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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怎么感觉就是不一样呢?“……真好看!”司马晴轻声感叹。司马夜微微蹙眉,他根本就没睡着,司马晴的小动作他都知道,本想推开他犹豫了片刻就被他紧紧贴了上来,手指在他脸上划来划去,痒痒的,想着干脆装睡不理他,不想他竟发出这样的感概。拍开他的手,司马晴“啊”的叫了一声,“你没睡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睡着了?”“那那……你不推开我?”想到自己的小动作他都知道,司马晴略觉赧然,因为他没推开自己,心里又有些甜滋滋,“哦……你装睡?”“没有!”司马夜沉声否定。他刚睁开的眼睛亮的惊人,没有什么目的性的看着帐顶,司马晴大这胆子再往他怀里挪了挪,司马夜微微让开,司马晴又挪,司马夜又让,移到了床边,司马晴翻身俯卧,两手支着下巴静静看着他。“睡吧。”司马夜闭上眼睛。“说会话。”“嗯,说吧!”司马夜虽没睁眼,态度却很纵容。“长老们提了很多次,想让我立妃。”“嗯?哪家姑娘?”司马夜立即睁开眼。“我想说的是,我不想娶妻。”司马夜想了想,“既然你不想,那么没人会逼你娶,放心吧。”“不是这个意思!”司马晴疾声道:“我想说的是,咱们都不要娶,一辈子只有你和我!”司马夜借着微弱的光,能看在司马晴紧紧绞着他的目光,一时间理不清他话中的含义,对他来说,今后要娶妻是肯定的,而自己谈这些似乎太早,怎么可能轻易下一辈子的定论。“晴,你该清楚我不可能陪你一辈子。”“该死的,不就是双生子的忌讳么?”司马晴咬牙道:“你难道一辈子都不要一个真实的身份?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还没想过。”司马夜轻描淡写,“就算没有双生子的忌讳,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也不可能有什么一辈子。”说罢又道:“你是你,我是我,明白吗?”司马晴霍的坐起来,声音带了哭腔:“你说话太伤人了!混蛋!”他的脾气说来就来,去的也快,司马夜早习惯了,背过身闭眼睡觉。司马夜的漠然,司马晴也习惯了,自己喘了几下粗气压下了火气,放缓语气,轻身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么?”喜欢的人?换在过去,司马夜会立即否认,可今晚这个问题……却让他从来就清爽的大脑有了些困扰。不过困扰的是大脑,丝毫不影响他说:“没有!”“没有?为什么会停顿后才回答?这不像你!”没有光线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在黑暗里,其他感官特别敏感。面对司马晴近乎无理取闹的逼问,司马夜突然翻了个身,这个动作让司马晴立即用手挡住了头,以为终于惹火了他,没想到拳头没招呼过来,却听他淡淡的语气问了句惊人的问题:“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司马晴很有兴致的抱膝而坐,神思进入他保藏多年的瑰丽境地,声线也因此变得缱绻如烟:“想时时看到他,和他在一起一辈子,想尽我所能保护他,想给他最需要的,想将他给予我的十倍回报给他,想他立于旷世巅峰受万人敬仰,不想看他沉郁委屈,不想他离我远去,不想他喜欢别人,不想他……”“行了。”司马夜打断,“我没有喜欢的人。”不想他喜欢别人……用这最后一句话,他自欺欺人的确定没有喜欢任何人。司马晴怏怏闭上嘴,司马夜的背影在这一刻似乎写满了拒绝,他不敢再造次死皮赖脸的偎上去,虽然他很珍惜相处的短暂时光,虽然他很想狠狠的抱他…………那人身居马背立在城头的身影,像超然于外的谪仙,轻袍缓带雪白轻裘,发如墨肤如雪,眉梢飞扬唇角微勾,黑的摄人心魄的桃花眼,精准的撇开众人,视线像融化的奶酪,软哒哒的烫在司马晴的脸上。“真讨厌!”司马晴眉头紧蹙,下意识捞住司马夜的手,“你能受的了他?换我多待一刻钟就会忍不住把他给捏死!”易容后的司马夜谨守下人的本分,没有挥开司马晴的手,由着他牵着,走向等在城头的段阡陌。感觉有些不一样,今天的司马晴让段阡陌想狠狠的戳两下,变脸也太快了些吧,睡一宿就发了癔病么?皱眉头是嘛意思?还有,那手爪子牵的是什么?当着他的面牵别人的手,难道在他眼里,自己还不如一只阿猫阿狗?或者是故意让他生气,玩欲情故纵的小把戏?哼哼!太小看人了,大名鼎鼎的风流王爷段阡陌,游戏花丛的华丽战术可不是嘴上说着玩的!怎么可能被他的小伎俩就惹得大动肝火?不生气不生气怎么可能生气……不气是鬼变的!!!“把人绑起来!”“啊?”傻愣愣的五福还没感觉到气氛的变化,“绑绑绑哪个?”“蠢货,当然是绑逃奴!”“你敢!”本就看他不爽的司马晴,立时间就炸了毛。“你是在问我敢不敢?”段阡陌居高临下的睨着司马晴,语气和缓,笑容却越来越冷,“现在就让你看我敢不敢。”下巴一抬,“绑上!”五福抓头:“没绳子!”段阡陌道:“没绳子也要绑!”“用啥绑?”“扯根藤条,带刺的!”敦煌的城楼年代久远,城墙不远处是片野林子,各种藤蔓爬满了砖石墙壁,要扯根藤条来还真不是难事。一队人马出行怎么可能不带绳子,五福纯粹是好心想扯架,没想到王爷今儿个气性还真大,看来无辜的阿夕是注定被战火波及了。司马夜垂手站在司马晴身后,仿佛一切与他无关,目光穿过司马晴的肩膀,绕过高居马背的段阡陌……不知道在看哪里。昨晚司马晴的话,一直在脑中回荡,甩也甩不开,让他尝到了失眠原来是这种感觉。他已经习惯了将自己封闭,黑暗和混沌的世界能带给他不需大力喘息的自在感,他很享受在沙漠中独自行走,满目满世界都是一成不变的黄沙,天空和地平线的交接流利而又简洁,无需费力认识各种不同的道路,无需反复面对各种不同的人,他曾以为这就是自己的一辈子。可是预想及不上变化,他不曾想,跨过大漠就是绿洲。是沙漠闯进了绿洲还是绿洲闯进了沙漠?巧手剥开的栗子很甜,像绿洲里的甘源,润泽了饥渴的躯壳,却不想水源会有漩涡,并非甘心被卷入,却没有逃的余地。司马晴的怒火像即将爆发的小火山,随时都会灼伤人的气场很强大,这让段阡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