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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着脚跑到阳台。昏暗的灯光下,陆戎歌从严卿所在的楼栋中出来,走入灯光下,再渐渐地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严卿的目光在陆戎歌消失的地方停留了一会,再慢慢地移到停在楼下的那辆教练车上,嘴角露出了一个根本不能称之为微笑的微笑。在得知自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后,陆戎歌肯定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可他至少还有机会再见陆戎歌一次。陆戎歌整晚都没有回来,严卿一动不动地在阳台站了一整晚,直到太阳东升,阳光照亮了世间万物,他终于等到了陆戎歌。对方从小区门口进来,越是走近严卿所在的楼栋,步伐就越迟疑,最后停在了严卿家的楼下,犹豫了一会,抬起头望向严卿所在的楼层。严卿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一晚上都没动弹过,四肢都僵硬了,突然往后一退直接就摔在了地上。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跌坐在冰凉的地上,心剧烈地跳动着,直到听见楼下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他的心脏才渐渐安静下来。陆戎歌走了。他彻底失去了陆戎歌。他还能做什么呢?严卿脑子一片混沌地在地上坐了许久,终于想起了一件自己能做的事情,至少……他能让陆戎歌别那么讨厌他。严卿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从衣柜中取出陆戎歌的衣物,一件一件,整整齐齐地叠起来,再从衣柜中取出自己的衣服,一股脑地丢进了行李袋中。如果陆戎歌不想再见到他,肯定不会回来取这些衣物,他可以送到驾校去,托人交给陆戎歌。如果陆戎歌暂时没地方落脚,还愿意回来,他可以马上回父母那去住,不让陆戎歌觉得碍眼。(二十一)严卿收拾完东西,带着陆戎歌的衣物去了驾校,他先找到了驾校负责人的办公室,表明自己要退学。负责人不解地问:“你要退学为什么不让你的教练来办手续?”严卿回答:“我不需要退学费,只要注销学员名额就可以。”负责人表示:“哪怕是注销学员名额,也需要通过教练来办手续,驾校的规定摆在这,不能随随便便取消学员名额,你的教练是谁?”严卿无法,只能说出陆戎歌的名字。负责人说:“你等一会,我跟你教练打个电话。”说完,一通电话打到了陆戎歌那。负责人简单地说了一下严卿的情况,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负责人露出惊讶的神色。“是么?好的,我知道了。”负责人挂上电话,问严卿:“你退学的事,你的教练不知道?”严卿回答:“对。”负责人表示:“那这手续就更不能随便办了,你教练现在正在过来,你先在这等一会吧。”严卿因为负责人的这句话而感到意外,他以为经过了昨天的事,陆戎歌肯定是不愿再见他的,所以一个人跑到驾校取消名额,可负责人却说,陆戎歌现在正在赶过来?陆戎歌来得很快,不消五分钟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气势汹汹地推开了,他扫了办公室一眼,在沙发上见到了严卿,对着负责人说:“我和学员之间有点误会,说清楚就好了,这学不退。”说完,不顾严卿的意愿,握住他的手腕就往门外拖。陆戎歌的手握得很紧,勒得严卿生疼,但他一句话都不说,任由陆戎歌拽着走。陆戎歌将严卿拽到一处僻静处,这才松手,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问:“你什么意思?”严卿听出陆戎歌声音里隐忍的怒气,无措地捏紧了手里的袋子,低着头不敢与陆戎歌对视。他将手里的袋子递到陆戎歌的面前说:“你的衣服都在袋里,还有我家的钥匙……如果你暂时没地方落脚,可以住在我家,我搬去父母那住。”陆戎歌气乐了,将严卿手中的袋子扔到了地上:“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法?你以为自己在打发叫花子?”严卿不知道陆戎歌的怒气从何而来,无措地辩解:“我没有。”陆戎歌气得要命,严卿昨晚突然来那么一出,杀他个措手不及,不等他想清楚,对方就逃了,还把他收地出门!“你就是这样当老师的?亲完就跑,有没有一点责任心?你就是这样给学生做榜样的?”严卿羞愧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陆戎歌追问:“说话!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亲我?你要追我么?”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对不起。”陆戎歌气急败坏地说:“既然你不准备跟我在一起,为什么又要亲我!你在玩我么?”严卿埋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陆戎歌看着严卿这幅样子,失望透顶,心寒得要命:“随你的便,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老子不陪你玩了!”他说完就要走,突然从转弯处拐进来一位中年妇女,面容姣好,打扮得很时髦,料子却不高档,眼角和皮肤也都出现了细纹。对方在见到陆戎歌后,眼前一亮,踩着高跟鞋就踏踏踏地走了过来。陆戎歌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脸色更差了一分,等对方走近了没好气地问:“你怎么来了?”中年妇女伤心地说:“mama打你电话打不通,就只能到驾校来找你了,戎歌,你可替mama做主啊,你林叔又去外面找小女人了。”陆戎歌暴躁地问:“他在外边找小女人你不去找他,跑来找我干嘛!”陆母闻言就开始掉眼泪:“mama就你一个能依靠的男人,不找你还能找谁呢?你弟弟今年才六岁,要是知道了这事,得有多伤心啊,戎歌,你可得替mama做主啊!”陆戎歌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再看了看严卿,觉得这世界真他妈cao`蛋。兜兜转转,永远站在原地,永远是这些糟心事!到哪里都逃脱不了!“行啊,你们都不肯让我好过是吧!那这日子就别过了!”陆戎歌将地上装着衣物的纸袋一脚踹飞,随后将手机重重地砸了出去。他前段时间发脾气砸碎了手机屏幕,这次更狠,直接报销,电池什么的全都摔出来了。“你要怎样才能不来找我?一只手?一条腿?还是要我的一条命?”不等陆母回答,陆戎歌就替她做了决定,一拳往边上的石柱上砸。“咵”地一声,能清晰地听到骨头撞击石柱发出的清脆声响,可陆戎歌就像毫无知觉一样,准备继续往墙上砸。陆戎歌平时待人处事都是笑眯眯的,突然情绪爆发,陆母直接就吓呆了,根本来不及作出其他反应,还是严卿反应快,迅速扑上去抱住了陆戎歌。“戎歌!”“滚开!”陆戎歌怒气冲天,用力要将严卿甩开,可严卿此时也是豁出去了,不管不顾地抱住陆戎歌不肯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