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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可以看见的未来——他也刚刚开始愿意相信有这样的未来。现场都安静了。男主持清清嗓子,接着说:“虽然这个节目编导太没人性了,但我还是想说——干得漂亮。你们可以想到吗,让林总这样的霸道总裁站着服务,两天,整整二十个小时,二十个小时。然后和他说,你干的统统不算,因为你一开始就违规了,这感觉真是酸爽。”女主持吐槽:“你太坏了。”男主持说:“车已经备好,林总,现在你就可以去机场,赶夜班飞机回国,你这次的真人秀就到这里,我们等你吃早餐,谢谢你的友情演出,晚安。”女主持接着说:“真是毫无人性的剧组,现在顾淮的眼神我都不忍心看了。为了证明我这样的好人和身边这个有着本质的不同,和他搭档是历史性的错误。我还是要为你们带来两个好消息,顾淮你想听吗?”顾淮幽幽地说:“我已经不相信你们了。”眼神萌得女主持都想给他顺毛:“一是海关没有打算没收林总现在赚到的钱,所以你们的任务进度条依然是有效的。第二,由于林总是被驱逐出境,所以你可以省下一张机票。你们的进度条可以再前进一点。”男主持从黑色燕尾服口袋里摸出一把尺子,小气扒拉地一点点地往前拨。女主持问:“游标卡尺啊?”男主持说:“对!电视机前读过或正在上中学的朋友都见过这件神器。好,现在到位了,我们看这个游标卡尺。”女主持说:“差不多三分之二多一点。”男主持说:“对的,这就是这一组目前的成绩。好了,我们送走林总,Yes!RightNow!林总已经被驱逐了,接下来的这一组只能看顾淮的接力表演。是的,这就是我们节目的真谛。每一个人都是同样强大的声音,才能替代,才能互补。才能在没人性的剧组布下的枪林弹雨的战场上,把后背交给对方,才能像木棉花和橡树,更重要的是才能赢!”男主持已经用他包含激情和基情的声音开始煽情了。女主持接着说:“你那什么破英语就别现了,看我姐夫的MyPrivateVoice,多贴切啊。那份独一无二的信任感,这才是我们这个节目倡导的搭档精神。有网友说我们的英文名污?怎么会污呢?”男主持装听不懂地问:“什么是污?”女主持说:“装,你就接着装,我们先放点音乐,送别林总。”音乐声响起,一个女声唱: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林景云从椅子上站起来,只来得及和顾淮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往外走。车子等在楼下,林景云上到车上,车子开动。一个摄影师跟着他,镜头对着林景云:“林总,你有什么话要对顾淮说的吗?”林景云对着镜头说:“接下来看你的了,加油,我的搭档,你是我最好的替声。”这个时候,摄影师接了一个电话,然后问:“林总,刚才主持人打来电话问,你有什么话要和他们说的吗?”林景云戴上墨镜,然后说:“别和我说话,我现在特别暴躁。”看着林景云离开,顾淮想他就知道,生活永远不会给你只挖一个坑。当你以为已经从坑里爬出来的时候,你会发现一个坑后面往往会再接着一个血淋淋的大坑!一个真人秀节目,需不需要这么真情实感啊,你不知道读者都喜欢励志的爽文吗?摔!第三十章1昨天还春意盎然的房间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显得空落落起来。顾淮坐在床上发呆,林景云虽然离开,但游戏还在继续,他第一次那么想赢。然而他一点头绪都没有,顾淮不是没吃过苦,他当年被学校开除后,飘在这个城市,也打过各种零工。然而没有那么简单,林景云是因为拿着旅游签证打工被驱逐,顾淮拿的也是旅游签证,哪怕是一个人,他不会再让节目组的阴谋得逞。林景云已经离去,他也不能再住在这间酒店里,明天一早首先该先找个地方住。然而该干些什么呢?第二天天一亮顾淮就收拾了行李,背着他的那个小背包走出房门,林景云的东西他的助理会来收拾。交房卡的时候,餐厅老板用他蹩脚的中文说:“顾加油,云那么棒,你也会很棒的。”顾淮说:“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老板说:“你说雇佣云,放心,没事的。那句中国话是怎么说的,我上头有人。”顾淮感激地冲他笑了笑,“我走了,以后到中国记得来找我和云,我请你吃大闸蟹。”老板说:“我知道还要用钳子把rou都给钳出来的,那是艺术品。”顾淮说:“到时候我教你。”“对了,顾,你可以去海滩边的青年旅馆看看,那里如果你愿意帮他们做一些事情,比如打扫卫生,跑跑腿什么的,他们会给游客提供免费的食宿,这是法律上允许的。”顾淮真心实意地露出笑容说:“谢谢你。”青年旅馆就在海滩边,看店的一个年轻的女孩,也许是顾淮的笑容容易让人有好感,女孩很快就答应了给他一个床位。女孩登记了他的身份,把房卡给他:“因为我们的青年旅馆不是一个人住一间,你还有一个室友,他也是中国人,你们没有交流障碍。你有什么贵重物品你可以寄存在柜台上,每天你要做的事主要就是负责帮忙打扫房间,自己的还有别的住客的,一般都在早晨。快中午的时候,我们的渔船会捕鱼回来,你可以去帮忙收鱼杀鱼和做饭,帮了忙就见者有份都有的吃。只有午餐,晚餐我们不开火,你可以吃中午剩的热一热,厨房有微波炉。”顾淮谢过她,拿了房卡开`房门,他的室友抱着吉他坐在拱形的窗台上发呆。阳光照着他的侧脸,长得有点阴柔,也挺漂亮的,梳着一把马尾。顾淮礼貌得笑着说:“你好,我是从上海来的,听说你也是从中国来的,很高兴能和你做室友。”他的室友不带什么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我是台湾的。”顾淮:“呃……”顾淮提着行李进门,屋内靠窗的那张床上已经堆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衣服、琴弦、话筒、曲谱……顾淮把背包放到靠墙的床边,坐在床上看着他的新室友:“你也是做音乐的?”这种年轻人顾淮并不陌生,年少轻狂,有才而恃才傲物。他曾经读过的音乐学院里并不缺少这样的年轻人,顾淮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直到他喜欢了苏子涵,直到那场意外让他的世界崩塌,才知道面对生活的恶意,自己是多么的无能和无助。这个室友带着一整套流浪歌手的设备,身上却没有流浪歌手的风尘气。气质太过干净,更多地像平日养尊处优,一朝赌气离家出走的熊孩子。飞机降落在上海机场,林景云下了飞机,他摆出潇洒的P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