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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予忍无可忍,湿着手将蠢弟弟拎到门口,喊了一声,“飞雪!”门口瞬间出现一个黑衣人,窈窕有致的身形被黑色紧身衣衬得更加精致,扬眉杏目一点朱唇,是个冷艳美人。美人对墨予行了一礼,然后扛起墨睢,快速走出院子。墨睢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哎!哎……救命,怎么回事?飞雪你又扛我,赶紧放我下来,我要吐了!”墨睢一边挣扎一边喊,“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怎能这般野蛮……”墨予处理了蠢弟弟,转身对顾君衣介绍,“飞雪是飞鱼的meimei,与我兄弟二人一同长大。飞雪性子冷,除了我,也只有她能制住墨睢。”顾君衣正给顾rou擦毛,听着墨予的话感叹道:“你们家真特别,和我听说的世家门派一点也不一样。”墨予递给他一块干布巾,“那是自然,你想了解我都告诉你。”顾君衣笑问,“为什么?”墨予非常喜欢看顾君衣眉眼含笑的模样,似乎与小时候那个只见了一面的小冷包子不同,是暖包子。“因为我想让你知道。”墨予认真的说。“你不怕我害你?”顾君衣每次看到墨予严肃认真的表情,便想逗他。“你不会。”“这么相信我啊?”“嗯。”“为什么?”“我信你。”“……”顾君衣觉得,跟木头交流会心累,跟傻木头交流,更累。竖日晌午,二人用了饭,没有墨睢在一边碎碎念,墨予吃的非常愉快,并且默默记下顾君衣喜欢吃猪肘鸡rou和空心菜。顾rou吃着下人给它分好的各种美食,吃得脑袋上一撮毛毛都飞起来。等消息的日子总算有些空闲,墨予带着顾君衣在山庄书房待了一天。到了晚上,顾君衣坐在小亭子里,搂着顾rou发呆。墨予从门口进来,拎着让人从外面买的下酒菜,打开墨睢买回来的酒,顾rou闻到香味,立刻从睡梦中清醒,拍着顾君衣的手将他拍回神。“那个……好香啊哈哈。”顾君衣揉了揉顾rou,顾rou拍开打扰它的手,小鼻子耸啊耸。“在想什么?”墨予好奇,给两人到了酒,坐下来。顾君衣拿起酒杯,嗅了嗅,“在想你何时回来。”墨予闻言闪着小眼神,也喝了一杯。“如何?”墨予问,“这是什么酒?”顾君衣又倒了一杯。“对月白。”墨予给顾君衣夹了点菜,“虽不如君子林的玉瑾,却也是值得细品的好酒。”“哎,我自小跟着师父,不是在谷中不出来,便是守药田,药王淀离花海城这般近,我却只来过一次,还没呆上两个时辰。”顾君衣叹道,师父那般嗜酒,不知喝过没有。“君衣,你想来随时可以来,想住多久住多久。”墨予道,没关系,这次干脆别走了。“那多不好,山庄这么忙。”顾君衣道。“可我不忙。”墨予道。“谁说的,你刚忙完不是?”顾君衣撇嘴摇头。“我去准备了一些东西,准备过段时间闭关。”墨予道。“闭关?”顾君衣心道,还说你不忙。“你能在山庄等我一阵吗?”墨鱼问。“能,不过为什么?”“我想与你一起去游历。”第10章香粉六贼恶坟在墨予看来,顾君衣的童年一定很无趣,药王淀人那么少,又没有兄弟姐妹。墨丹心对墨予两兄弟十分纵容,常鼓励墨予去玩耍,而墨予却只喜欢读书练武,即便如此墨予还是时常和墨睢随父母出去游玩。母亲去世后,墨睢才渐渐收了心,不再缠着他一起窜天入地。小小的君衣一定很是孤单,所以才会是那般冷包子样。以后一定要带君衣游遍千山万水,尝尽天下美食美酒,墨予暗自决定。“少爷。”飞鱼从门口匆匆进来。“说。”墨予放下酒杯。“醉春阁死了一个□□艳的姑娘,不知为何老鸨不让报官,而是要将人直接拉到贼恶坟埋了。”飞鱼觉得蹊跷,“不过属下已派人盯着。”“你又去里面坐了几个时辰?”墨予问。“没……没有,是里面的一位姑娘悄悄出来跟我说的。”飞鱼被问的脸红起来,忙摇手。“送秀帕的姑娘?”墨予又问。“少爷……咱能说正事吗?”飞鱼崩溃。“这就有意思了。”顾君衣放下酒杯,对墨予表示有兴趣。“莫打草惊蛇,等他们埋了人,再把尸体挖出来,我们悄悄出城去看看。”三人悄悄出了城,出城不久便看到一片阴森坟地。“传言前朝末代皇帝残暴不仁,常带着宠妃佞臣四处游玩,不仅鱼rou百姓奢靡享乐,丝毫不听朝臣良言劝谏。有一次皇帝途径花海城,见此处景致独特,宠妃佞臣便劝诱皇帝在此处以猎人为乐,便派人以各种荒唐理由抓来几十无辜百姓,这处贼恶坟便是当时一处猎人场地。后来全国各地军民皆揭竿而起,拥玄家先祖贤德称帝,贤德帝率军攻破皇城,抓了那些残暴小儿,在此处将其及一干jian人斩杀。但仍难解百姓心头之恨,贤德便放任百姓鞭挞jian人尸身,挫骨扬灰碾rou成泥,将这片平地染成血红一片。从那以后,这片就成了一处乱葬岗,寸草不生,再不复昔日美景。”隐在暗处,墨予突然对顾君衣说道。“我曾在书中看到过猎人场的事,却没想到是这么残忍歹毒。”顾君衣感觉后颈发凉。“听说那时起,时常有过路之人对此地骂‘贼人恶心’,到现在,路人来往此处,有的还会在此地吐口口水,说起当时的事情,又唏嘘又愤慨。日子久了,此地就被百姓叫成了‘贼恶坟’。”“这名字起的真实在。”顾君衣觉得,的确够恶心,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长不出一根草来。三人隐蔽在一处大石后,看着两个鬼祟黑影,拖着一个麻袋往一处坑地一抛,拍拍手便猫着腰跑了。顾君衣转头与墨予对视,看着他在黑夜仍明亮地眼睛,“这也太敷衍了。”“这样好啊,省的我们再挖!”飞鱼倒是很高兴。另一边,跟踪抛尸二人组的墨家手下继续跟着二人跑走。三人见状,便小心仔细地往抛尸坑走去。坑地有一人多高,三人看着坑底的乱尸,一个麻袋躺在乱尸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实在是恶心。顾君衣犹豫片刻,想着自己倒是有办法够到尸体且不用下去,但又怕自己拎不起来。看看墨予又看看飞鱼,顾君衣对二人道,“傻木头,一会儿我会将麻袋吊上来,但我怕拎不动,你抓着我往后拽。飞鱼大哥,你放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