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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迟洛心头别得一跳,赶紧推了推他。顾弛皱了皱眉,却没什么反应。迟洛心跳猛地快起来,拉了他的手测脉搏,却发觉除了略快一点之外没什么其他区别。迟洛抱着他只是睡着了的侥幸,试图推醒他,然而不论他动作声音多大,顾弛都紧闭着眼皱眉不动。没出几分钟,迟洛就看到他脑门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了下来,呼吸也逐渐粗重。“......”迟洛侧身看向他,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这人难道有什么会突然发作的隐疾吗?迟洛之前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任何发作性的急病,光看他这闷着不动的表现也猜不出是什么病来,一时间方寸大乱。慌乱之间,迟洛脑中猛然想起来顾弛从口袋中拿什么东西吃的情景,情急之下探身去抓他身体那侧的口袋,果然摸到了一个盒子一样的形状。迟洛努力把盒子拿出来,靠近顾弛身体的那一侧胳膊却猛然一痛,低头就见顾弛一只手死命攥着自己的手肘不放,力道大得指关节都有些发白。迟洛以为他恢复了意识,抬头却见他仍然紧闭着眼,而且神情看起来似乎是在经历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牙关都死死地咬着。迟洛只觉血液都直冲脑门,干脆也不管被他抓得生疼的胳膊,掏出盒子来飞快想打开。颤着手打开盒子,只见两粒小胶囊躺在里面,他盯着看了两秒,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最后拿出一颗来试图塞进他嘴里。迟洛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但是起码他现在根本不信是维生素,不过因为不知道这个药会不会有过量服用的风险,迟洛把药往他嘴里塞的时候几乎拿不住这小小的药丸。迟洛用力试了几次,都顶不开顾弛死咬的牙关,反复从他的唇间滑落下来。正当迟洛不抱希望地再一次想试着塞药的时候,手腕却被顾弛用另一只手电光火石地抓住了。迟洛动作一滞,现在自己的两条胳膊都被顾弛紧紧禁锢住,保持着一个扭曲的姿势动弹不得。迟洛一面试图挣脱禁锢,一面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顾弛。顾弛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焦距渐渐恢复,最终定格在迟洛的脸上。然而迟洛的庆幸和惊喜只持续了一秒。因为他发现顾弛的眼神中,满是冰冷。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这章是这么写了,但是内容如章节名。不会虐的,整本书都不会虐的第30章当年的真相双手上的疼痛缓缓蔓延开来,然而比这疼痛更难以忍受的是顾弛眼中迸发的寒意。迟洛一时有些茫然,他这幅样子不像什么突发急病,但又不像被魂灵附体之类的表现。他挣扎了两下仍然挣脱不了桎梏,终于慌得满头都是冷汗。顾弛双手紧攥,眼神依然冷厉,不过却缓缓失了焦虑,向是对着眼前的虚空咬牙切齿一般。迟洛看着他浑身散发的阴狠气息,一阵寒气从后背直冲头顶。手足无措之间,一阵喧闹声破开僵持,传到了坑底。“顾弛!”迟洛眼睛一亮,抬头看去,就见头顶上坑洞的出口处透过来几束手电筒的光,何慕正探着脑袋看下来,看见他们俩时,满脸的焦急顿时换上狂喜。“真的在这里!快救人!”何慕对旁边的诸多工作人员叫喊着,很快就有人拿来绳子,几个武指率先爬了下来。其实这个坑洞并不深,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鬼打墙他们绝对不会上不去,众人下来救人的时候也忍不住吐槽这一点。何慕紧随着爬下来,拍了一巴掌迟洛的肩膀:“我说你们俩是有多弱啊?这么个土坑都……”何慕又气又好笑地吼道,转眼见到仍然状态不对的顾弛,声音戛然而止。迟洛见到他仿佛见了救命稻草,急忙道:“你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吗?”何慕虽然换上了严肃的神情,却也并不惊慌,招呼人把顾弛的手从迟洛胳膊上扒下来,架起来送出洞外。“没事儿,先上去。”何慕把迟洛扶起来,替他揉了揉被攥得通红的手臂,笑了笑安抚道。迟洛抬头看了看坑洞外忙碌的人影,知道这里的鬼打墙已经消失,也不知是何时以及为何消失的。迟洛对这个土坑仍然心有余悸,紧随大部队爬出了坑洞。上来的时候何慕正在吆喝着让人把顾弛送医,迟洛虽然还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情况,但是毕竟已经脱离了最危险的地方,紧张的肌rou也就松懈了下来,后知后觉地感到眼冒金星,四肢都有些酸软使不上力。迟洛喘了几口气,眼前才逐渐清明起来。眼睛刚恢复焦距,迟洛就对上了沈以池躲闪的目光。迟洛吃了一惊,立刻跑过去抓住他胳膊:“你没事吗?”沈以池脸色发白,只看了他一眼就立刻躲开,急忙摇了摇头。迟洛皱了皱眉:“我感到了他出没的痕迹,才跑出来找你的,但我们……”“我没事。”沈以池打断他,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转身几步跟着大部队离开。迟洛在原地愣了两秒,一时被这个事件走向搞得头脑混乱。他按了按额头,追了上去,到何慕身边上了送顾弛去医院的车。一直到送进急诊之前,顾弛都保持着安静不动任人宰割的样子,神情始终冷漠而冰冷。剧组的急救人员给他带上血压计,监控着体征,迟洛在一旁看着,默默攥紧两只手。急诊室的门关上,迟洛站在门外,呆呆得只觉脚底发凉。何慕跟几个人办完手续过来,见迟洛独自坐在角落的凳子上,便示意其他人先去另一边,自己一个人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不用这么紧张。”何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只是……”何慕顿了顿:“应激反应…之类的。”迟洛反应过来,转头看他:“这是…什么意思?”何慕低头犹豫了一下:“不要紧,就是心理上的一点小问题,除了自己人之外没人知道,所以你也别……”迟洛愣愣地点了点头。这是他第一次听说顾弛有这种症状,起码在高考之前他还从未见过,那大概是之后的这几年有的。迟洛深吸一口气,也不知为何只觉胸口一阵阵地弥漫开酸痛感。“没想到你们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何慕忽然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许是觉得这个时候开玩笑不太合适,何慕说到一半便蓦然打住,尴尬地摸摸鼻子。迟洛一句也没听进去,敷衍地点点头。何慕干脆也知趣地不说话,默然地坐着。“何导。”何慕吃了一惊,抬头见是沈以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