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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了一跳,努努干脆就龇牙竖起了毛。“哎,小鸢啊。”马周平在那头笑,背景安静,大约是没人:“学习呢吧?这么晚打扰你了啊。”“没,马叔叔,有什么事儿么?”李鸢听他语气如常,才略略松了口气,抚着努努的脊背——他害怕是李小杏,有了什么不得不通知的不好的状况。“嗐,也不是什么很紧要的……当然也比较紧要。”马周平在电话那头似是而非地拐了两个弯儿,才继续切入,问李鸢:“小鸢你上次来医院了是吧?”“嗯。”“那你妈,有没有跟你说她这次是前置性胎盘。”“说了。”李鸢咽了一口,“说长在了剖我的刀口上。”马周平听完有点儿尴尬,啧嘴笑了笑:“哎,这都是不能预测的,这当然不能怪你啊小鸢,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心里负担,啊?”李鸢也低头乐了一下:“这我知道。”“然后啊,我这边是想麻烦你……”李鸢等他说完。“是想麻烦你能帮我劝劝她,把这个孩子拿掉。”李鸢怔着,半天回神,深深蹙起眉心:“您不想要?”“我当然不是不想要。”马周平在那头又笑了半天,吸了口气不出声儿,憋了两秒才长长叹出:“我是不想让你mama但这个风险,那对你也不公平,他也是你的mama呀。”马周平的话其实算滴水不漏,很精明妥帖地照顾到每个人的角度。但有时候人就是挺下作的,沾不得惹不得,都不知道火捻子在哪儿,就莫名其妙地燃了。李鸢因为他说的那个“也是”而感到不悦。也是?为什么是也是呢?我不才应该是那个优先的吗?“我妈想留,不同意拿么?”李鸢缓了一会儿,问。“就是的啊。”马周平在那头撑额,“咔哒”一声响,八成是点了根烟,“她好像对这件事情很排斥,我一提她就很……怎么说?反应过激。”他笑了一下:“你mama就说我损阴德,不是人,不要自己的小孩儿,要下地狱……你看看她说的都是什么话?我这难道不是为她着想吗?”“不好意思,马叔叔。”李鸢不想听他跟自己抱怨李小杏说过哪些过分的话,因为那是他们的生活琐细,就像是在炫耀一样,明明和自己无关,“这孩子是你和我妈的,我恐怕没资格插手。”“哎不是。”马周平解释:“我不是让你插手小鸢,真的,我就是希望你能替我劝劝她,因为你才是她最想亲近的儿子,你又跟这件事没有直接的关联,只有你说才会让她觉得我们不是在害她,她才能听啊。”“非要拿掉么?”李鸢问。马周平缓了半晌:“那你想让你mama担风险么?要命的。”“我不想。”李鸢顶了下鼻尖:“但我也不想让她再难过一次,马叔叔。”“……”“我想想吧,您说的考虑考虑。”李鸢盘起腿,把努努抱起:“她什么时候再去做检查,您告诉我一声,我再去跟她谈谈,您也不要太担心,行么?”“哎。”马周平在那头应:“真的谢谢你啊,小鸢。”“不客气,不是为您,为我妈。”“我懂,我懂。”“还想问您个事儿。”“你说你说。”李鸢想了想:“想问一下,我妈在时在医院织的那个毛衣,是谁的?”“毛衣?”马周平恍然:“煜平那小子,去年说住校没空调冬天冻手脚,这不就——”马周平很精明,立马停了不说,笑:“你妈说这件练练手,织好了要给你做个更有花样儿的,她也正学着呢。”“嗯,知道了。”李鸢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了床尾,埋头进膝窝里,努努仰脸在他下巴一下下地舔。突然又“笃笃笃”的有人敲门,李鸢心事太多,凝成风干了的一团儿,坠的手脚沉重,不想动。听声音断断续续响了良久,才起身慢吞吞地开门,见小满奶奶一脸焦虑地站在门口。李鸢一愣,忙开了纱门,“您怎么?”“哎小鸢啊!”小满奶奶牵上李鸢的胳膊:“小满可在你这儿啊?”“没,去少年宫报了名就回来了,我看着他进巷里的。”李鸢皱眉,“他没回家么?”“回了回了,但他爸妈今儿不是下午提前回云古了嘛,也没提前跟小满说一句,小满下午送他俩去换乘中心坐个机场大巴,飞机都飞跑了两趟儿了他搞到现在也不回。”小满奶奶又掏出个字母键牛眼大的老人机:“我给他打手机吧,嘿!关机。哎哟我就慌了呀,就赶紧来看看,是不是在你这儿呢。”“啧。”李鸢回头探了眼窗外:“雨还下呢?”“一点点,不大。”老太太仰头,挺忧心地望着李鸢:“别的我不是担心,大小伙子了也不会说什么就丢了呀拐卖呀,就是他今儿挺有心事的,爸妈又没跟他提前说要走,我看他要哭不哭的那个样子,唉,我是担心他在外面瞎淋着雨游荡着不回家。”“他哭了?”小满奶奶一愣,又叹口气儿一乐,点点自己脸颊:“小满你不知道么?好哭着呢!一点也不像你们这些男孩儿似的,高高壮壮的有泪不轻弹,他也不知道羞人。”“我去一下吧。”李鸢折回房间拿了手机折伞,白T披上了件牛仔衬衫,“我去南站找找看,他手机应该是没电了,实在找不到我再回来,您别担心,给我留个手机号。”青弋的夏夜浸润在一团不散的水汽里,道上湿漉漉的,车轮驶过便是两道淡灰的迹子,带着黏答答的动静。天上星月不见,全是蒙蒙的雨云,倒扣着随风涌动。很巧,李鸢撑伞顶着路上的驳杂的五彩霓虹刚走到广视天桥的路口,就看见了彭小满瘦条条的身影,挺装逼地插了个兜儿,冒着小雨,迎面走来。李鸢觉得这感觉无法形容,却与他和彭小满的每一次接触,有着微异但共通的关联。这关联就在眼前,蒙着细雨。彭小满被一人拦住了去路,他低着头往左躲,这人跟着往左拦;他往右躲,这人跟着他妈往右拦。彭小满脑门拱火,心说大晚上的哪儿来个茬架滋事儿的傻大个儿啊?!一抬头看见李鸢,呲——,火熄了,升腾起了缈缈白烟。“我靠吓我一跳。”彭小满看他衬衣白T,乌黑的发梢被雨水略略打湿,眼里竟也像进了水汽一般,温和又湿润。彭小满想问你特么不热么?又想说,你真好看。“你很浪啊?”李鸢低头皱眉,把伞举过去笼上他,冷不兮兮地篾笑。“那必须。”彭小满悻悻躲开他的视线,抬手遮上左眼,又去遮了右眼:“以后请叫我风流少侠。”“风流少侠是不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