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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种人吗。”大概都在为了过年做准备,这条街上人流量很多,路边几家服装店都在放歌,曲风不同,还混着不知道哪儿家的一句“全场八折”。谢俞没走几步,就看到贺朝从对面走过来。这人今天穿了件大衣,身形出挑,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然后贺朝嘴角一点点扬起来,目光触到谢俞身上的时候,连眼眸里的神色也亮了几分,冲他张开双臂说:“抱一个?”周围人多,这人又招摇,经过的人有意无意往他们这个方向看。谢俞做不出那么浮夸的动作,脑子被门夹了才会上去抱他,直接抬脚踹过去:“滚远点。”谢俞没真踹上去,隔着点距离,装腔作势完,又越过男朋友毫不留情地往前走。贺朝笑着跟在他后面:“小朋友,这么残忍,你良心不会痛吗。”残忍的小朋友走了两步,还是放慢脚步,把手往后伸,不动声色地去牵贺朝的手。谢俞手指很凉,碰在手上像块冰,但是这种凉意还是一点一点地在他手背上烧了起来。街道上人来人往,脚步匆匆。临近春节,整条商业街张灯结彩,店面门口玻璃窗上都贴着春联。满目都是红色,以及由于温度太低、从行人嘴里吐出来的白色雾气。两人就这样牵着走了一段路。走到半途,察觉到这人走路越来越慢,谢俞也没戳破,随口问:“耗子他们都到了?”“他们早到了,”贺朝牵着他的手紧了紧,“我去的时候体委那杯咖啡都已经续了四杯。”罗文强本来就能吃,碰上吃大餐的机会还会特意给自己留出更大的发挥空间,谢俞哭笑不得地问:“他昨天是不是没吃饭。”贺朝:“我看他这回不仅没吃饭,可能连水都没喝。”“……”咖啡店就在前面,贺朝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谢俞刚想问‘干什么’,就听男朋友认认真真地说:“……要不我们别管他们了。”罗文强点五杯咖啡的时候,还不知道走之前义正言辞说“我不是这种人”的朝哥真打算抛下他们。许晴晴她们到得晚,一桌坐不下,只能去后排,几个女生凑在一起谈论:“我觉得这个不错,看起来挺好玩的。”罗文强喝咖啡喝得美滋滋,边喝边对刘存浩说:“这咖啡真的不错,香浓醇厚……不过朝哥怎么还不回来?该买单了。”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线有点问题……我抽空改一下前面的=。=☆、第八十六章罗文强坐在窗边,咖啡都喝完了,才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从街对面走过来。谢俞走在前面,脖子里围了条深灰色围巾,只露出来半张脸。两个人相当自然地牵着手,十指交握,等走近了,谢俞才停下来,低头示意贺朝松手。“牵够了吗。”“……”没有。没够。贺朝压根没注意到走到哪儿了,满脑子都是身边这个人,听到这句话才看到面前的“咖啡屋”字样,轻咳了一声,低声说这条街也太他妈短了。咖啡屋里。有人刷了一阵手机,觉得没劲,边抬头边想往外头张望,嘴里念叨着:“朝哥呢,说接人还没……”罗文强虎躯一震,深怕他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连忙摁着那位同学的脑袋,硬生生把人掰回来,没话找话说:“傅沛,你看今天天气不错,咱俩来聊聊人生理想怎么样。”“罗文强,你有病啊!”这次聚会总共来了十个人,放寒假大都有自己的安排,甚至很多人都不在本市。吃完饭计划着去边上那家KTV唱个歌,一行人怀揣着“歌神”梦定了个包厢。谢俞很少去这种嘈杂的地方,刚走到大厅就听到周围一阵鬼哭狼嚎,不知道哪间包厢的门没有关严实,中年男人cao着一把老烟嗓,唱得声嘶力竭。这家歌城价格适中,生意还算不错。前台服务生在电脑上敲着订单,没忍住抬头看了这群学生一眼,应该是高中的年纪,女生简单扎着马尾辫,身上穿着厚重的羽绒服,男生则聚成一团、相互吵闹。贺朝从后面揽上谢俞的肩,看起来像把他揽在怀里似的,凑近了问:“老谢,等会儿来一首?”“来个屁。”“唱歌啊。”贺朝也没多想,把最近流行热门歌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挑出来一首红遍大街小巷是个人都应该听过的歌出来:“‘我爱你’会唱吗,这首歌最近挺火的。”谢俞就着这个姿势,头微微往后仰,说话的时候嘴唇有意无意地从他耳根擦过去,又问了一遍:“什么歌?”贺朝正想重复,反应过来,心说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他低头,正好把脸埋进谢俞颈窝里,低声说:“……小朋友,你很皮。”三班同学的唱歌功力,在上次秋游的大巴车上已经展示得差不多了,不过当时用的是喇叭,冲击力比不了话筒。罗文强兴冲冲地点了歌,还没唱几句,许晴晴捂着耳朵彪出一句脏话:“……我日。”刘存浩正好过去点歌,听到这句,顺口安慰道:“晴哥,冷静。”万达:“我们男人要坚强,这点痛算什么。晴哥,坚强。”许晴晴反手扔过去一只抱枕。谢俞起身脱了外套,把外套随手搭在边上,罗文强边唱边往他们这看,就差没在脸上写‘朝哥快夸我’,他笑了笑坐回去,用手肘碰碰边上那人:“不吹了?”“不吹,唱成这鸟样,”贺朝说,“……吹不动。”贺朝说完,俯身从桌上拿了罐啤酒,食指勾着拉环,单手拉开易拉罐,又说:“人和人之间还是应该真诚一点。”罗文强闭着眼,唱得很是陶醉,随着节奏开始摇摆,然后飙出来一句猛烈的“wo~~~!”刘存浩坐在边上,一忍再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兄弟们,体委刚才还点了那几首歌?我去删了。”面前大屏幕上方滚动着词条,上头写着下一首歌。“下一首滑板鞋,”谢俞听得头疼,很想转过身在墙上的控制板按一下静音,“他的。”贺朝说:“死了都要爱也是,删干净点,一首都别给他留。”刘存浩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又猫着腰从许晴晴那儿偷偷摸摸走了过去。包厢里光线昏暗,效果灯忽明忽暗。有人在调试其他灯效,包厢里灯暗下去两秒,然后又亮起来,紧接着整件包厢里亮起了满天繁星,映在天花板和墙壁上,不断旋转。谢俞看了贺朝一眼,灯光正好照过来,打在贺朝脸上,然后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