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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地立了片刻,待定雪侯吼完了才道:“你听我说……”定雪侯正当暴躁,任性打断道:“你都说出口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算了,我不需要你照顾我,我走!以后是生是死都不需要你来管!”苏仲明沃紧全头,上前一步,用双手揪住面前那个男子的衣襟,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告知,“你听我说清楚行么!事情你完全误会了!我没有鹏过女人!”定雪侯咬了咬牙,仍在嗔怒,“那孩子是怎么来的!”苏仲明情急之下,脱了口,“孩子是我生的!”发觉说错了话,忙改口:“啊,不对!孩子是我下的蛋!……不不不,孩子是青鸾的蛋!……不是不是,孩子是……”定雪侯不明所以,纳闷道:“乱七八糟的,你到底想说什么?”苏仲明木讷了片刻,把思绪整理了一番,才向他重新解释,“我跟青鸾剑人剑合一了,但是今日呕吐之后吐出了一颗奇怪的珠子,霏儿说青鸾剑是神鸟青鸾的化身,与男子和体之后,遇到村闱之事就会形成这颗有胎气的珠子从男子体内排出,我已经把珠子交给颜莹了,到时候,等到瓜熟落地的时机,孩子就会从她肚子里出来。”“孩子……是这么来的?你没有骗我?”定雪侯慢慢平静下来,但依然半信半疑。苏仲明松开手,“你不信,尽管去问颜莹好了。”定雪侯低头沉默了,苏仲明又顺道补充,“我打算让他与你同姓,名字就由你来起吧!”定雪侯听罢,便毫不犹豫地答,“行,等孩子出世了我帮你起。”苏仲明考虑了一番,决定道:“我看你最好还是现在就起好名字,也好免去后顾之忧。”定雪侯拿他没有办法,只得照办,边思考边说,“起个吉祥一点的名儿,我看……就叫李祯(zheng),祯原本就是吉祥的意思。”苏仲明一听,觉得名字不错,便高兴道:“好啊!等我的祯儿出世了,要他叫你做叔父!”定雪侯立刻阴沉下了脸,又摆起不悦的脸色,苏仲明瞧了一眼,出语:“怎么,你不喜欢?”定雪侯脱口抗议,“你的祯儿跟我姓李,你却让他叫我叔父!?这难道合理?”苏仲明坐下来,反驳一番,“那你想怎么样?难道让你当他的爸爸?你已经当了阿麟的二爹爹了,难道又想当祯儿的二爹爹?”定雪侯没有犹豫半分,径直坦白道:“你非要我做出选择的话,那好,阿麟的二爹爹我不当了,阿麟我不要了,我就要李祯!我就要当他的父亲!”“哈哈,如果我不答应呢?”苏仲明笑了笑。定雪侯二话不说,一转身,就快步往里屋走去,苏仲明见状,起身跟了上去,掀起帘子,笑着冲他说,“喂,干嘛那么认真?我逗你完儿的呢!”定雪侯背对着他,不高兴道:“你有时吓我,有时又说真话,戏话都说得跟真话一样,我怎么知道是戏话还是真话?反正,自从我瞎了以后,你就总是欺负我!”“我不戏浓你好了吧?我让你当祯儿的爹好了吧?你别生我的气了,我还指望着你带我去玄岫谷让谷主解毒呢!”苏仲明走进里房去,哄了他一回。定雪侯回头转身,“你知道就好,我要是大发脾气当真扔下你不管了,你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你舍得让我死么?”苏仲明笑道。定雪侯伸手拉住他,牵了他的手,“不说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出发去玄岫谷罢。”背上包袱,二人踏出房门,即刻离开雁归岛,出发前往目的地。他们坐上了雁归岛的小船,定雪侯在中段坐着,苏仲明立在船头撑船,一路顺风顺水地抵达陆地,由江流的出海口逆水进入江流,穿过广陵国。他们沿着无荒河一路往北,穿过兰丹国,抵达一个名为云翠峡的地方。这地方,往北的流域就是葛云国的领土,而在岔口处往西奔腾的那条小江流仍旧是兰丹国的领土,苏仲明按照身后那个男子的指示,把船往西边的那条小江流划去,一边撑船一边听他用随身所带的萧吹着那首熟悉的曲子。顺利地进入小江流以后,苏仲明回头,对他说,“没有到标记处的话,我就一直往前划了……”定雪侯一直吹着萧,没有应答,苏仲明只当他是默认了,继续撑船。薄云漫散的晴空里,偶然飞过一只海东青,有一根花白的羽毛飘然坠落,无声无息地落到水面上,漂浮着,不沉,苏仲明瞥见了它,但没有理会,仍旧撑船。不多久,从他们的后方莫名漂来许多只空船,甚至有十几只超越了他们,漂到了前头去。那些空船摆成了一个阵子,将他二人的小船包围住了,苏仲明愣了一愣,停止了撑船,扫了扫那些空船一眼,心头感到一丝不对劲,出声道:“李旋……这些空船……”箫声戛然而止,定雪侯认真听着,但不及苏仲明把‘好奇怪’说出口,猛然,那空船底下冒出了许多人来,吓了苏仲明一大跳。定雪侯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忙问苏仲明,“这是什么情况!”苏仲明退到定雪侯身边,惊恐道:“刚才有许多空船在无风的情况下逆流过来,然后,现在有很多人从船底里冒出来了!个个都带着刀剑,恐怕来者不善!”“他们是什么样子?”定雪侯又问。苏仲明很快扫了一眼,很快说,“穿着蓑衣,看起来像是江湖中人,但是,他们都穿着官靴。”定雪侯立刻下定论,“一定是官兵!”苏仲明下意识沃紧了秋雪剑的剑柄,奇怪道:“官兵?兰丹国的官兵怎么会包围我们?”“不一定是兰丹国的,也可能是……”定雪侯答话,不及说完,那些从水里出来并跳进空船里的男子就快速划船过来,船头齐齐撞上了苏仲明的小船,那小船晃了一下,差点令苏仲明站不稳。苏仲明把利刃出鞘时,那些男子已经举剑劈向他们两个人,苏仲明慌乱之下,手忙脚乱地逐个挡下利锋,蜕了回去,又接着是一划一斩。定雪侯靠听觉辨认敌人的方向,也同时出招,抵御袭击,他们背贴着背应战,互相保护对方。“喂!你们是兰丹国的还是葛云国的?如果是兰丹国的,兴许弄错了人!”苏仲明执剑,冲他们喊了一声,但无人回应,只有一个接着一个的沙招袭来。正当他们寻找着退路时,刹那间,从那叠嶂的高崖飞来十几个人影,个个面上都戴着一副面具,身着黑衣。苏仲明定睛一看,便认出来了,冲定雪侯喊道:“还有高手!”定雪侯微微一惊,“官兵加高手……这究竟是哪一派的?”苏仲明咬了咬牙,断言:“一定是暮丰社,一定是黄延调遣他们来抓我的!可恶,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孤身来到这里的?”锋芒破空袭来,纵然他们二人刺穿了扑袭而来的敌人的身区,展断他们的手脚,甚至是歌断了他们的喉咙、头颅,但依旧势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