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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我怎么看不见?”孟长溪瞪大眼,指头戳着黑点,“就在这里啊!”孟思源又看了一眼,接着叹口气,摸着孟长溪的额头,“烧还没退吗?”!!!孟长溪心里一惊,难道说这个黑点只有他能看见,其他人是看不见的吗?可是,冒出来的水爸爸却能看见,这就奇怪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为什么莫名其妙出现在他手上,他完全理不出头绪。孟长溪忽然眼前一亮,甩着手,“冒啊,现在我准你冒水了。”可黑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完全没有响应他的意思,静悄悄的躺在他手心,任他怎么弄,一滴水也不施舍,气的孟长溪干瞪眼。“好了,先吃饭,等会爸爸再带你去医院看看。”“好吧。”孟长溪虽然无奈也只能妥协,再弄下去孟思源大概觉得他精神出问题了,他默默吃饭,没有看见孟思源眼中闪过一抹惊疑的神色。去医院当然看不出什么问题,孟长溪也没有再同孟思源说起这件事。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让孟思源担心。如果这种异象只能他一个人承受,肯定有他的原因。而且孟思源还要忙着和顾格非办理离婚手续,除却财产分割,孟长溪的抚养权和其他琐事也都要一并划分清楚。当然,顾格非是不会同孟思源争抢抚养权的。顾家甚至没有过问两人离婚的事,也许是顾老爷子嫌这事丢人,但是无论如何,顾家这个脸是丢定了。离婚手续办得相当顺利,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在这方面,顾家因为丑事败露,没敢占孟思源一点便宜,孟思源也很痛快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孟长溪坐在大厅的休息区内,蹙眉研究着手心的黑点。过了一会叹了口气,黑点自从那天冒了一次水之后直到现在也没有反应,大概是使用过度干涸了。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虽然手心长了个黑点很奇怪,但是别人看不见,他无视就好了。正这么想着,黑点突然就开始冒水。仿佛为了强调自己的存在感,流的非常急,弄得孟长溪手忙脚乱。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一盆水培绿萝,可能因为照顾不周,生长得十分矮小,叶子发黄,上面有不规则的褐色斑点,样子不怎么好看。孟长溪急的无法,将手心对准装着绿萝的玻璃花瓶,让冒出来的水流进了花瓶里,好在黑点冒水时间不长,不一会之后就停了,要不然,小巧的玻璃瓶可装不下那么多水。孟长溪松了口气,爸爸还好,他怎么向其他人解释黑点冒水的事,弄不好,还会被别人当成了神经病。他又头疼的看着手心黑点,这个东西真是一点规律都摸不着,不过应该对他没有什么坏处,也许还有些好处,比如加快新陈代谢,排出身体毒素,虽然这一点还没有得到证明,但是现在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不,不仅没有不舒服,相反,这两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舒适,身心仿佛经过了一番洗涤,整个人都非常的有精神,朝气蓬勃,连饭量都增加了。正想着,余光瞥到那盆绿萝,孟长溪突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刚刚还蔫头耷脑的绿萝,这么一会的功夫,样子大变。发黄的叶子变绿了,个头似乎也变大了些,昂首挺胸的伸展着枝叶,一派生机勃勃,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病怏怏的模样。而且,叶子上的褐色斑点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渐渐消失。孟长溪惊愣的看着这一切,仿佛坠入了一个玄幻的梦境。好家伙,简直跟变魔术似的,不,比魔术还要厉害,因为这些正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他眼前!他把绿萝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除去变好的迹象,没有其他不对的地方。这棵前一刻还在生病的绿萝,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看来,这黑点是个好东西,也许他得了一个宝贝也说不定。其他的不论,能这么快的将绿萝治愈,这‘治愈术’就非常碉堡了。孟长溪有些微微激动,不知道这黑点还有什么玄妙的地方,能治愈植物,那动物,人呢?他正想的入神,那头顾格非和孟思源已经办理完离婚手续。孟长溪跟在他们身后离开,刚走了不远,便听到身后两个打扫阿姨吃惊道:“你把那盆快死掉的绿萝扔掉啦?”另一人道:“没有啊,没有人动过它,就是桌上这盆,咦?这怎么过了一晚上就变样了?”两人都是疑惑不解,瞪着眼睛围着绿萝打转,像是在观察外星人,半天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哪像是快死了,分明比以前长得还要好嘛!”“是啊,是不是有人给它打药了。”“我瞧着不像啊,这里就我们俩人负责,平时也没人进来,再说了,哪有这么灵的药,一打上就好的。”“是啊,他们要是非要把它扔掉,我就搬回家去,哎哟,以前怎么没觉得这盆绿萝好看啊,你看这叶子,看着可真精神!”孟长溪扭头看了一眼,心中微微激荡,低头看着手心的黑点,慢慢的露出了一个浅笑。孟思源和顾格非前后错开一步,像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顾格非仍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整洁的西装将他高大的身躯衬得挺拔贵气。孟长溪唯一和他长得像的地方,就是一双唇。非常美的唇形,起伏的唇峰之间拱起一个饱满圆润的唇珠,形状犹如一张完美的弓,性感,让人眷顾难忘。它有一个名字,叫爱神之弓。孟长溪看着这个男人,嘲讽的一笑,这也是这个男人最痛恨他的地方,因为这是自己流着他骨血的证明。顾格非看见孟长溪皱了下眉头,他以为孟长溪多少会对他不舍,却没想到孟长溪像是没看见他一样,跟着孟思源头也不回的离开。本来离婚这件事就让他窝火,他最在意的不是别的,而是孟思源甩了他。这让他极其难堪,难以忍受,觉得自尊受到了侮辱。这两天吃不下睡不着,脾气暴躁,见人就想发火。“长溪!”顾格非终于忍不住在大门口叫住了孟长溪,他必须要找一些存在感,哪怕是从这个不被他承认的儿子身上。孟长溪脚步一停,转身看他。顾格非见他这么听话,心里顿觉舒畅了不少,看来这个儿子还是在乎他的嘛。也是,小孩子嘛,都渴望父爱,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记恨他,以前还不是亲亲热热的叫他父亲。孟长溪目光清清冷冷,被他这么看着,顾格非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尴尬的挤出两个字,“好好学习。”“噗!哈哈哈……”孟长溪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像顾格非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顾格非惊愣的瞪着眼睛,被孟长溪魔性的笑声弄得不知所措。等笑够了,孟长溪嗤了一声,像看一坨人形垃圾,“不劳顾先生cao心,再见!”最好是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