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0
忙问他有何事,转而就将赵寒烟喊了出来。赵寒烟见春来样子着急,第一反应竟然是手指、人头,果然是欧三春案子残留的‘毒害’。赵寒烟随后听春来急急地小声告诉自己是‘堂哥’来了,一愣,立刻带着春来走。段思廉进院了。赵寒烟和春来就匆匆跟段思廉行礼,之后就要撤离。段思廉见是赵寒烟就立刻叫住了她。“自上次紫烟观之后,你就一直躲着我,今儿总算见着了。”段思廉紧盯着赵寒烟,大有要痛快报仇的架势。赵寒烟不解地看段思廉,“小王爷找我有事?”“上次在紫烟观,你就跟那个什么晏大人一起合伙对付我,险些害我错过了宫宴,那之后几日我几番派人叫你,你竟以各种理由推辞不见。今天难得,算是见了,我们便去找包大人评说一番,如何?”“案子我刚刚已经详述给了包大人,经过讲得很细致。段王爷确定要和我在一同进去,找包大人评理么?”如果因这么点儿小事,段思廉就唧唧歪歪地去找包拯,必会留下很不好的印象。他而今在开封府已然不受下面人待见,他若还指望让包拯帮他在赵祯面前美言,他就不敢这么闹腾。赵寒烟就是抓住了段思廉这个心理,毫无畏惧。段思廉本来以为这小厨子应该怕他对包拯告状才对,却没有想到自己吓唬不成,反倒被对方吓唬了回来。段思廉一时被噎住,眼瞪着赵寒烟,竟说不出话来。“小王爷可还有事?若没事的话,请容我告退。”赵寒烟语调凉飕飕地。“罢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饶过你。”段思廉冷哼一声,拂袖转身,独自去见包拯。春来不忿地瞪一眼段思廉,“他这人……”“嘘!”赵寒烟使眼色,示意春来走就是。二人快步回到厨房,赵寒烟快速环视厨房一圈,没看到赵祯的身影。春来:“在后头,李三被我支走去买酒了。”赵寒烟一想厨房后头确实更隐蔽些,和春来点了下头,麻烦他帮忙守要道,继续看人,就赶紧往厨房后跑。赵祯着藏蓝缎袍,正一个人静静地负手,对着柴木堆,背影略有些寂寥。“堂哥?”赵寒烟试探唤一声,对方半晌没有回应,果然正在出神。赵寒烟就没说话,靠在墙边站着,时不时地斜眸看一下赵祯的背影。“咳!”赵祯用手空拳头掩嘴,咳嗽了一声。听到身后有响声,转头才看见赵寒烟站在那里。“何时来得?”不知为何,赵祯看见规规矩矩靠墙站着的赵寒烟,满是阴霾的心情就散淡了很多,眉头略作舒展。“堂哥这样的时候。”赵寒烟学赵祯负手深沉隐忍得对着柴垛的样子。赵祯被赵寒烟滑稽的样子逗得忍不住笑了,反问赵寒烟,“我有这样?”“嗯,”赵寒烟转头正经看他,“心情不好?”“有点。”赵寒烟去搬了两块木头,码成可以坐的地方,自己率先坐了下来,然后拍拍边上的地方。赵祯毫不犹豫跟着也坐了下来。俩人的面前刚好有一个大木桩,上面立放着一个斧头,是李三平常劈柴的位置。赵祯看着斧头,隐约有尝试的意思,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劈柴。于是他问赵寒烟觉得他能不能做到。“肯定行,圣上万岁,啥都行。”赵寒烟爽快道。赵祯又被赵寒烟逗乐了,“正经问你话呢,不许开玩笑。”“行的,试一下就知道自己更行了。”赵寒烟起身去拔斧头,脚踩着木墩,半天没把斧头拔下来。赵祯见状伸手,立刻把斧头从木墩上拔了下来。赵寒烟去拿了一块两头切口整齐的圆木柴,放在木墩上面。赵祯弓腿,举斧对准木头砍下去。柴棒就被一分为二了。简单劈个柴而已,赵祯劈完之后却心情大好。赵寒烟一直觉得赵祯是一个很容易开心的人,好哄。就比如现在,他发现自己除了能当皇帝之外,还可以劈柴,就开心到把他刚才隐忍的抑郁一扫而空。赵能令祯发愁的事,肯定是大事,但今天的忧愁尤甚,估计就不是国家大事了,是感情问题。赵寒烟凭着对赵祯的了解,在心里稍作了预判。赵寒烟见赵祯放松了不少,才选择在这时候问赵祯到底出了什么事。赵祯也是因为开心轻松了些,才愿意开口讲出来,“庞太师去找过婉儿。”“我当多大的事,这不正常么?父亲看女儿?”赵寒烟当心里当然清楚赵祯在琢磨什么,但是她不能将这件事情夸大,要往轻了说。“你明知我在说什么。”赵祯不满地看赵寒烟。赵寒烟叹:“可那是她的父亲,并不是她。”“我知道,但也因是她的父亲,我——”后半句话赵祯没有说,因为他知道赵寒烟会领悟到他所表达的意思。赵祯的表情看似平静,但是双眸里满是隐忍痛苦,朝堂上有那么多复杂多变的事都没有让他这般发愁。从赵祯亲政以后,大概是因他肩上的责任更重,心中装了天下,对庞太师也更为忌惮,所以他一直对庞贵妃有刻意的疏远。各方面的问题确实存在,但赵寒烟觉得并不是不能解决,既然是两个相爱的人,就该尽量排除万难,凡是可以解决的问题就没必要去搞什么虐恋情深。“你是帝王,天下的霸主,大可不必为国为民去牺牲自己所爱的女人,两者兼得,不是更好?”赵寒烟反问。“你说的容易。”“庞贵妃姓庞是改不了,但她的心是可以在你这,你有她的心在,又有何惧,不正是你所求?”赵寒烟提醒赵祯,“为何要觉得她只会帮她的父亲,不会帮你呢?”赵祯愣住,忽然被赵寒烟一句话点醒。他之前所有的忧愁,全部是因为基于庞小婉是庞太师的女儿,认定她会站在他父亲那边。但如果真如赵寒烟所言,婉儿是向着自己的呢。“孩子的事堂哥不方便讲,我会派人捎话给她。她是个聪明又温软的女子,会明白的。”赵寒烟道。赵祯轻松地点点头,原本情绪里的拥堵全都舒畅了。赵祯轻声对赵寒烟道:“堂哥又欠你一个人情了。”“别欠着了,现在就还吧。前几天的宫宴如何?段小王爷是否说了些什么?”赵寒烟问他。赵祯憋笑道:“是跟我提了些奇怪的要求,我说会考虑考虑。不过你放心,我还舍不得把你送到那么远的地方。连东京城以外都舍不得,你走了,怕是没人能再像你这样陪我这么说话了。”赵寒烟笑,“知道我的好处就好,以后要好好利用哟!”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