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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江湖事从来只有听说,难得有机会出来亲自看看。不过事无巨细,凡事都亲力亲为,累死我们也查不完。”赵玄说着,在一个小面摊站定,“不如派个人先回去查,我们先吃点东西?”说罢,便一招手,一个身影快速出现在赵玄身侧,只看他躬身侧耳听赵玄吩咐了几句,一闪身又没了人影。这会儿正是到了用饭时辰,顾君衣二人也没反对,几人坐在一起吃面闲聊。如今天气炎热,顾rou和墨旺瘫在主人肩膀上,看了眼桌上冒着热气的面条,不感兴趣的移开眼,接着睡。“这两只小东西怎的如此能睡?”赵玄觉得好玩,夹了一根萝卜条在水杯里涮了涮,喂给顾rou,顾rou小鼻子嗅了嗅,张嘴叼住萝卜条嚼了嚼,侧身涂在了地上。“哈哈哈真有意思。”赵玄逗逗鼠又逗逗狗,面条终于凉了些,大口大口吸着面条不再说话。一碗面迅速吃完,顾君衣和墨予两个小吃货才吃了不到三分之一。赵玄示意二人继续,而他则要了盘牛rou喂顾rou和墨旺。”我养了只爱咬人的猫,咬了人又会躲在角落自个伤心。我父……我爹说我只会逗猫不会爱猫,便把我踢出来,说让我学学外面人怎么伺候主子……”赵玄自顾自说着,“你们说,怎么才算爱他?对他好不够吗?难道真要当成主子供着?”顾君衣和墨予对视一眼,别人的事不好开口,但赵玄似乎真的在问。顾君衣只好说道,“有时宠物和人一样,要交心吧。你知它所求,懂它所想,和它越来越默契,它就不会再咬你啦。”“你怎知他咬的是我?”赵玄突然很想念自家蠢猫,可惜搁在家中没带来。“因为赵大哥方才有说它咬了人又自己伤心。”顾君衣肯定赵玄很喜欢那只猫。“知他懂他啊……”赵玄挠了挠墨旺的下巴,叹了口气。墨予放下筷子,喝了口水,看了看还在细嚼慢咽的顾君衣,喊面老板给顾君衣的碗里添点汤,突然对赵玄说:“赵大哥如果喜欢它,就要用心对它好,这和对它好,是不一样的。”赵玄听完,看看墨予,又看看顾君衣,想了想这几日相处中他二人之间的互动,似乎明白了一些。于是一路上赵玄都拉着顾君衣和墨予东看看西转转,买了很多小玩意儿装在个布袋子里。又找了家店铺借了纸笔,刷刷几笔画了不知什么图,折好放进袋子里。饭前出去的手下这时刚好回来复命,赵玄直接把袋子往他怀里一放,“给我亲手送到他手中,跟他说‘乖乖等我回家’,然后你就不用再来了,在家守着吧。”手下“……”无论手下怎么求,赵玄最终还是将他撵走。“下官问过仵作,与案宗记录无异。死者致命伤于颈部,死于失血过多。可这个凶手共砍十七刀,集中于胸腹,只有一刀在大腿外侧,深可见骨。不是深仇大恨……”刑书放下案宗认真道,“就是泄愤啊。”“这个张秀才是一个半月前被害,而他是第十个受害人。之前几个月虽无规律可循,但连续三个月死了十人。而张秀才死后,凶手似乎消停一个月……”赵玄抽出扇子在手中把玩,“而后死的七个人,集中在近几日,其中六个男子皆为不明武器断头。”“方才我的人查了登记簿,陈记今年初登记过,并无搬迁记录,往年记录也都有,但陈记旧址已成了杀猪铺子。周围竟无人知晓那一家去了何处,只知道搬了有三个多月。”赵玄举着扇子却不打开,握着它来回扇了扇。“为何没有补录?无论是搬迁还是关张闭店,登记簿都应记录在册。”墨予觉得,登记簿应当再严谨完善才行。“他们是不是来不及登记,或许是不想登记呢?”顾君衣觉得,这走的未免太巧合。“下官再派人走访一下。”候在一旁的知县对铸剑盟送来的登记簿一向不在意,这种一年也翻不开一次的册子在他眼中一直是可有可无,不过此话他可不敢讲。……入夜,墨予和顾君衣在外打了酒,一起坐在屋顶吹风,两只rou宠在一旁打闹。“你们两个小孩闯荡江湖,家里不派人保护也不派人照顾吗?”赵玄从房间出来抬头看着对面屋顶说说笑笑的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喝着一壶酒。他实在是好奇,这几日朝夕相处,看得出两小孩感情甚笃。墨家和药王淀虽不曾去过,但早听过,二者皆是江湖名家。墨家家规甚严,顾神医又是出了名的任性,虽说两家交好,但放任两家继承人这么如胶似漆……赵玄暗自摇摇头,想想自家蠢猫,别人的事,不可说,不好说。“既然是闯荡江湖,自然要自己照顾自己啊。”顾君衣笑着回答,“况且我们俩相依为命,互相照顾,甚好。”墨予拉着顾君衣跳到地上,“我们带了人,都在临水等着。”月光照在二人身上,仿佛镀了光,顾君衣更是显得白到仿佛透明,连头发好似都白了。赵玄以为自己眼花,仔细往顾君衣身上瞧。顾君衣刚落地便察觉出异样,尽量靠后躲在阴影里,匆忙打了声招呼,便转身进了房间。关上房门靠在门边,头发已经全部变白。“君衣,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墨予知道顾君衣似有隐疾,但他从未过问。临行前父亲给他看过顾师都信,信中只叮嘱不可让君衣落单,君衣有不适时尽量将他挡在人后。这一路他都小心翼翼,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君衣“发作”。“我没事,今晚让顾rou跟你睡吧。”顾君衣微低着头,看着垂在身前的发丝,微微急喘,努力让自己语气平缓,“你们也早些休息吧。”而他自己,简单洗漱了一下,脱下外袍,将外袍罩在头上,就着蜜酒吃了药,侧躺在床上,准备熬过今晚。屋外,墨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不到房里的动静,才转身。走了两步顿住,跳上顾君衣的屋顶,抱过保持打闹姿势睡着的两宠,躺在屋顶看月亮。凶手只杀穿着红衣之人,而不是喜穿红衣之人。第二日,众人坐在衙门后院石桌边,一起愁眉不展。“凶手武功不高。杀人手法不熟,是这几个月陆续练起来的,每次都是趁死者落单并且不便反抗之时下手。所杀之人皆身着红衣,除了府衙门前死的新娘,其余皆是年轻男子。死者身份无规律可循,还有个共同点是长得好看。”顾君衣靠在小院中一根木桩上,一边思考一边挠着土拨鼠。男死者们不问人品只看外貌,皆是一表人才。就连王家那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新郎官,也可称得上风流倜傥。几个月陆续死了十七人,这十七人分散多个城镇,礁县死的两人的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