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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点信鸦时,发现少了一只。展大佬不得不给苏穆煜打慰问电话,然,苏老板十分硬气没有接。反正展世一远在欧洲,有本事叫他回来找自个儿!这次本不是夙愿案,苏穆煜犯不着发什么火。但案卷上明明白白写着“结局圆满,回来报恩”,苏老板一向对这种案子也是不大喜欢的。你说你都幸福圆满了,还赶回来凑什么热闹。嫌这个世界不够乱是不是?连鸣在电话里听着苏穆煜抱怨,叼着烟问了句:“这次是个什么?”“嗬,明宣德金胎錾‘赶珠云龙’纹嵌宝石三足盖炉。”苏穆煜说了一长串,都不带换气儿。“等等,这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上网查查,这炉1940年曾在伦敦苏富比拍出,由瑞典著名收藏家CarlKempe竞得。后来08年在香港苏富比春季拍卖会‘帝庭金辉——珍贵明清御制金器’专场中,以1.168亿港元成交。创下了中国金属器在世界范围内最高的拍卖纪录。”苏穆煜正在给拆迁队倒牛奶,破狗早成年了还这么喜欢喝,也是独树一帜。连鸣说:“重点就在‘御制’上吧,皇家血统果然珍贵。”“可不是嘛,别说人了,这物件打出生起就分个三六九等高低贵贱。要不是盯准了皇家血统,估计也卖不了这么高的价。”“也不然,”连鸣将网页浏览一遍,“同类型的明代早期御制金器,在国外只有8件。但其中的7件都已在博物馆了,这器物是在市场中唯一一件在私人手中流通的此类金器。能不引起激烈的竞争?要么冲着名头去,要么冲着利益去。”苏穆煜赞同:“可不是,所以还是麻烦。这东西……展大佬那边估计就没打算让我竞拍得手。”“不是已经被拍走了?现在还没出手吧?”“是没有,不过近期要在香港举行一次展览会,这东西会出展。”“听你的意思是……”连鸣忽然有不祥的预感。苏穆煜轻咳两声:“声明,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展世一的意思。”“展世一是谁?”“是.....哎别管他是谁,”苏穆煜刚想解释,发现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路人甲路人甲。”连鸣差点没笑出声:“行吧,就当他是路人甲。那要怎么做?”苏穆煜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拐弯抹角问道:“连鸣,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连鸣一愣,脑子里瞬间滑过“斯文败类”、“无商不jian”等词语。然,总不能讲实话吧,除非这恋爱不想谈了。连鸣赶紧把问题抛回去。“阿煜,你觉得你是怎样的人?”“我是不是特正直,特大方,特五讲四美三热爱的一个人?”连鸣:……你确定你不是在说我?“嗯,阿煜。咳,你……确实是。”连鸣咬了咬自己的拳头,笑意忍得好辛苦。苏穆煜还挺像那么回事儿,自己把自己感动坏了,心里完全没点数。“对嘛,我就说是这样。我的意思呢,是到时候展览会的前一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我去展场里晃一晃,然后……”“然后偷吗?哦不,拿吗?”连鸣问,显然十分顾及苏穆煜给自己确定的“正直磊落”的人设。“我就是借一借,借,懂吧?”虽然没给别人事先打个招呼。连鸣觉得再不挂电话,自己准得破功:“成,那你算我一个!咱们到时候一起去借。”“咦?”苏穆煜喝着倒剩下的半盒牛奶,“关你什么……”苏老板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挂了。“这信号也太差了吧……”连鸣拿着电话,在肯尼亚的基地处笑得捶桌。他完全能想象苏穆煜在那边信誓旦旦地麻痹自己“我只是去借,真不是偷”的模样,阿煜这一面性格,真让他无论多少次都喜欢得不行。直到连鸣笑舒坦了,才将手机放在桌子上。他可没忘记屋内还有一人:“路人甲,你们组织还真做得出来啊,这种事。”坐在连鸣对面沙发上的男人面无表情,俊朗的眉目间尽是冷漠。五官如刀刻,不太像亚洲人。他眼角一挑,端的是三分神秘,七分疏离。“嗯。”“嗯什么嗯,”连鸣看着手上的资料,这次出差时间也快结束了,“明明灵魂安抚师还有那么多,犯不着把杂七杂八的案子都往阿煜手上放吧。”“他有这个能力。”连鸣余光瞥他一眼:“有能力也是个人,他可没戴牌子。”被称为路人甲的展世一明显对连鸣的提议没多大反应:“世界各地魂魄波动越来越多,顾不上所有案件是不是只能让戴牌子的来解决了。”“清洗日进入倒计时一年,让你手下的人提起点干劲来吧。大哥。”连鸣长叹一声,跟着把烟碾灭。展世一挑眉:“你不是挺有干劲的?”连鸣皱着眉转念一想:“我算是明白为什么阿煜最近总是接疑难杂症案了,敢情你是拿我也一起用了。”“物尽其用。”展世一说。“行,反正跟死神打交道都捞不着什么好处。这个时间点你来非洲干什么?”“这边出了点事,顺道来看看你。”“看我?”连鸣冷笑,“逗我玩儿呢?”“嗯,也不算看你,就是提醒你时间不多了。清洗日进入倒计时,你的日子也快了,抓紧吧。”连鸣一怔,偏过头去。“嗯。”展世一看看连鸣,没再说一句话。苏穆煜十二月要去香港,得赶在去香港前出货。连鸣还没回来,苏穆煜左等右等,估摸着是等不到了。虽然有些可惜,毕竟公义阁里尽数都是好东西。但允诺了孟家、马三还有云中鹤等收藏家,这事必须如期进行。马三爷很久没到芙蓉城去,去之前还给连鸣打电话眼热他。孟二爷如今长住芙蓉城,苏穆煜邀请一到,当天最早到达名居山。接着,云中鹤派的人与其他闻讯而来的古玩家陆续到场。苏宅里宾客盈门,好不热闹。与孟家出货相比,虽同是肥rou,公义阁这块肥rou明显比孟家质量高多了。大部分开门到代的一眼货很快被人收走,苏穆煜没有坐地起价,也没有放过宰人的好时机——无非是宰得比较温和而已。孟远收了一件青铜器,此后一直跟在苏穆煜身边,深怕别人不知他是苏老板的徒弟。“苏老板,听说你十二月要去香港?”“嗯,”苏穆煜正在泡茶,“什么事?” “不算有事,那边最近不是没有拍卖会,有人请你去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