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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接通。因为从来没有过这种事,光这样就让赵吏脑袋混乱起来,一时没想到可以打到便利店电话。就这样,没发觉自己异常的赵吏,每隔几分钟就打一次手机号码。同时人也正起身往夏冬青家方向赶过去。凌晨蹲下身,从收银台地下捡起夏冬青的手机。手机屏上显示的名字,是这家便利店老板赵吏。就在凌晨想要接听时,夏冬青抱着刚送过来的货走了进来。抠下电池,凌晨将手机从新丢回收银台下。「刚才是不是有手机响?」「没有,我来帮你吧。」绕出收银台,帮夏冬青搬起一箱听装饮料。很清静,对于夏冬青而言今天格外的清静。虽然玻璃窗外下着稀疏的小雨,但耳边却少了吵着找自己帮忙的声音。而且从刚才到现在,连一个都没有看见。平时吵着让他帮忙的灵魂一个都没有。就连街道外面也看不到徘徊附近的灵魂。「你还活着对吗?」能够一眼分辨出人和灵魂,凌晨却是一个例外。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却能够感觉他还活着。之前的谈话被来买单的客人打断,也多亏了这样夏冬青才能避免解释这么问的原由。「你刚才就这么问过,难道你能够看到死去的人?」「不是,因为没听到你走路的声音——啊!」咬到舌头了。夏冬青不自觉地捂住嘴巴蹲下来,他痛到眼眶含泪。凌晨笑出来了。「你该不会是咬到舌头了吧……还好吧?」「没事,但我没有想到咬到舌头会这么痛。」在这之前为止,夏冬青从没有因为着急说什么而咬到舌头的经验。以前也不曾因为心里着急却说不出话来,就不自觉地伸手抓住对方。「然后呢?」凌晨蹲下来,凝视着夏冬青的连。那双闪着光泽的眼眸,现在已经恢复了平静。「总觉得很奇怪……之前你出现在我身后的时候,也没有听到挂在门上的铃响。」「之前是因为看你好像一个人站在那里自言自语的样子,就忍不住用在之前超市买来的东西向你去搭讪了。」这么说起来,那天晚上也是。凌晨和自己走进便利店后,一直在店里坐着等着吃泡面的灵魂不见了。「看不见了是不是?」凌晨抓起夏冬青的手。他的手指很冰冷、僵硬。夏冬青的手被牵引着,放到凌晨的胸口上。比方才还要清晰的世界映入夏冬青的眼睛。「有什么感觉?」「什么感觉……大概就是男人的胸膛都又硬又平。」「不是说这个啊!是别的。」别的……和自己一样围裙的布料,透过做工细致的衬衫传到到手掌的东西……体温、坚硬的肌rou、还有细微血管里流动着血的触感。心跳……不知道为什么,夏冬青说不出口,只是将手抽回来,握紧拳头。凌晨噗嗤地笑了出来。「没有心跳,但却很温暖,对吧?」从门窗外传来的接近于愤怒的关车门声,以及推开店门铃声所发出的哗啦声响。赵吏快步走过来,看了一眼蹲在身边夏冬青身边的凌晨。他记得这个人是王小亚推荐过来顶替暂时不能来上夜班的夏冬青。「赵吏……?」终于见到夏冬青,但赵吏并没有安心下来,而是开始大声责骂。「你在干什么?而且为什么不接电话,还手机的电源关掉?我明明把你手机放在便利店里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多危险?」短暂的沉默后,夏冬青小声地说:「我没听到手机响……」赵吏打断他的话并且大吼:「够了,现在和我回去。」「你说不让我多管闲事,我就不能插手。这双眼睛明明就是你给的,现在你却叫我视而不见吗?我真是受够你了!」夏冬青脱掉围裙,摔在地上后冲出了便利店。之后,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想着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什么?赵吏叫他不要多管闲事又不止一次,只不过一次彻底被不允许插手,就搞得自己心浮气躁。赵吏也好几次说这次真的很危险了,但自己却无法坐以待毙。被赵吏安顿在他现在住的地方时,稍微想想就能够明白这次真的很危险的。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比起独自待在赵吏前,心情更加烦躁了。夏冬青坐在离便利店不远的一个石阶上,双手抱膝头埋在双臂里面。过路的行人,灵魂……透过双臂之间的缝隙,夏冬青数着这些,不知不觉阖上了眼睛。冰冷的双手攀附上脖颈,黑色的长发顺着脸颊滑下。她的手往下滑走,最后附上夏冬青的手。她轻轻勾起夏冬青的小拇指。「找到了……你怎么睡在这里?」凌晨像是没有看到趴在夏冬青背上的女人,抱起他往赵吏停在路口的车方向走去。觉得双肩轻松了很多,夏冬青往凌晨胸口的位置蹭了蹭。从凌晨怀中接过夏冬青,赵吏瞥了一眼他,「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说的也是,原来赵吏指的就是你啊。那我先回去看店了。」看着凌晨走进便利店后,赵吏便开车带着夏冬青回到了自己家。洗完澡后穿着浴袍,抬头看着客厅的时钟,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这么来回奔走一天的赵吏,照理说应该很疲倦了,但现在精神却异常清醒。在这时间睡觉的话,说不定夏冬青会半夜醒过来,那时候自己可能会察觉不到。而就算察觉到了,这种情况下的谈话也不会好到那里去,拿出昨天买回的白兰地。将门从新锁好,赵吏离开了这里。等到夏冬青再度睁开眼,就听到大门的声响。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床边的时钟。晚上十点,差不多也是平常赵吏回来的时间。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在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的同时,夏冬青闭上眼睛假装睡着。随后夏冬青感觉到身旁有人躺了过来。刚开始,很安分地睡在床边,但不到五分钟后,对方就开始动了起来,紧贴住面前装睡的夏冬青的背部,手缓缓抚摸着夏冬青的脖子。不同于赵吏手指的触感让夏冬青猛地睁开眼睛。瞬间一双白皙的手锁住自己的喉咙。「那个人在那里……」夏冬青掰着曲沉的手,试图将掐着自己喉咙的手指掰开来。没有足够的氧气使得夏冬青脑子中一片空白。渐渐能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候,眼前已经不是赵吏的房间。眼前是一个很老旧的房子,从以前算下来应该有一百多年了。青砖写着这个巷口的编号。现在根本见不到的大轮自行车从巷口拐进,穿过夏冬青的身体,最后停在朱红色大门的那户人家前。这种情况应该是在做梦吧。如此想着,夏冬青跟了上去。给骑自行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