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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气又悔,不可置信的看着段阡陌。“本王正是!”段阡陌绕过桌子,喝道:“将他们押去肃州府,本王会亲自问案!”那些人一听此话,均摆出全神戒备的姿势,待侍卫们快靠近时,最外面一人陡然掀翻了一张桌子。“快走!”十人身形矫健,护着那男子冲过侍卫的重围,闪出了满月楼,侍卫们嘴里喊着:“抓住他们!”动作却是不紧不慢的,追出了数步,那些人早已经骑着马绝尘而去。阿夕抹去嘴角的血迹,扶着桌子站起来,看着段阡陌摇着折扇的身影,感觉心里有些难受,好像堵堵的不顺畅。这是段阡陌想的办法,西羌王好男色,由他来引诱对方,挑起口角后只要对方动了手,他再亮出王爷身份,这样一来既不会得罪了西羌王,又能让他不敢表明身份落荒而逃,段阡陌没有告诉阿夕他的计划,当然更加没有让他去挨那一巴掌,但阿夕心里清楚,他一个王爷怎么可能自己将脸给人扇,这桌上除了他就是他,带他来的原因难道不就是这么?至于他没事先向阿夕说明的原因,只是看他聪明不聪明,而且这事从客观角度来看,确实是对月氏有利,作为一个月氏人,将自己的脸给人扇一巴掌也是无可厚非,想到这阿夕心里平静了不少。“发什么呆?”段阡陌的手指轻轻擦过阿夕的唇角,低头俯身朝伤处吹了一口气,“还疼么?”别过了脸,避开他的温柔,淡淡道:“多谢王爷。”☆、第六章“喜欢养鸟么?”“鸟不该关在笼子里被人亵玩。”“那……买只乌龟养?”“……”“想吃红豆团子么?”“我讨厌甜食!”“那去吃手抓rou?”“不饿!”“去看戏?”“看不懂!”“喂,出来逛大街就该高高兴兴的,麻烦您能换一张向上弯的脸么?”“阿夕只有这张一脸,或许王爷能换个人。”段阡陌停下脚步,一把扇子摇的呼呼作响。阿夕也停下,往后退了一步,规规矩矩站在他身后一步外。转身想训人,又找不到理由训人家,段阡陌头一次对讨好一个人手段用尽黔驴技穷。那日在满月楼赶跑了塞漠,不经意将阿夕受伤的神情收进眼底,那一刻他的感觉就和草场那次一拳击中阿夕的胸口时一样,心头有些微微的扯痛,不明原因的想补偿,虽然他并不需要去理会一个下人的感受,可这几日自己的行动完全就是不由心cao控。“你汉语学的那样好,知道‘适可而止’的意思么?”段阡陌低头俯视阿夕的脸,果真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悲伤,随即平静如水,“阿夕只是一个下人,陪王爷出行只是尽自己本分,王爷大可不必顾及一个下人的心情,您可以选择无视我。”“你这么大一个人让我怎么无视你?”段阡陌真的被他漠然的语气给搞毛了,声调不由得拔高,“摆着一张僵尸脸给谁看呢?你影响我的心情就是失了下人的本分,不!称!职!!!”气大了,连自称也忘了,段阡陌发现自己吼完了这小子居然还是那副死相。阿夕静静的垂手立着,半晌道:“不如我先回去找个人来陪您,王爷也可去茶楼坐会。”段阡陌咬牙挥手:“滚吧你!”两人二话不说齐刷刷转身,阿夕大步往回走,段阡陌气呼呼的摇着扇子解燥,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念叨:能把本王不放在眼里的你是第一人,对了,还有你们的月氏王,可人家高傲有高傲的资本,你阿夕和他比简直就是喇叭花挑战牡丹花,哼!不是为了晴,我理你!?我理你!?看都不想看你一眼……——除了用眼睛刺穿你!……咦,本王都回头了你居然敢不回头???段阡陌站在路中间,端着下巴看着那小子直挺挺的往前走,眯了眯眼,决定往回走去找茶楼,旁边这间茶楼估计也没什么好茶。阿夕的背影很瘦削,一件蓝色的短上衣腰间被腰带绑得只怕两手就能绕一圈,同色的长裤空荡荡的,段阡陌在想他吃的那么些rou都去哪了。前面的人走的一直都是王府方向的路,渐渐的速度越来越慢,好像在犹豫什么,段阡陌离他大概五丈外看着他,也放慢了速度,突然见他拐了个弯,往城郊荒地走去。走了半刻钟的时间,荒地已然在目,此处有座荒宅子,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了,说是荒地全是因这座荒宅子得来的叫法,风景还是很好的。此时初冬,大片的草地已经枯萎泛黄,有条小河横在草地土丘中央,两旁长着齐腰深的蒿草,几棵西北常见的胡杨树张牙舞爪的长势甚好,不远处有半大不小的娃娃正放着纸鸢,景色虽是满目枯黄,但苍凉也有苍凉的美。段阡陌没有跨过小河,停在了蒿草后面,阿夕径直走到一棵最高的胡杨树下,利索的攀上去,找一根最粗的枝桠,树干支背,闲适的靠了上去,找准了舒服的姿势,就再也不动了。段阡陌远远眺望他,阿夕也在远远眺望,望着远处的夕阳。少年的侧面像一座沙雕,眼神悠远,淡金色的余晖洒在他半侧身上,有种古老而又神秘的美。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首萧索的词正在眼前被演绎,一副泛黄流金的画面直直撞进人心灵的最深处,说不出的一种感觉,不是一定能让人记住,而是一辈子不会忘。记住的只是画面,忘不掉的却是感觉。一阵埙曲幽悄响起,声调从小到大,惊散了数只歇脚的黑鸦,扑腾着翅膀撞上昏黄的天空。曲调不时流转,不时呜咽,不时明晰,不时激昂,宛如大漠的风卷起黄沙,生生不息的缱绻缠绵。风过而静止,下一次风与沙的相遇,它卷起的又会是那一片黄沙?曾经的那一片多情跟随着风的沙,是否已经被新的流沙覆盖,望极沙海,原先的早已经入不了眼……夕阳最终退至山峦背后,天地霎时间黑了下来,一阵凉意袭体,段阡陌恍然回神,方知曲已终了,放纸鸢的娃娃们早没了踪影,而树上那个人还是原先的姿势,屈膝仰头,静静看着远方。阿夕眼见天黑了,将埙挂在腰带上,正要跳下树,耳旁风声一扫,m某人已经稳稳坐在了他身旁,肩并着肩,腿靠着腿,清贵的薄荷香清晰窜入鼻腔。“你跟踪我?”阿夕微微蹙眉,语气不善。“是啊,那又怎么样?”段阡陌大咧咧承认,递上手里的纸袋子,“吃吧,凉透了,若是刚出锅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