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徒弟的黑化日常 第19节
对于他这坚持的语气,妤蓼也不好再说什么,完全不沾血的修士几乎不存在,覃夙他终究会如上一世般站上修仙道门界的顶端。 这般想着,她将拿剑的手松开交给了他。 第24章 辞别 覃夙下手很利落,两个人都没任何痛苦便没了气息。 苏苏的眼中最后盛满了泪,细看去最后满是遗憾,不知是遗憾没能救到meimei的命,还是在遗憾当初不该下山。 妤蓼接过覃夙手中的清尘剑。 剑身上最后一滴鲜血砸地,檀木剑身上却是依旧一尘不染。 这时候,镇上的陈族长开始就此次发生的事做叙述,最后发表着安抚镇民的言辞,底下的人看着台上两人的尸体也是有大哭的也有咬牙切齿的。 妤蓼扫了眼底下的人,最后还是上前蹲下身,伸手合上了苏苏死不瞑目的眼睛。 覃夙看着她的这番动作,又再次聚形灵力,藤蔓延伸将浅浅的尸体一并捆缚了起来,最后移到了苏苏的身边。 苏燕儿跟随在两人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抱着手中剑。 最后妤蓼还是去和陈族长说了几句。 人都已经死了,让族长也念在她们始终是槐安镇的人,希望他们还是能安葬下。 陈族长这会哪还有什么不同意,直接说了他们会妥善处理,希望他们放心,又犹豫了下还是小心的说道:“苏姑娘,孟凡的事情,当初我们也是鬼迷心窍,做下些糊涂事,这个您看…” “这个你得亲自同孟小姐她商议吧,当年是你们忘恩负义在先。”说着,妤蓼直接将剑用灵力收回了背后剑鞘,又看了眼天色接着道:“陈族长,我要是你就对孟凡这事放轻些,冤冤相报何时了。” 陈族长应答了下来,看着妤蓼几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最后指使了几个人开始处理台子上。 这边,孟询和陈贵已经回到了陈府。 陈贵跑进房门双手抵着膝盖才喘了几口气,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又起身跑向关着孟凡的房间。 孟询在旁边跟着有些悠悠然,先他一步敲了敲房门。 打开房门的是孟凡,眼眸瞥了眼陈贵,欲要关上门的时候里边传来句爹,她看了眼里间女儿,还是松开了手。 陈贵有些踉跄的急步走了进去,看到床榻上躺卧的女儿瞬间红了眼眶,急切的朝她应了声便心疼的打量起她脸上的伤口来。 陈惜薇此刻脸上少有一块好颜色,原先白皙的小脸此刻布满了青肿和红色,嘴唇上也是干涸起白的唇皮,甚至还有些坑坑洼洼的血洞。 看着她虚弱微笑的小脸,这显然还是梳洗了一番的,他不敢想女儿才找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薇薇乖,不怕,爹爹给你找最好的大夫,我马上就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说着,他上前握住了陈惜薇朝他伸出的手。 陈惜薇握住了父亲的手,笑了笑朝他安慰道:“爹爹别急,阿娘已经请过最好的大夫来过了,说我休息几日便没事了。” 陈贵拖了个凳子在她床边坐下,又将被子掖了掖准备扶着她躺下,神色上满是歉疚:“是爹爹没用,没保护好你,你先好好休息。” 陈惜薇就着他的力道半躺在高枕上,最后还是拉住了他袖子带着些祈求说道:“爹爹,我不想阿娘死。” 光是这般说着她眼泪就落了下来,仿佛要把之前在浅浅哪没掉的掉个干净。 她抽泣了下又接着道:“我不想没有阿娘,我不想没有家。” 陈贵和孟凡听着她这话都下意识的看了眼对方,最后将视线无奈的移开。 陈贵最后还是在女儿轻言细语和着眼泪的攻势下应了下来。 