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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偶新交的朋友亲手写下的祝福付之一炬,火焰的光芒是温暖炽热的,人偶却第一次生出了孺慕之外的感情。那是他所拥有的第二种感情,在看着他的缔造者将他精心求得的礼物焚尽成灰的时候,出现了。这是人偶师与人偶分歧的开端。在一次又一次的冲突与分歧当中,人偶得到了越来越多的感情,人偶师也愈发疯狂,最后一场为人偶而举办的舞会,成了人偶师精心准备的告别礼,他要剥夺人偶本就不该拥有的生命,一切都是生命的错,人偶不该走到外面的世界去,他的人偶,只属于他一个人,只属于这座冰冷黑暗的城堡。他准备好了华美的棺材,那是人偶最后的归宿,他一辈子都会留在这里,陪着人偶,这个城堡里,不会再出现新的人偶。当人偶师看见刺穿自己胸口的匕首的时候,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他倒在了人偶的笑容里。原本准备给人偶的棺材,成为了人偶师最终的归宿,人偶师在里头,仿若只是睡着了,静谧安详,反倒没了生时的阴郁。完成了一切的人偶跪在人偶师身边,一遍又一遍地抚摸过人偶师的脸颊,口中低喃似有若无,黑玫瑰中结出的血色宝石化作血泪躺下,精致的人偶倒在了人偶师胸口,红白玫瑰围绕,凝结成画。沈源翻完剧本,看着沈溟:“角色怎么分配?”哪怕已经有了猜测,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沈溟:“除了哥你之外难道还有人有资格饰演人偶吗?”沈源点头,依然存在疑问:“我怎么觉得这个剧本gay里gay气的?”沈溟打哈哈:“其实还好吧,如果你知道杨哥写的背景的话就不会觉得这样了。”在沈源再次发问之前,他接上了下一句:“这就是一个gay里gay气的故事。”沈源挑眉,沈溟一脸兴奋:“你知道人偶最后喊的是什么吗?”沈源静静看着他。沈溟:“‘哥哥’。”沈源:“嗯?”沈溟干咳一声,解释:“人偶喊的是‘哥哥’,你想想,一个人偶,就算拥有了生命,怎么可能拥有感情?那些感情,根本就是人偶本来就拥有的,拥有越来越多的感情,是因为人偶的记忆在慢慢回来,你猜人偶为什么要杀掉人偶师?因为他全都记起来了。哥哥一早疯了,因为疯狂滋生的占有欲,不愿意弟弟再跟外面的人接触,在一次又一次的冲突之中杀了弟弟,然后被自己诅咒,他无法离开埋葬着弟弟的森林。乌鸦衔来的黑玫瑰,其实是长在弟弟坟上的,红珠就是弟弟的血!哥哥疯了很多年,人偶最后杀了他,其实是他的解脱。”沈溟兀自兴奋着,等他终于停下来,才发现沈源板着一张脸看着他,顿时有点心虚,毕竟这么个题材,其实真的不太好,他默默隐瞒了自己也有在一起编写的事实,将锅甩给了编剧兼导演杨羽泽:“都是杨哥的意思!”沈源没有戳穿他,问道:“这么拍,能过审?”沈溟一瞬间蔫了:“所以才删除了很多啊!”沈源看着他,问出了另一个问题:“所以,我演的是弟弟?”作者有话要说:沈溟:哥、哥夫!你听我解释!我对我哥真的没有非分之想!齐如琛:【冷漠】沈源:所以说,沈小溟你想占我便宜想多久了。沈溟:哥我错了,你才是哥哥qwq补昨晚的,现在还是白天,对吧对吧!现在给我五分钟我能睡着……明天没什么事,不用贴对联不用扫除不用收拾衣柜和书柜,我打算白天找个小角落蹲着码字,所以剩下一半还是明天补,不会再拖到明天晚上的qwq感谢看到这里的你~第39章月出烛火被点亮于幽暗的城堡之中,红白玫瑰在四处绽放着,色彩灼人,难得艳丽。在舒缓的音乐中,人偶师牵着自己最为得意的作品,踩着节拍,重复着曾经也风靡过的舞步。人偶做工精致,肌肤细腻白皙如同真人,那一双眸子,用的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石,在人偶“活”过来之后,原本的红色沉淀,留下的是与常人无异的墨色瞳孔,只是那其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光彩,依旧瑰丽无比。人偶满心满眼都是对缔造者的信赖孺慕,那样天真的神色,安在一张精致艳丽、惊鸿一瞥便足以摄人心魄的阴柔面孔上,叫人看着格格不入——那样漂亮到带上了邪气的容颜,本该是被藏在城堡中不得窥见光明的吸血恶魔才能够拥有的——偏生人偶却是天真未泯。但也整整像极了他的缔造者,明明是一张阳光正气的脸,瞳孔中映出的却是因偏执而生的阴郁。突兀,却也恰到好处。红与白与黑,红是艳烈的红,黑是阴沉的黑,白是刺目的白,这三种存在感极其强烈的色彩冲撞到一起,平白勾勒出一副诡异夺目的画。浓墨重彩,本就是人偶师所擅长且偏执的,在精心布置出的一片浓墨重彩之中,他牵着人偶的手,偏执地与人偶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些舞步,专注而虔诚。城堡里的每一场舞会,都仿若一场庄重的仪式,仪式中唯二的两个存在,都有着自己的虔诚。“卡,状态特别好,阿源真的不考虑在这方面发展吗?你的镜头感真的特别好!”微电影的导演兼编剧杨羽泽兴奋的搓手,看着沈源,目光灼灼。杨羽泽算是沈源为数不多的关系好的旧识,勉强算是沈源的发小,故而他根本不在意在沈源面前下沈溟面子,毕竟这两兄弟里,哥哥相当靠谱,弟弟也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像哥哥一样稳重点。对于杨羽泽的邀请,沈源不言语,沈溟给他抢答:“杨哥你可别浪费时间劝他了,我哥就爱惨了他现下这份活儿。”沈源不置可否,杨羽泽也不死心:“你这都干十年了,我等你退!”沈源微微笑:“再说吧。”这也就是婉拒了,沈源想过,即便再过十几二十年退下来,他也许也会选择去面试成为主世界的工作人员,或是寻别的一份踏踏实实的工作。杨羽泽碰了壁,也不继续劝了,拍拍手道:“状态不错,把最后一幕也拍了吧,道具快摆好!”故事里人偶师与人偶有两场共舞,同时也是画面最为惊艳的,结束前的那场舞与开头的那场舞也有不同,结束前的那一场共舞是人偶师与人偶的交锋,人偶师对人偶有了杀心,人偶知道,人偶对人偶师也有了杀心,而人偶师不会相信。这一幕中的人偶师应当要是疯狂偏执的,而这疯狂偏执中也有一种近乎自负的有恃无恐,人偶师觉得,属于他的东西,永远都属于他,不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