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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深刻地感受到,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不知过了多久,空气凝成了固体,突兀地传来了敲门声。叶父朗声问道:“请问是谁?”外面马上回答道:“叔叔阿姨,我是吴律。”叶母没看这边。叶父见她没有阻止,便打开了门。吴律站在门口,因为奔跑头上沁出了汗,衣服的褶皱坏了他一贯严谨不失风度的模样,但他毫不在意,礼貌地叫了一声:“叔叔。”抬眼朝门里面望去,就看见叶长锡上半身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时激动,加上心焦,便越过叶父,小跑进去。叶长锡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接着低头看着地板。吴律大约猜到叶长锡刚刚干了什么,只是拿不准他是怎么样说他们两的关系的,因此,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叶母也没给吴律好脸色,即便是再优秀,碰上男男相恋这回事,也就不那么待见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叶长锡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此时的安静。叶母伸手,将儿子口袋里闪着光振动着的手机拿过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傻大个儿?”叶长锡听了,暗道:“不好!”叶母已经接起了电话。听了一阵,叶母的脸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铁青。只说了一句:“XXX酒店,505号房间。你过来。我是叶长锡的母亲。”吴律心中也是咯噔一下,意识到得快快解决这边,不然等那大个子也过来凑热闹了,那可就真说不清楚了。当机立断地说道:“叔叔阿姨,我和长锡这辈子都不会分开,我们相互喜欢,孩子也不是问题。求你们成全!”说完也重重地跪下。叶母见了,五味杂陈。儿子和他的男朋友跪在自己面前,难受是肯定的。但心里的那道坎,一直横亘在那儿,怎么也过不去。眼睛也湿润了,就憋着一口气,也不说话。卫冥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运动之后脸色还有些红润,但呼吸已经平顺,也不知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他震惊地望着房里面的四人,脑子完全当机,不知发生了什么。回想刚刚吴律说的那番话,心里出现一个可怕的设想——叶长锡一直和吴律在一起,而只是和自己玩玩儿。要不,他们这不都在父母面前出柜了。这样的念头一产生,就止不住地越想越多。红了眼踉跄着退了一步。房间里的人听到声响,都看了过来。叶长锡一惊,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跪得太久,腿麻木了,刚站起一半,便往旁边的吴律身上倒过去,被吴律接个正着。叶母记起刚刚接到的那个电话,说:“叶长锡,他是谁?”不怪叶母如此警觉,实在是叶长锡对门外的人态度暧昧得很。想到这儿,叶母脸黑更甚。吴律急忙说:“他就只是长锡的一个普通朋友。长锡,是吧?”低头看向怀里动弹不得的人,眼神传递着“如果不这么说,这柜是永远也出不了了”的讯息。叶长锡拳头攒得铁紧,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咬着下唇说:“是的。他……只是普通朋友。”卫冥顿觉五雷轰顶,脑袋里瞬间划过与叶长锡的种种,一帧桢就像剪切的电影般,那时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讽刺。讽刺着自己的无知,嘲笑着自己的无用。叶长锡不敢往门外看,眼泪疯狂地往下流,除了小时候看到父母打架时哭得这么凶,长大以来,这是第一次。好想把心掏出来,让它不再如此痛,好想从这里离开,不要再看见这里的任何人。吴律的拇指擦着叶长锡脸上的成河的泪水,最后看着越发汹涌的眼泪,一把将他抱在胸前。“……我,明白了。”卫冥艰涩地发声,声音从门口传来,直达叶长锡的心里。叶长锡脑海里不停地叫嚣着:“不要走!不要走!”但回应他的只有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以及正被凌迟的心脏。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我这样写卫叶两人的感情,会不会很矫情?对了,近期应该都是两天一更。☆、第二十六章卫冥离开后,房间内四人的谈话稍微有了些改观。叶母见叶长锡终究不愿分手,退了一步,心力交瘁地说:“在毕业找到稳定工作之前,不能见面。”这对叶长锡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与之前叶母完全排斥的强硬态度相比。叶长锡连忙应道:“好,我会做到的。”吴律在一旁一脸纠结的样子,内心OS:本想着将错就错可以和叶长锡在一起,没想到是亲手挖了个天坑给自己。还有一年半才毕业吧!?这得多难熬!!出柜事宜至此告一段落。叶父叶母领着叶长锡回家过年去了。卫冥那边,叶长锡去了电话,但一直处于打不通的状态。偏偏叶长锡还不能明目张胆地跑回A市去找他。在过年前夕又试着拨通卫冥的号码,没想到只听到那边机械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叶长锡的心霎时就凉了。原本以为事情还有转寰的余地,但卫冥现在连手机号码都干脆利索地换掉了。这是叶长锡有生以来过得最伤心的一个年。仅仅是想到去年今日与卫冥互道祝福的时的喜悦,一阵阵苦涩就漫上心头。开学后回了学校,无精打采的衰样引来室友们关心的询问,叶长锡只说在家过年累惨了。张钺马上感同身受地说道:“嗯嗯,那是。三姑舅婆谁都不放过,和这个聊了还得接着下个。简直噩梦!!”叶长锡也不说透,敷衍着点头。这个学期就彻底没了空闲时间。论文要准备开题报告,助教得进行教育实习。光是这两件事,就可以让人忙得晕头转向。等到有时间去找卫冥,已经是开学两个月之后了。没了电话联系,叶长锡只能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人。到了汽车总站,却被告知:卫冥已经辞职不干了。叶长锡懵了半天,扶着墙壁才站稳,问道:“那请问您知道他去哪儿工作了吗?”那正在擦车的师傅说:“这哪知道。”说完又专心干自己的活儿。叶长锡昏昏噩噩,在大街上走着。尽管已经开春,但温度依旧很低。叶长锡手脚冰凉,却毫无所觉。在走到一个公交站牌下时,决定去卫冥家一趟。伯父去工厂了,伯母依旧很热情。听到叶长锡在外面叫门的声音,连忙开门。把人往里面引,一边说着:“我还以为你们俩闹矛盾了呢,卫冥突然说要换工作,就没了音讯。”叶长锡抓住了重点。“没了音讯?”卫母点头,说道:“是啊。已经去了一个多月了。他没告诉我去哪儿找工作了。”叶长锡想到卫冥已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