里边父女述衷肠,孟询避嫌,此刻只是抱着剑站在外间。 此刻他正时不时朝外边看,想着师尊他们也该回来了。 刚这般想着,外边就传来了师妹燕儿的声音,他跨了几步出了院子迎了上去。 “师尊,陈小姐说是自己清醒过来的,她是从一驾马车里滚下来被人发现的。” 妤蓼朝他点了点头便朝屋里走去,这马车多是浅浅准备的,她还是有些问题要问问陈惜薇。 虽然可能大致和她所想的差不多,但还是有些疑惑需要她本人回答下,这样也才好洗脱她自身嫌疑。 “陈小姐,厨娘手上的信封出自你手吗?”妤蓼朝孟凡点了点头便直接开门见山朝床上的陈惜薇问道。 陈惜薇眼神稍微有些躲闪,最后还是坚定了眼中的视线说道:“厨娘她不肯听我的话去到地下室,苏苏便直接给她灌了药,我当时也是没办法,救不了她还容易暴露,信封是我故意向苏苏提的,告诉她这样可以将你们拖在这。” “厨娘是同意了的,实际我想借着这封信,我想让母亲说实话也是为给你们透露信息。” 妤蓼朝她点了点头:“在危险情况下,你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但你是怎么发现苏苏和浅浅他们有问题的呢?” 陈惜薇便将她之前无意中窥视到的苏苏告诉了她,最后说完眼眸带泪,抽泣声响起她母亲在旁边安慰着她。 “薇儿,是为娘的对你不住,是我轻信了她们才害你至此。”孟凡边说边也落起了泪来。 一时间屋里抽泣声不断,妤蓼也不好再细问下去。 她又接着说了苏苏和浅浅最后的下场,希望多少能让她两位安点心。 孟凡在她要出门的时候喊住人带着些希冀问道:“苏姑娘,她当初给我看的魂魄不是我父母的吧?” “嗯,你的父母是良善之人,以后还请夫人多相信自己的父母吧。” 孟凡眼中带泪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多年来压在她心头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他们几人被孟凡身边的侍女领着去了原先的客房,陈府府邸上下又恢复了人来人往的景象。 “师尊,陈小姐也救回来了,这镇子上的事情总算解决好了,我们下一个地方去哪啊。”说着,苏燕儿坐在了师尊旁边。 妤蓼看了眼覃夙放她桌上的茶盏,朝他轻轻笑了笑手指划了下茶杯,漫不经心的又将茶盖半掀开放置,一时间茶杯里的香气顺着袅袅茶烟弥漫开来。 “你先前不是说想去买新衣衫吗,我们过会就和他们辞别。”说完她小口抿了一口茶,还微有些烫意,但梨花的清香很是沁人心脾,也消去了她心头上一点不安感。 听了她此话,三个徒弟都看向了她,尤其是苏燕儿眼中又是不可置信又满是兴奋的。 见他们不说话,她不由轻笑出声:“怎么,你们三难道还想待这?” “不不不,燕儿才不想待,他们这报复来报复过去的我都听腻了。”说着她嘟了嘟嘴,眼里也满是嫌弃意味。 见燕儿这喜怒哀乐都满是丰富表情的样子,妤蓼轻摇头朝她宠溺的笑了笑,正是她这般单纯的性子才会觉得这些报复是无聊又无趣的,甚至满是嫌弃。 但于当事人来说,这些就如陈年旧疾般,时不时就在某个时刻反复发作,永无安宁之日。 尤其是当性子偏执的苏苏,不辨是非的浅浅,背负歉疚的孟凡,贪财好色的陈贵这四个人组在一个局的时候,四人为着各自的利益相互牵制着对方,其中又有姐妹的亲情、没有爱但相伴十几年的枕边人,四人之间的情无时无刻不在相互拉扯。 这相互拉扯牵绊本该让外来的他们没那么容易进入这局,这时候孟凡的女儿陈惜薇进来搅了一下。 就是可惜了之前来的修士,还有陈惜薇口中的苏柯他们也是惨死在了苏苏手上。 命灯这个事情得回去和师兄商量一下,外门弟子也该有命灯,还有他们该是无垢山的英雄。 “师尊,我想出去一下,一个时辰之内就回来。” 