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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否认,门就开了,席宛站在外头,脸色极差。席宛并不是听墙角,只是贺殊青与这两个所谓的兄长共处一室太久了,席宛不放心,结果,事情便就是这么巧的,她只听见了贺殊青的最后一句话。她看着贺殊青,一字一顿:“殊青哥,连你也不要我了吗?”“殊青哥”这个称呼,还是席宛只有点点大的时候喊的,独当一面之后,便一直都是叫的兄长,仿佛这样就能将贺殊青定义为真正的哥哥一样——对很多人都能喊一声哥,可兄长就是兄长,哪怕疏离,却限制了条件——如今再次用了这个称呼,已不再是当初软软糯糯的模样,中间却仿佛藏了委屈。贺殊青哑然,他无法否认,为了席宛好,他可以将席宛送走,可世间极为可恨的话语之中,不正也有一句“我这是为了你好”吗?归根结底,他不能在席宛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他能想到的,沈源也想到了,赶紧将方才要说的话说了出来:“我们不带你走,我们只是想留下来,跟你们一起。”“况且,说不定我们能治殊青哥的眼睛呢?”一直吃瓜的沈溟骤然出声,沈源一愣,与沈溟一个对视,瞬间明白了是什么状况。任务五:治好贺殊青的眼睛。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来晚了沉迷手工不可自拔,昨天的我看看什么时候有空了就补,明晚的更新也会晚一点点感谢看到这里的你,晚安安第106章杀神meimei要冷静事实证明,贺殊青确实是席宛的最为在意的,当沈溟说到贺殊青的眼睛能治的时候,席宛有了动容。她一向晓得鲛人的能耐,可她不是被鲛人养起来的,一些只有鲛人知晓的秘术,她全然不知,这其中,便有鲛人活死人rou白骨的能耐。也万幸是她不知道,不然以她的性子,怕是还得出什么乱子。听过了沈溟的话,席宛却是看向了沈源,头一次用着带了情绪的目光——那是希冀。虽说任务对象显然更信任自家哥哥,沈溟却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毕竟,他其实也更倾向于相信自家哥哥。沈源却没有他们那样乐观,他来过这个世界,甚至治难愈需要治疗者或被治疗者付出太过深重的代价。在这样的状况下,大多数鲛人不可能去帮一个人,沈源明白自己其实是那大多数人,况且这代价本来便不应当由席衣来出。可席宛不是,他毫不怀疑若是席宛知晓了方式,便会毫不犹豫去治贺殊青。而席宛才是任务对象,又是席衣的meimei。其实,贺殊青也未必是那样放不下的人吧——治贺殊青的眼睛是系统给出来的人物,那便绝不该是个死局况且,行一步看一步,本身便是沈源最为擅长的。沈源看了贺殊青一眼,弯了弯嘴角:“小茝说的是,说不准,我们能治好殊青哥的眼睛。”顿了顿,又补充:“宛宛,你的家人,也是我们的家人。”贺殊青原本还想皱眉。他到底活得久些,又是长期在边缘打交道的,母亲更是鲛人,关于鲛人活死人rou白骨的代价也知晓一二——哪怕不知具体,也晓得那是很重的代价——故而他从不与席宛提及,也有意阻拦席宛去接触这方面的消息,好在他们身边没有鲛人,因此席宛便一直都不晓得。如今席衣居然应了,哪怕因着席宛的缘故口头上已然称兄道弟,可他们的交情,总还不至于为他做到这样的地步,即便席衣是那样不计付出的人,他也不会愿意叫席衣平白自己坑自己——他却不晓得这代价未必便是由旁人来出。可听到了下一句,他便只能迅速调整了表情,不叫席宛看出任何异样,笑道:“眼睛治不治都无妨,只是平白多出了两个弟弟,这个家也完整些——宛宛,只是你带给我的福祉。”其实也是善有善报。确定了席宛不曾生疑,沈源尝试着伸出手,落到席宛的发顶上,席宛下意识想夺,却是硬生生忍住了,待到沈源揉了揉她头发,撒手之后,她往后退了一小步,扭头看向贺殊青:“兄长,我先去做饭。”正是要以这样的理由落荒而逃——她晓得前面的两位是她的亲兄长,也能感觉到对方的一腔好意,只是,都这么些年了,哪是说接纳就能接纳的,凭她对外人的敏感,不躲开已然是极限,哪能再轻易去喊出那一声“哥哥”。接受,也是需要时间的。这些沈源自然是看得出来,也不在意,只笑了笑:“我与你一起去。”“哥,还是我去吧。”沈溟起身,站到了席宛面前。对于任务的事情,其实远没有沈源了解,之前说到治眼睛的时候,沈源和贺殊青的一点迟疑他也观察到了——这中间,沈源怕是还有话需要跟贺殊青说清楚,正巧席宛戒心重,不可能放着他们单独去厨房做饭,所以,不如就由他帮席宛打下手,给沈源和贺殊青腾出些个人空间,好好将潜在问题解决一下。至于他和沈源,到晚上他们必然还是睡一处的,有得是时间解释。沈溟嬉皮笑脸跟上去,一腔热情,席宛一时间居然找不到理由拒绝,便由着他去了,掂量着他们两个已然走到了听不见对话的地方,沈源正打算说话,便听贺殊青开口了:“宛宛很懂事,我看不见之后,一直是她做的饭,苦了她这么小一个孩子——这一点,我得向你道歉,我确实,没能照顾好宛宛。”沈源愣了愣,笑道:“无妨,你是她恩人,也是她哥,为不方便的哥哥做饭,其实也没什么。归根结底,这不是你强迫她去做的,而是她心甘情愿要为你做的。”“而且,你将她教得很好。”剩下的一句话,沈源没有说出来: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贺殊青想照顾好席宛的前提之一,大概是不亲自做饭吧。沈源也想对了,在贺殊青重伤的那段时间里,席宛直接占领了厨房,凭借着记忆,一点一点摸索着学会了做菜,然后发现,贺殊青的厨艺大抵是一种神奇的存在,也不晓得他是怎么做到将食物做得比压缩饼干、营养剂等东西还要无味的,无味也就罢了,这是在接受范围之内的,只是将食物做出一种无法形容的诡异味道,可以说是仅此一家了。故而哪怕贺殊青企图习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做一切事情,席宛也没在让他进过厨房。此外不多提,沈源没打算跟贺殊青打太极,他将门关了,回过身,斟酌了一下用词,道:“殊青,我不是什么舍己为人的伟大人物,这一点,我必须强调一下。”“我听说宛宛为了治你的眼睛想了很多办法,甚至求过人,可都没有成效。”“这种情况,我确实能治,但,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