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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再也无法放开这双手了。单独一个人是无法承受那种迫近死亡般的恐惧的。宠溺着他的细长的手指让他觉得无比安心,指尖的挑逗已经让他有些情动。可是不能再进一步了。莫名的理智,让他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这个人真的可以接受自己吗?答案肯定还是否定,他到现在也不清楚。因为他非常清楚人类的心灵有多么复杂。而且如果坦白后又遭到冷漠对待的话,自己也许真的再也无法站起来了。除了接吻和碰触之外,两人就再也没有别的了,夏冬青不知道凌晨是怎么看待他这个恋人的。凌晨甚至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会这样?」「我喜欢你。」这句自然而然溜出嘴边的话,凌晨听到后低下头轻吻一下他的额头后说:「我爱你。」虽然凌晨有再次挽留他留下来过夜,但想到明天早上他还要早起。如果自己住下来的话,只会让他忙碌的早上更加麻烦。夏冬青不想再给他添麻烦。否则说心里话,不管平时如果最起码今天他希望能够和凌晨一起呆到早上。没有直接回家,反而是去了附近散步。虽然赵吏有叫他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但他不想回家躺在床上,那让只会让他回想起赵吏所说的话。夜晚已经失去白天的热度,走起来也相当的凉爽,但是突然有什么东西滴到夏冬青的脸上,夏冬青小跑了起来,网上似乎没有提今天会下雨。刚用沥青补好的路面裂缝散发出浓重的味道。夏冬青停在有遮雨沿的店下望着天空。不断落下的雨水看起来就好像银针一样。这是夏天开始的夜晚,好像针刺一样的雨水。夏冬青若干年前的,明明不愿再回想起的记忆又鲜明浮现在了眼前。十几年前,他还在孤儿院里。那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却不分昼夜的来纠缠着他。那在早上四点左右,夏冬青被尿意惊醒,注意到临床的地方有什么响动。透过被子缝隙他看见临床的阿岸正在穿鞋,于是小声问道:「你是要去厕所吗?」小小身影缓缓转过头来。「嗯,你也要一起去吗?」夏冬青很高兴的点了点头。阿岸是今年来这里的,是个十分脱线的人,是个很有趣的人。虽然他也听到有关夏冬青的一些传闻,可能是因为脱线缘故不怎么在意,因为不排斥夏冬青那些奇怪的话,所以两人常在一起玩。夏冬青非常信赖这个好朋友。「好了快点进去!」他说完后就走进了隔间,不过出来时夏冬青还站在原地。「那里有什么吗?」在一片昏暗中,传来了阿岸的声音。「你可以说给我听,或者要我陪你一起进去?」夏冬青觉得有些太难为情了。「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好了。」明明已经拒绝了,阿岸还是没有动。他低着头,用脚轻轻踢着台阶。「咱们去外面吧。那里的话就不至于害羞了吧。」虽然比起外面他宁愿蹲在隔间里。夏冬青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阿岸一脸高兴的表情。拉着夏冬青来到了外面,两人并肩走着。深夜的孤儿院就好像电影里面的恐怖场景一样。一种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们的寂静包围着他们。「你好了没有?」阿岸的声音在寂静的园子里显得很大,夏冬青回答了一句马上。「就干脆一切迎接天亮好了,反正再过一会就会彻底亮了,夏天天亮的都很早。」这么说着的阿岸的侧脸,好像在一个相当高的地方。「听说你能看到灵魂对吧,真好,我也很想看见呢。对了你能看到我爸和我妈吗?」并没有什么跟在阿岸的身边,但看到他一脸期待的样子,他的胸口多少有些难过,寂寞一直渗透到了指尖。但是阿岸只是淡淡的继续了下去。「我很想和他们说说话呢。」「我知道了,你想说什么我帮你传达吧。」偶尔阿岸会露出这种把别人当小傻瓜看待的眼光。没到这种时候,夏冬青就觉得自己有说不出来的愚蠢。那天晚上夏冬青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了好半天。阿岸用好像生气,又好像在看着傻瓜一样的眼神注视着这边。第二天他就被当做异类一样排斥着,还有人说他是骗子。即使靠近阿岸,他也像没看见一样瞥开眼睛,或继续和别人交谈着。那天傍晚,他好不容易堵到阿岸,在知道对方父母没有双亡的瞬间,夏冬青脑中就好像有什么被切断了一样。虽然自己说谎了,但更让他难过的自认为好友的背叛,以及他那把人当做傻瓜刷一样的表情。而且也是夏冬青一辈子也不想理解的表情。在等待漫长的雨停后,夏冬青干脆绕到了便利店,换下替他代班的人。夏冬青开始看着输入在电脑表格的账目。其实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之后他好像觉得不太对劲一样,而拿起笔开始在纸上算起来。「你这种习惯还真是不容易改掉呢,明明可以用电脑算的。「还有我不是今天让你在家好好休息的吗?」第五十章柳原在细雨迷蒙的码头上迎接她。他说她的绿色的玻璃雨衣,像一只瓶,又注了一句——药瓶。她以为他在那里讽嘲她的孱弱,然而他又附耳加了一句:「你,是医我的药。」她红了脸,白了他一眼。第五十章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个陌生的自己。她穿上衣服来到便利店,推开店门快步来到夏冬青面前,朱红的双唇轻轻吐出:「是我,我是晓雪。我……我不是我了。」两个月前「还有我不是今天让你在家好好休息的吗?怎么被女朋友甩了?」但是……赵吏边说边抚摸夏冬青的颈脖。「但看样子也不想,这种痕迹在你身上可以看到很多呢。」赵吏惯有的说话方式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满恶意的眼神和笑容。「我说你这个人……」刚想回敬一句时,没想到反被用力抱住,还来不及抵抗的就已经被他吻上。不过只有那一瞬间,夏冬青迅速推开他站了起来。「哦,你一点都不惊讶?」充满强烈意志的眼神,一点都不像刚才还一副无所事事的那人。夏冬青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大意了,不过事到如今后悔也没有用。夏冬青白了赵吏一眼没在回应他的话,而赵吏也很识趣地离开了。赵吏说被男人吻还不惊讶,那只是因为又不是被自己喜欢的人吻,根本毫无意义可言。如果这么说出来的话赵吏可能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但是那真的就像跟猫狗亲嘴一样没有太大的感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