的悉悉索索,冷冷地瞥视过去,带着警告。小家伙立马收到,挺挺胸,也冷冷地瞥视回去,乍一看,和冷着脸的韶冬还不是一般的像。吉利一个没忍住,极为轻微地嗤了声,就像哪里漏了气。大殿空旷,还有聚音的效果,下面的人,无疑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包括正在长篇大论也没说到重点的一名文官。文官慷慨激昂的声音戛然而止,静可落针,而韶冬适时地将手里拿着的上书往桌案上轻轻一放,慢里条斯道:“这篇上书,从构思到成文,耗时多久?”这位文官摸不清陛下的意思,犹豫了好久也没决定是往殚精竭虑里说,是往文思如涌,呵气而成?忽然头皮一麻,身边多了双绣有龙纹的脚顿时双腿一软跪了下来。韶冬看的直皱眉,背过身淡淡地说了句,“起来吧。”等人哆哆嗦嗦地站起,韶冬指着上书问道:“如果没有开篇的歌功,中间的浮夸,结尾的颂德,剩下来的能将各地米粮顺利抵京并入了官库说清楚吗?”文官楞了楞,瞧着陛下极近的背影再次软腿。他听说过新帝在位的这几年做事讲究效率,总说自己什么事也没办成过,不喜门面,极为务实。也想过扼要了写,但文人的私心作祟,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