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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去见一见陛下不就得了,干嘛要我说?”定雪侯很是不乐意,在苏仲明的面前直统统地摆出自己心里的情绪,苏仲明见他又小气起来,也微微带上点情绪,“他不招见我,我怎能见到他?你既然知道了,干嘛遮遮掩掩地不肯说?口水又不值钱。”定雪侯不与他争执,妥协下来,还是脱了口,“……听说是神智不清,一会儿把自己当成孩子,一会儿把自己当成女人,还把自己当成是猫呢!奇怪得很!”苏仲明一听,大惊,“啊?不会是中邪了吧?看样子就像是中邪的……”“谁知道?他清醒的时候却又是浑身无力,连朱笔都提不起来,群臣早已上奏,奏请他让位给别人。”“那陛下打算立谁做继承人?”“不知道,要传位也只能是从这两个人当中选一个了,陛下无子。”“哪两个人啊?”定雪侯伸出右手食指,指了苏仲明一下,“你和四亲王。”苏仲明一惊,又对这个四亲王很是好奇,继续问道:“四亲王?可我在宫里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个人啊?”“他如今是带罪之身,十七年前被遣送出去的,在外边游荡,陛下真要传位给他,只能先赦了他从前的罪,派人接他回来。”苏仲明更加好奇了,“他做了什么罪孽深重的事?”定雪侯只轻描淡写地答,“十七年前的悠州兵乱,他,是始作俑者。”十七年前……?苏仲明越发感兴趣了,笑了笑,“你说给我听听?以前的旧事。”又补充,“你也知道,我是在离这块陆地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长大的,这里发生的事都不懂。”定雪侯回忆着,打开话匣,“说起来,终归于一段孽缘,当时雯国的国主是苏雪曜,他,其实并非是王后所生,暗地里所抱养的是当时的喜亲王妃生的孩子,喜亲王妃怕得罪王后,就把王后生的死胎换了过来。”苏仲明仔细地听着,定雪侯喝了一口茶润喉,又继续说,“第二年,喜亲王妃又生了一子,起名为瑞天,就是后来的瑞亲王,你的父亲。”苏仲明听到末尾那半句话,愣了一愣,出声,“那重点是什么?”“你别急。”定雪侯平静地回他,想了想,又继续道:“他们俩亲兄弟在宫里头相遇,谁都不知道彼此是同一生母,后来就相唉了,后来真相大白了,瑞亲王执意要离开先王,就悄悄娶了兰丹国一个地位最低且常常受欺负的念安公主,事情被先王知道了以后,先王很生气,这个时候,四亲王就开始煽风点火了。”定雪侯说,“先王果然中计,龙颜大怒之下,于一天夜里派杀手入瑞亲王府,想除掉念安公主和她肚里的孩子,但瑞亲王早先一日知道,并派人护送她到安全的地方,随后带兵上京找先王算帐,呵,其实瑞亲王之所以知道消息,也是四亲王通风报信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互相残杀,他的确是做到了。”定雪侯说,“瑞亲王带兵到悠州,先王闻讯就亲自带人赶到了那里,他们果然由爱生恨,互相残杀,悠州一夜城毁,瑞亲王和先王都死了。”定雪侯说,“四亲王得逞之后,准备要登基,念安公主却突然出现了,挟他的母妃不准他登基,并请来青鸾城的祭司将他的罪行呈现出来,一时举国哗然,四亲王便被朝廷流放到了国外,而他的母妃也因自己的儿子未能成功登基而想要杀了念安公主,不料失手杀死了自己,王族内便无正亲可继承王位,不得已,群臣便拥旁亲严家长子为国主。”苏仲明听了半天,也张口哑然了半天。这个世界的生父居然是基!还是跟亲兄长峦仑?这……这这……这是四月一日愚人节吧?基还好说啦,起码是双姓练,但……但是,亲兄弟峦仑是不是过火了一点?心里想着,苏仲明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沉默了半晌,他抬起头来,注视着定雪侯平静的面庞,出语,“你还没告诉我,为何我不是出生在这里?”定雪侯答得干脆利索,“这事你得回去问你母妃。”嗯,她应该最为清楚不过的了……苏仲明苟同,这时,心里担心起一件事情,又问,“那……那个,应该不会存在基的基因遗传吧?”定雪侯听之,顿起疑惑,“什么是鸡的鸡音仪传?”苏仲明愣了一愣,自行恍悟:糟糕!这么现代的词,他一个生在古代的人一定是不会明白了,这要这么解释才好?“就是……就是……”苏仲明皱着眉苦想着,为了让他听得明白,先提了一问,“你们管两个男人相唉叫做什么?”定雪侯平静地答,“南风,龙羊之好。”苏仲明立即奔入主题,说道:“基的意思就是南风,这种爱好会不会子承于父?”定雪侯斟了一杯茉莉茶,端起杯子,啜了一口,答,“不知道。”苏仲明伸手,又抓了一块木犀糕,喃喃着,“但愿不会……”随之咬下了一口。定雪侯紧跟着问他,“好吃么?”苏仲明点了点头,定雪侯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一抹笑,苏仲明一见,微惊,“认识你这么久,头一回见你笑。”他不提,也许会看到它保持更长的时间,他一脱口提及,定雪侯立刻把它收起来了。苏仲明纳闷,“你笑起来不是挺好看的么,干嘛总板着脸?”定雪侯只是垂牟,不语。快到黄昏的时候,定雪侯亲自送苏仲明出到府门,苏仲明上了马车,掀起帘子一角,朝正要入府宅的定雪侯丢了一句话,“下次我再来你家玩,再把书带来还给你。”定雪侯回头,“不用了,你约我就是了。”苏仲明觉得有些不妥,回道:“我怕选错了日子,妨碍你谈恋爱!”定雪侯板着脸,“你怎么总说些奇怪的话,谈恋爱?”苏仲明无奈地向他解释一回,“就是男□□会!”定雪侯大概是听懂了,回他,“有什么干系,我还巴不得你来妨碍。”苏仲明觉得他此言有些过分,不高兴地丢下一句‘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对待姑娘家呢’立刻放下帘子,他所乘的马车也随即行驶起来,离开了定雪侯的府邸门前,飞奔前往宫城。定雪侯看着扬尘而去的车驾,自顾嘀咕一句‘我又没干什么错事’,转身,踏进府内。夜晚降临,漆黑的屋子里,只有一盏灯在亮着,四方桌前也只有两个男子面对面而坐,他们的面庞在这样昏暗的火光下,朦胧不清晰。人语骤然响起,是其中一个男子的声音,“听说苏世子回来了。”很快就有了另一个人的回答,“我早已有耳闻,果然如长老们所言。”第一个开口的男子点了点头,“暮丰社的人似乎也已经开始行动了。”第二个开口的男子大笑起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