覃夙的话打断了她的沉思,有些诧异的抬头朝他看去,既然他没说干吗,妤蓼便让他注意时辰回来。 他朝她肯定的应了声便直接从院子跃了出去。 孟询和苏燕儿都有些疑惑大师兄这时候的出门,苏燕儿看了眼天色,回身又坐回了师尊旁边:“师尊,你知道大师兄是去哪吗?他这时候这么突然是要去干吗啊?” 妤蓼仍旧拿着手上的茶杯半抿,眉目浸润着笑意道:“你既然这般好奇,刚他要走的时候怎么不问问?” 苏燕儿撇了撇嘴,又看了眼二师兄孟询:“如果是二师兄我肯定就缠上去一起去了,”她这话引得孟询看向了他。 见二师兄不说什么,她又接着说道:“是二师兄你我肯定敢,大师兄我都不敢问,更别说缠着和他一起去了。” 妤蓼听完燕儿这般委屈的语气,笑了笑朝孟询看了眼。 孟询当初来的时候也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但因为他本就年长些,这几年过去,他整个人也就越发沉稳起来,大概给了自己这小徒弟哥哥的感觉。 至于覃夙,在临界除了和他们切磋比拼的时候,他更多时候是一个人修行的,喜欢独处又不喜欢的笑的样子大概给了燕儿不好相处的感觉 。 但妤蓼觉得,自己这个大徒弟虽然冷是冷,但更多时候他挺注意身边人的。 比如今日在台上接过自己手中的那把剑,比如在最后又将浅浅运到了苏苏身边,又比如随时随地的奉茶…… 覃夙此人,只会冷脸执着于修行的是他,外冷心热的也该是他才是,感觉他也并不全如她上世所想的那般,上世会否是自己太过直接下定论了呢? 不过一会,孟凡带着两个丫头过来请他们过去用午饭,妤蓼拒绝了她的好意顺便说了待会便要告辞的意思,又说做这些本就是分内之事。 孟凡见她坚持要走也不多做挽留,最后感激的朝她行了一个礼。 她又说族长来找她谈过了,说念在她多年在镇子上行善决定不追究下去,但最后还是说这都是多亏了妤蓼他们,她才有继续陪伴女儿薇薇的机会。 妤蓼上前扶起了她,笑了笑道:“镇子上的善事是夫人你自己做的,要谢就感谢当初做善事的自己吧,还望夫人往后多珍惜当下。” 孟凡朝她哽咽着点头答应了,抹了抹眼泪笑开又行了个告别礼。 最后走时,妤蓼看到她身上的明黄衣衫,仿佛在阳光照耀下更加亮丽起来。 不到一个时辰,覃夙回来了。 有样学样的,他也没走正门。 这么一想,妤蓼妤蓼微皱眉目:顾伽这家伙在回来便又不见了,他真的是来去随便的很啊。 苏燕儿一蹦一跳的大师兄迎了上去,眉目弯弯的朝覃夙手中东西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看到此处不喜欢的话,求给预收《死对头转生之后[穿书]》点个收藏吧,下本我会写的比这本好的!非常感谢么么~ 《死对头转生之后[穿书]》简介: 【白切黑疯批男主邬煜 x 伪反派娇软女主许兮】 许兮和邬煜是修仙道门中人人皆知的死对头。 虽说自古正邪势不两立,但许兮对此还是想喊冤三句:她一没乱杀无辜,二没去瞎放火,三更没去抓什么男子双修合欢!!!! 她不过是一个穿书被迫接任合欢宫的弱女子罢了,为改变原身作死的道路,她勤勤恳恳的将合欢宫往正道上拉,是他邬煜脑子有病非要置她于死地。 某日,底下人传来邬煜身死的消息,许兮大笑出声,笑够了才问道:他命灯呢? 底下人答:命灯没灭,在无情宗后山将养着,不日便要转生。 然转生之际阴差阳错下,失去记忆的死对头将她视为了救命恩人。 许兮只犹豫了一瞬便欣然接受了,一双秋剪水瞳滴溜一转,伸手将人带回了合欢宫。 还有什么比将书中正道之光的他,本书完结也是孤寡的高岭之花带回合欢宫更有趣吗?没有。 望着死对头溢满感恩之情的凤眸,许兮很是期待他记忆恢复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