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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气闷,越看许延泽越觉得刺眼,心中不由暗想,此回定要狠狠挫一挫他的锐气,折了他的羽翼。想到这,他直接说出攻打突厥的主要计划,然后询问:“众将有什么意见,也多说说。”张勇第一个应和,其他将军见了,也纷纷建言献策。谋士顿时傻眼,不是说讨论吗?这怎么都定了?很快,几乎所有人都支持要打。尤其是突厥人不久前竟攻入金州,简直太嚣张了,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群情高涨之下,谋士不敢泼冷水,只好等众人散去后,跪下悲呼:“节帅,攻打突厥乃大谬之举,万万不可啊。”薛庆林刚被众将捧过,闻言顿时有些不悦。但谋士献过不少计策,且都颇有成效,所以尽管不悦,他还是愿意听一听。“节帅,大王子之事尚未有定论,贸然出兵,只会平白惹敌上身,大不智啊。且金乌、朔丰周围,还有其他藩镇虎视眈眈……”“这都是老生常谈了。”薛庆林摆摆手,说:“此次让严小泽、张勇打前锋,我方养精蓄锐,实乃一箭双雕,军师就不要再劝了。”谋士有些急,忙说:“节帅,您想一箭双雕,借突厥除掉定远将军,这招确实绝妙。可万一他和您一样,也想借刀杀人,此战变数就大了。他是陛下的人,大王子也是陛下所扶持,谁知道他们是否有勾结?刚才议事时,作战计划明显对他不利,他却轻易接受,其中必然有诈啊。”谋士深谙薛庆林的性情,分析之前还不忘夸他一波。薛庆林听完,果然沉思起来。谋士见状,狠狠松了口气,不料薛庆林又说:“可军令已下,朝令夕改,本帅的面子往哪搁?”“节帅,此刻不是考虑面子的时候啊。”谋士心里一苦,他差点忘了,薛庆林此人极好面子。薛庆林迟疑半晌,最后说:“你让本帅再想想。”这一想,就想到了梅氏那,梅氏软语嬉笑:“军师果真厉害,想的总比旁人多些,妾身就想不出这些弯弯道道。”薛庆林笑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脑袋瓜子就这么点,哪能有军师的见识。”梅氏不服道:“定远将军还是农人出身哩,不也见识挺多?”薛庆林虎着脸,说:“怎么?看上那小白脸了?”一阵嬉闹后,他搂着娇妾,忽然想:对啊,那严小泽不过是个农人,手下也是乌合之众,心眼能这么多?怕不是军师自己心眼多,把别人也想复杂了吧?再者,大王子战败被俘,孤身回王庭,突厥王会这么快就让他又领兵?他仔细琢磨一通,加上梅氏又吹几句枕头风,顿觉情况也没谋士说的那么严重。反正严小泽、张勇打前锋,有什么异况,他直接鸣金收兵就是。三天后,大军披坚执锐,蓄势待发。薛庆林敬完壮行酒后,假惺惺的拍着许延泽的肩,说:“有劳贤弟了,我与其他将军定会为你们挡住援军。”此时,薛庆林壮志酬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场战将使他半生经营化为乌有。征战持续了三个多月,从秋末打到来年开春。在向寒的运筹下,粮草和兵器被源源不断的运至关外。因为没有后顾之忧,许延泽率领军队,轻易帮大王子扫除政敌,登临王座。就在薛庆林以为大王子已经死于王室内-斗,许延泽缺水断粮、濒临绝境时,双方正在突厥王庭举行盛宴。随后,两人兵分两路,夹击假意出兵救援的薛庆林。由于薛庆林太过自信,只带了三万人出关,很快便溃败如山崩,急欲回转金乌。但许延泽早有准备,雁回关外一战后,薛庆林手下的三千残兵只剩数百,最后仓皇逃亡朔丰。就在众人想乘胜追击时,许延泽却忽然下令撤退。“为什么?”金二有些不满,策马前来质问,他现在已经是校尉了。许延泽淡淡道:“朔丰有十万守军,我方只有四万余人,且征战许久,早已疲乏,对上他们不利。”“可薛庆林他们受伤不轻,我们完全可以在朔丰出兵前将他们剿灭。”许延泽问:“剿灭之后呢?朔丰大军已至,你想与他们再打一场?”金二:“呃……”许延泽看他一眼,又说:“再者,薛庆林若死了,陛下极有可能趁势夺利,再对我们出手。突厥王如今态度不明,若是他与陛下站在一条线上,除掉薛庆林,我们就麻烦了。”“任何时候都要记住,形势是多变的,别看此时对你有利,一着不慎……”“我懂,薛庆林不就是这样嘛。”金二恍然大悟。“孺子可教。”许延泽轻哼一声,随后策马狂奔。其实,最重要的一点他还没说,那就是征战数月,实在太想媳妇了。向寒此时恰好在驻地,跟金大一起研究武器。许延泽听说后,扔下马鞭就去武器研发部,将人抗回帐中,胡天海地的亲吻一通,喘息道:“总算又抱着了。”说完捏了捏,顿时眉头紧皱:“怎么瘦了?没之前软。”向寒直接抬手拍开他的脸,嫌弃道:“一身尘土味,还有你这胡子,多久没刮了?赶紧刮了,都有味了。”许延泽:“……”他故意抱着向寒蹭了蹭,说:“我征战的时候天天想你,你就不想我?”“不想,赶紧去洗洗。”向寒嫌弃的踹他。“真不想?”许延泽不相信,捏着他的下巴问。向寒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老实承认:“好吧,是有一点点。”“只有一点点?”许延泽有些不满,说:“我可是每晚都想着你入眠,尤其是你在我身下时的样子,特别……”“你还有完没完?赶紧滚去洗澡!”向寒一脚将他踹开,气的面色通红。不过闹归闹,许延泽非要他帮忙洗头时,向寒还是答应了。只是他技术不行,差点把水灌进耳朵里。许延泽当即从浴桶中站起,歪着脑袋边拍边说:“快拿布巾来。”向寒傻站在他面前,看见某个可恨的家伙随动作乱晃后,脸上不由一阵灼烧,忙转身拿过布巾,背对着递过去。许延泽抓了两遍没抓到,便问:“在哪呢?”“这儿。”向寒抖了抖手,声音有些闷。许延泽这才看见,接过后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没什么,你自己洗吧。”递完布巾后,向寒转身就走。许延泽见他两只耳朵通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瞬间了然。到了晚上,主帐中传出一阵悉索声。许延泽压着向寒,将他的手按在身下,喘息道:“白天不是还挺想它,怎么见面又羞涩了?来,打个招呼。”“谁想了?”向寒面色潮红,手被迫按上后,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