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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一点儿小伤,不碍事。”澄姨拍了拍他的手背,心里乐开了花,脸上洋溢着幸福。“就这还小伤呢?”纱布包住半个腿,包得比另一个腿肿了一半。“小归呀,你也来了啊!”澄姨看着付离担忧的眼神,赶紧转移注意力,看到巴着口袋沿的雾归,眼睛都亮了。雾归有个特点,变回本体后,自带爆表萌值,动作表情能萌得澄姨都年轻二十岁。付离把雾归拿了出来,放到床上:“你陪澄姨,我和叔说点事儿。”雾归轻轻地点了下小脑袋,乖乖地爬向澄姨。付离拉着郑邺出了房门。“怎么回事?”澄姨是个很细心很谨慎的人,走路从来都是很小心的,也不会闯红灯,没有斑马线她都会绕一大截走到斑马线上才会过马路,所以要么是那车主不长眼,要么,是故意撞的。“还在调查,”郑邺点了根烟,递给付离一根,付离摇了摇头没接,他把烟放回去后,吸了一口,“在和阳路,你澄姨刚要过马路,一辆黑色的车要撞上来,正好被另外一辆黑色的车给撞开了,要不是被撞开了,你澄姨……哎……”郑邺吐着烟,烟雾里那张脸,沧桑了许多。付离沉默着,和阳路是老屋那边车流量最少的一条路,经常是半个小时都不会有一辆车经过,所以那条路也只是两车道,没有隔离护栏之类的。那一块不是住宅区,没什么人,澄姨每天都路过那,因为她喜欢绕远路,当锻炼身体,不过这次之后,她可能不会再去了。澄姨是个退休在家的主妇,能有什么得罪的人会恨她恨到要开车撞她?她工作那些年也是兢兢业业本本分分的,人人都喜欢她,更没有理由有仇人。郑邺继续说道:“你澄姨说,那辆车开得不算快,她还专门走回去让它过,谁知它不过,就冲着你澄姨来,另外一辆车是从另一条道开过来的,那车虽然被撞开了,但车头偏开的时候还是挂到了你澄姨的腿,最后那两辆车都开跑了,偏偏没有一个目击证人,也没有监控。”付离纳闷,这事太蹊跷,肇事的人是谁,帮忙的人,又是谁,为什么帮了又开走?做好事不留名也不是这样啊。“澄姨有看到他们的模样吗?”“没有,吓坏了。”付离没再问,又回了病房陪着澄姨。这几天,除了出任务,付离没事就往医院跑,还陪了两个晚上,他担心郑叔吃不消,郑殊偶尔也会抽空过来帮忙。“箭馆很忙么?”付离靠在走廊墙上,雾归的下巴搁在口袋沿上,乌溜溜的眼睛盯着雪白的墙看。“有人来找茬,被我揍回去了。”郑殊吹了吹刘海,满不在乎道。付离站直身子,看向郑殊,拧着眉:“什么人知道么?”箭馆开了挺久,一直挺平静的,居然有人来找茬?“就一些地痞流氓,每天来一趟,都不带歇,打卡上班似的。这不,今早上还来了呢。我报了警,可人家也不动手,就是来玩儿的,我们也不好发作,也不可能让警察二十四小时看着吧。”郑殊撇撇嘴,一脸无奈。这事不简单。付离突然觉得澄姨的事和箭馆的事有联系。“明天我去箭馆待上一天。”“你来帮我干架呀?”“正好松松筋骨。”第23章第二十一章第二天一大早,付离就给澄姨办了出院手续,医生说她恢复得很快,可以回家静养。之后,雾归又在公厕变身,俩人打车到了箭馆,馆门紧闭,门口立着告示牌,写着“今日不营业”。付离拿出钥匙开了门,带着雾归穿过射箭场,来到最里面的一栋五层小楼,顶层是郑殊居住的地方,下面有两层是办公用的,两层是员工休息室,但都关着门。“怎么都没人?就你……”付离边推开门边说,嘴里的‘一个人’还没说出口,就看到郑殊和卯浅卿在里边看电视,他差点忘了,还有卯浅卿,“就你俩了?”“不是你说要来的么,我就让所有员工都放假了……这位帅哥是?”“哦,杨律的表弟。”付离发现他学会了个技能,谎话信手拈来不带思考的,并且脸不红心不跳。他伸手勾过雾归的脖子,头偏过去,笑着低声对雾归说,“配合点儿。”雾归愣了一下,笑了笑,说:“你们好,我是杨律的表弟,雾归。”不过显然,郑殊不信。“你在别人面前说他是你表弟吧?”郑殊叼着根辣条朝雾归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卯浅卿看了眼他们,又转过去盯着电视屏幕看。“这个不重要,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说目前的情况!”付离走过去看到茶几上那一堆零食,啧了一声,“吃吃吃!也不怕肥死你!瞅瞅你那粗壮的胳膊……”“你再说一遍。”郑殊的声音飚高一截,“你给老娘过来……过来!”付离一看不对付,往后退了几步,郑殊抓起一把零食就朝他扔,被他灵巧躲过,嘴里还挑衅:“功力退步了吼吼吼!”“吼你妹!”俩人跟孩子似的开始打闹起来,雾归坐到沙发上,也加入了看电视的行列。要说付离和郑殊那边是菜市场,那他们这边,就是图书馆,一个字,静。最先打破宁静的是因为电视里一个镜头,这电视是个喜剧,偏偏拍得像恐怖片一样,男主削铁如泥的武器是根头发,特别长的头发,不给放大就看不见的那种,镜头里的男主抽风似的甩着看不见的头发,甩来甩去,反正没看到头发往谁身上落,站他旁边的反派就都给削得七零八落了,最后一下是男主狠狠地朝镜头一甩,镜头被切成两块,当然特效做得不错,就像电视机被切成两块一样。这时,雾归和卯浅卿都不约而同且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话:坏了。俩人对视一眼,又默默转过头看电视。等电视里又正常出现画面时,二人又同时发出一声拖着尾音的“哦”。不知什么时候,郑殊和付离打着打着就跑到屋外边去了。“说吧,怎么回事?”郑殊靠在栏杆上,朝屋里头看了眼。结合上次付离在这说的话,她觉得那个雾归肯定不一般,特别是这人的气质和卯浅卿有些相似。付离揉揉被扯疼的耳朵,装傻道:“什么怎么回事?”“还装!”郑殊一巴掌往付离脑袋上呼,他头一低,躲了过去。“躲什么呀!快说!”付离觉得不好再瞒,就把雾归的事简单交代了一下。郑殊听了之后倒没什么反应,好像很平常一样,不过付离没说雾归就是小归的事,虽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