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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里昂长得有点像黑发的青少年期的丹尼尔·布鲁赫,演过的一个演员。我胡思乱想给他进行面部对比这段时间里,他还是在安静地看着我,居然没有走神。我摆了摆手,笑着问:“里昂,你这么一直看着我还不表白,是怎么个意思?”“我想请你帮个忙。”他又看了我一会儿,郑重地说。没了?他说完这句话,又是大段地沉默,仿佛说出来整个世界原地爆炸一样慎重。不用多想了,这样的情形一定有关顾清教授。我又把他的脸和欧洲、好莱坞的明星对了一遍,果然还是更像丹尼尔·布鲁赫。得到答案后,我静静地站在那,等着他自己做决定。“是有关我爸爸的。”里昂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一年多了,他还是昏迷着。我听你说过GAIA有很多副作用,我有时候也会猜想,他一直昏迷是不是也有副作用的原因,但我没有勇气问你,你也没有主动和我提过。直到我们打开宝库的时候,我才确定也许真的是这样,他给我留了那么多遗产,是知道他注定没有什么善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苦笑着问我。“那都是猜测。”我简单地回答,却无法否认我没有向他吐露实情。“其实,我前几天偷偷把他接进狂欢的世界了。”他深吸一口气,对我说:“但是,你并没有看到他是不是?”!!!w~~~~~~hat?我就知道我天天关在自己屋里没有什么好事,我的好朋友心里都炸成爆米花了我都不知道!还要他亲自把肚皮豁开给我看!我简直不配当他的好朋友!“你不用拿别的话哄我了,只要登录游戏的人,稍微有反应你都会知道,我这几天已经给自己反复心理建设了。我今天说这个,是想问你,我们之间除了有关我爸爸醒不过来的事情,还有别的秘密吗?”“没了没了,”我狂摇头,“那你需要我帮什么忙?”“你帮我留意着点,如果在狂欢的世界里碰上和达西教授有关的人,你告诉我一下,我可能有些事情和他们请教。”“好的好的,”我又开始狂点头,“我没有哄你的意思。你知道的,现在科技几乎再不考虑成本地发展着,我觉得顾清教授过一阵子就能醒过来,而且陈琦回来以后,我们在一起想到的办法更多。”“希望如此吧。”他点了点头,继续道:“我刚才是吓唬你的,就算将来有二十亿人同时登陆游戏,你也不需要背25个增容器。”“真的?!”大神,爱你。“嗯,有个二十个就够了。”他笑了一下,继续说:“排成一个圈,把你放在里面,像祭祀一样。”真是……算了,我理亏在先。第91章开张2014年2月25日,山里有雪,我迎来了第一批陌生的小伙伴们。只有个意识体的我张开了温暖的怀抱,身上插着一百面彩旗,面面写着“狂欢欢迎您”,然后就后悔了。数以百万计的他们脚步或急或缓,一刻不停地在我脑子上踩过去,让我体验到了比一万头草泥马从我脑中呼啸而过还酸爽的感觉。真想立一个“请勿践踏草坪”或者“脚步轻轻一小步,文明稳稳一大步”之类的牌子,不然我可能没有死于陈予白的枪口,没有死于GAIA药剂过度注射,而是死于被人活活踩死……当然,可爱的小朋友们并不知道我的感受,不断地有人出现此岸的家园系统里,然后飞跃我的河,消失在茫茫雪山上。很快我预想中的那些热门世界里都有了人活动的迹象。他们哼着流行歌曲,选择着自己最喜欢的游戏方式,而我因为常年龟缩而闭塞非常的脑子,终于充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鲜而琐碎的讯息。去年我在盖亚学院挣扎的时候,如期上映了,菲董的插曲HAPPY现在还是世界上最流行的歌曲;王菲和李亚鹏离婚了,小女儿跟着李亚鹏生活;宫崎骏要退休了,以后都不再画长篇动画了。大家讨论的最多的是前两个月车祸去世的保罗·沃克,那么帅的蓝眼男神死的非常突然,而里剩余的戏份可能由他的弟弟加特效来演出。原来还是有那么多的普通人的生活关注点没有什么变化,我那些苦大仇深对他们来说比还要遥远。他们中的一些还在谈论着生活里的琐事,没有固有ID怎么维持基本生活,堆积过剩的卫生巾除了擦地还有什么用,幼儿园老师有什么能做的兼职,送货机器人无法识别生僻字怎么办……从他们的角度看这个世界,又有另外的感受。他们真的不在乎谁来统治他们,只要固有ID好用,那么就没必要想分区隔离的事,他们总是能快速地适应着环境,像每种趋利避害的动物一样。我听见漫威的世界里,无敌浩克和钢铁侠在谈话。浩克惆怅地对钢铁侠说:“我mama带着我弟弟去德国旅游,被禁飞令隔在那边回不来了。”“用电话联系着?”“嗯,FaceTime也能接,还没有额外的流量费。”浩克感叹:“就是很想她,我爸做的三明治根本吃不下去。”“让她一起来玩狂欢,家园系统里做点就好啦。”“她这次没有申请,下次发小药片的时候我通知她。”浩克点点头,一扫小困惑,问:“黑豹怎么还没来?神盾局把他抓哪儿去了?”“一起去找找。”钢铁侠开启了动力装置,飞上了天空。“这个游戏也太棒了吧!”浩克笑着追上去。普通人真好,规则带给他们的任何不便,只要倾诉就可以慢慢忘怀,危机和忧虑只是天空中偶尔飘过的云,只会挡住阳光一小会儿而已。小药片?游戏装置的昵称吗?好像有点意思。我又随机抓取了几个世界仔细听了听,大部分人还是挺满意的。临近12点维护的时候,我在雪山上挂的时钟开始了倒计时警示,陆陆续续地穿着各异的人们都回到了河的这一岸。有的一头扎进自己的家园里,没有回去的人就站在岸上聊天,和感兴趣的人互相询问着,也有在人群里试图寻人的,靠着有限的信息一个一个问过去。“你来自中国A城吗?游戏行业?那你认识一个叫沈阔的人不?”“果敢?我表哥在那边卖早点,你认识吗?”“这应该有一块寻人的板子,这样比较方便。”一个手里捧着花束的女孩说。我暗搓搓地在他们身后立了一块木板,上面用几种语言写了寻人的字样,还加了一个巨大的叹号板子顶上。“哦!这里有!刚才都没有注意到!”离那个板子最近的人冲他们招手。“我来写。”“还有我。”“笔?”“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