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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音,哄苏老板睡觉。“所以你早点睡,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我们能干涉的问题,想那么多只能徒增烦恼。”苏穆煜撇撇嘴,两人靠得太近,连鸣身上淡淡的烟草香,真是助眠神器。他的眼皮开始沉重,最后侧过身,将就窝在连鸣怀里。“……你到底要抱我到什么时候。”苏美人瓮声瓮气地嘟囔。连鸣低声笑道:“你睡着了也爱抱我,抱着我可能你更容易入睡。就这么睡着吧,等你睡着了,我再放开你。”苏穆煜把脸埋进被子里,咬了咬唇:“你别乱动。”“我不动。”“不准乱摸。”“是是是。”“我睡了。”“嗯,你睡吧。”苏穆煜沉入梦乡前,细声叮嘱说:“睡着了就放开我。”连鸣轻笑,抱得更紧。睡着了你还知道什么呀。就是不放开。咬我啊。作者有话要说: ,2008年出版。韦津利著,颜韵译。比较有意思的一本书,语言很诙谐幽默,有空可以去读读。第32章红拂传冷佩玖颤颤兢兢要与贺琛商量的事,也不过是回家收拾几件贴身衣裳和首饰。虽说明个儿贺军长允诺带他去购置新衣,但身上穿的这件衣物,不仅在地上跪过,在香烟与鸦片中,混着酒味儿浸泡过,若是让他再穿,是个人也穿不下去了。贺琛没有拒绝,撇开时不时暴躁上头的脾气来讲,军长对人多是通情达理的。吉普车等在冷宅外,冷佩玖如小雀儿似的开了车门蹦跶进去。贺琛没有跟着下车,他盯着那人俏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嘟囔一句:“小兔子年轻,年轻挺好,精神足。”贺宇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说:“军长正而立,以后是要彪炳千古的人。感叹什么年不年轻。”“你小子,”贺琛难得展露笑意,“打仗不行,拍马屁倒是一套套的。”“哎,您的屁股我可不敢拍。”“嘿!”贺琛咂摸两圈儿,这小子换着法儿来编排他!贺军长伸出手对着贺宇狠狠点了两下,没有追究。贺宇这孩子,是自己的部下,也是亲弟弟一样的存在。这些年,贺琛看着他步步成长,其中的满足与欣慰,亦兄亦父。两人闲扯间,冷佩玖提了箱子出来。时间将将过去十分钟,看来收拾的东西不多。冷老板自己开了门上车,把箱子放在脚边。不如进门时有活力,小脑瓜靠在车窗上,眼皮直往下坠,蔫蔫的,困极了。贺琛把冷佩玖揽进怀里,大手慢慢揉捏着冷佩玖的肩,一边叫贺宇早点开回贺公馆。“累了?”贺琛低头问。冷佩玖身上有凉意,出去那么一会儿,就好似困得不成样子。他往贺琛怀里钻了钻,说:“佩玖往日哪里这样熬过夜,我们唱戏的讲究个作息准。以往啊,佩玖五点起床,跟师父到皇城根下喊嗓,接着再回家吊嗓子,练身段,学唱腔。”“到了上海,佩玖也是不曾偷懒片刻。但这都整整两日了,不仅晚起,还未练功。回头佩玖准得在祖师爷面前好好跪着去!”贺琛听了个七七八八,明白无论是手艺人还是干其他什么行当,“三天不练手生”这个道理,均为适用。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三天不练全世界知道。你一开嗓,一作势,熟不熟,生不生,都能给你看个清清楚楚!贺琛侧过脸,在冷佩玖柔软的发丝上蹭了一下。白天闹了整日,晚上又通宵打牌,精力耗得差不多。他说:“贺宇,你瞧瞧。这冷老板,是开始责怪我不识好歹了。”这哪里有副官插话的份儿,冷佩玖深怕贺琛误会什么,赶紧解释:“军长,您又埋汰我!”他眼里的慌张与胆怯泻露无遗,不仅不会掩饰,还真真是个直率坦诚又容易看透的人儿。贺琛失笑,同时又不禁皱眉——是不是自己这两天给的下马威太厉害,真把人给吓出个戒心来了。实则贺同志反省不到位,压根不知自己的臭脾气会给两人之间带来多深的隔阂。而冷佩玖算是明白了,对贺琛就得顺着毛捋。这人是头狮子,浑身上下充满了无法驯服的野性。两人的心思各有顾虑,就这么回了贺公馆,一阵洗漱后匆匆睡下。这一夜,他们没有再同床共枕。冷佩玖乖乖入住客房,贺琛睡在主卧,像是忘了还有个可以暖被窝的人。一觉拉通,过了中午。冷佩玖再起床时,阳光穿过白纱窗帘,洒进了室内。他睁开眼,静静看着四柱床上的银钩挂着蕾丝床幔。昨晚太困,没来得及打量这个“新居”。此时认认真真瞧一遍,到底是富贵人家,处处透着雅致。冷佩玖不再赖床,在套房的洗漱间里整理完毕,又从箱子里拿出整套白色西装。他站在镜子前,未施脂粉的冷老板很有少年郎的俊逸。裁剪适宜、样式新潮的衣服衬得他细腰长腿,精致可人。收拾完毕,就该下楼去。也不知贺琛是否起床,在干什么。令冷佩玖意外的是,贺琛早已在客厅等候多时。他面前放置一堆文件,手上还拿着钢笔,这样子是工作有一会儿了。冷佩玖一露面,所有人的眼光朝他送来。冷老板自诩见过世面,还是头一遭这般不自在。他红了脸,磨磨蹭蹭。贺琛沉声说:“快点,吃完饭下午出去买衣服。”冷佩玖不敢抗命,当即加快了脚步。风卷云残般吃过饭,才发觉贺琛收好了文件,正坐在沙发上,一手夹烟,认认真真看着他。冷佩玖饿得有些狠,也没注意吃相,军长投来目光,他才尴尬地坐立不安。没想到贺琛只是噗嗤一笑,眯了眯狭长锐利的眼:“你这小雀儿,吃饭的模样倒是可爱。”冷佩玖有些呆,一时间没听清任何话语。贺琛第一次对他笑,这时他才明白,原来再冷血无情的男人,也有温柔一面。贺琛微翘的嘴角,舒展的眉峰,淡淡烟雾中稍显迷离的眼睛。冷佩玖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如锣鼓开场。冷佩玖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他伸手半捂住嘴,似要上场表演的伶人。一颦一笑,皆能入画。贺琛定定看着冷佩玖,温柔的阳光从这孩子身后闯进,金辉万丈。贺琛不得不想起多年前,异乡留学的他,只在教堂里看过同样景象。教父吟诵,他说这是神的降临。神临于世,是来救赎的。贺琛眼角有点湿,他眨了眨眼,深深记下这个在光辉中笑得纯洁无邪的少年。直到多年后,贺琛才明白——冷佩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