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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最近有些偏头痛,许多事都记不清了。”他的声音清冷低沉,带着些磁性。“子夜里唤你过来,是想问清楚些事情。”这个时候,也只能强行失忆装糊涂一波,得套几句话出来。陆炳虽然心里惊讶,却一句多余的都不敢多问,只沉稳地应道:“臣定知无不言。”虞璁也不客套,再度确认道:“如今是嘉靖七年,朕多少岁了?”“回陛下,您刚过完九月十六的诞辰,已经二十一了。”那还很年轻啊。皇帝大人沉默了几秒,再度开口道:“拿个镜子过来。”他还真想看看,这古代的皇帝长什么样。明代的铜镜模糊还泛着黄,虞璁拿在手里把玩了一刻,照向了自己的脸。镜中的年轻人苍白消瘦,凤眼狭长。他愣了下,左右偏了下脸,又随意地做了两个表情。一启唇,竟漏出两枚小虎牙出来。虞璁怔了下,下意识地舔了舔那尖尖的虎牙,突然觉得镜中一脸冷漠的自己有点萌。难怪当皇上讲究笑不露齿,一脸严肃啊。这真要露出两颗虎牙出来,真是一点皇家威严都没有。他冷哼了一声,又把脸板了回来。陆炳悄无声息的候在一侧,佯装没看见刚才的那一幕。他总觉着,今儿的皇上有些不对劲。比从前温和了许多,全身紧绷的状态也放松了下来。“你现在在哪里当差?”“锦衣卫正七品总旗。”陆炳垂眸恭谨道。虞璁打量了他几眼,又瞅出些门道出来。陆大人虽然品阶低,但穿着飞鱼服,明显是恩宠加身,进宫之后被嘉靖皇帝亲赐的。这飞鱼服原本是元朝宴会时专用的曳撒质孙服,后来改成仅次于蟒袍的赐服,就跟清朝的大黄马褂一个待遇。“从今以后,你近侍朕的左右,无要事不得外出。”他硬着头皮道:“朕的偏头痛之事,不得传出去。”陆炳会意的点头,低低道:“望陛下保重身体。”现在这皇帝的位置,不想当也得当,不然大明江山交代在自己手里,真就成了千古罪人。“不必跪着,坐过来。”此刻入夜寂静,也刚好有段缓冲期,能简单交流些事情。一个垂了眸子,屏息凝神的坐在那里。一个佯装喝茶,半晌没有开口。——这要从何谈起呢?聊聊朝廷里的政务?问问有谁在作妖?不太可能。虞璁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自己是脸盲症,要不是陆大人透着股冷峻的气质,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自己还真记不住他。前朝的事情,怎么着都得等跟大家混脸熟了,能叫上各个的名号之后,再慢慢着手。那问问后宫里的大事儿小事儿?想到这里,皇帝大人僵住了。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性向放在古代,是个实打实的断袖啊。他从小就不喜欢和女性接触,连相亲都是能逃则逃。问题是现在接盘了这江山社稷,后宫一溜妃子肯定都等着临幸呢,往后怎么办?!要不去跳个井试试?看看能不能再穿回去?虞璁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轻咳了一声,不自然地开口问道:“朕后宫里,一共有多少妃子?”陆炳身处锦衣卫,倒也和内务府之类的有过接触。他沉吟片刻,回忆道:“一后二妃九嫔,大致如此。”那还不算很多。“不过来年春天,会再招收一批秀女入宫的。”“不行!”虞璁下意识道。陆炳愣了下,看向了他:“陛下?”别的事儿都能好好商量,可是娶老婆还是算了。虞璁意识到自己碰着敏感问题,脑子就有点乱,摆了摆手,略有些苦恼的开口道:“有没有法子……不选秀?”这种问题好像……挺煞笔的。哪个皇上不娶个三宫六院呢?自己想继续活着,想应付那帮大臣们跟三姑六婆似的催促,就得跟种马似的睡那帮无辜的女人们。但哪怕365天一天不差的睡过去,后宫里也总有被冷落的可怜女人啊。更重要的是,我是个纯受啊,眼巴巴的等个可爱老公睡我都不错了,怎么可能睡别人……陆炳又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也不是不行。”第2章也不是不行?虞璁懵了一刻,诧异道:“如何?”陆炳虽然不清楚,皇上为什么开始发愁这方面的事情,却还是斟酌着说了大概。上上任皇帝,也就是不靠谱的动物园园长朱厚照的爹,意外的非常靠谱。不仅靠谱,还一往情深,与太子妃张氏一夫一妻白头到老,至死未另娶。他的后宫之中,只有张皇后一人。如今张皇后成了张太后,也不知回忆往日的荣宠时,又会作何感想。虞璁听了个大概,第一反应倒不是这狗粮齁的慌,而是这皇帝不会也是穿的吧。整个明朝上下,也只有他这一个皇帝选择了一夫一妻,白头到老。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若是碰着个如意郎君,也巴不得如此过上小日子,什么闲杂人等都别插一脚。如今穿都穿了,大概率也只能孤家寡人一辈子了。他叹了口气,轻声道:“朕知道了。”自己走的还是现代人的思路,所以把那帮大臣们太当回事。纵观历史,这明代的各个皇帝,谁活的不自我又放纵。想专宠一人,就让六宫形同虚设。想日夜笙歌,就把紫禁城改成动物园,让男宠到处乱跑。他虽然当皇帝业务还不算熟练,却也勉强松了口气。得亏不是在礼制严的能压死人的清朝啊。虞璁留了个心眼,问清那大太监的称呼,以及后宫上下大致的情况,又试探道:“关于皇嗣……”在他的记忆里,嘉靖皇帝大概会在十年后才会有子嗣。可这差事如果交给自己,倒不如投井了事。“四位皇子,两位公主。”陆炳接的很快,仿佛并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迟疑:“去年一共诞下了三位皇子,太子已经两岁,公主也先后即将满月。”虞璁这边正抿了一口热茶,松了口气道:“那便极好,你去取了纸笔过来,等会下去吧。”陆炳点了点头,起身去侧殿厢房里寻来了笔墨纸砚,在替他研好墨之后,再度行礼离去。我……真的,回不去了吗?虞璁又瞥了眼镜子里陌生的面孔,内心有些懊丧。他还是想念网络和各种现代的东西,如今虽然坐上了九五之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