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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污染,没当那时,易麟就会约他去室外喝一杯。至少pm2.5闻不出味……“想什么呢?”霍尧看着易麟看着四周发呆,说了句。“想你的肺肯定都是黑的。”易麟说道。霍尧轻笑一声,把烟叼在嘴里腾出手给易麟倒了杯红酒。袅袅的烟正好熏到了他的眼睛,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让本就有些狭长的眼睛显得更加迷离好看。“怎么,怕我英年早逝啊?”霍尧说道。“行!行!不和你讨论这个。”接过霍尧递过来的红酒,易麟无奈地说道。霍尧私底下说话虽然毒了点,但却一点架子都没有。易麟虽然口口声声还是叫着他师兄。经过几次的合作和宣传,两个人早已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所以,在闲聊了没多久后。易麟并不避讳地在他面前接起了郁卿的电话。霍尧喝着酒看着易麟打电话,那种恋爱中的人才会有的眼神和语气虽然有些收敛,但还一目了然的。就像他身上的香水味出现在这间有着烟味的房间里一样,昭然若揭地弥漫着。电话那头的郁卿听着易麟说着今天的近况,一听他说自己在霍尧那里。两个人随便说了几句就收了线,毕竟无视着别人煲电话粥是非常没礼貌的事情。郁卿挂上了电话,电视里正好播放一条新闻。“谭氏集团主席谭梁生于近日下午病逝,葬礼将在三天后举行。据知情人士透漏,谭梁生在遗嘱中将自己手中谭氏40%股份中的六成给了长子谭卓,其余部分则平分给了次子谭越和刚满2岁的长孙。如此一来,谭卓将毫无疑问地成为谭氏下一任的主席。谭氏集团长达5年的财产争夺战终于宣告结束。”郁卿看着电视里的新闻,片段里是谭家人出席各种场合的照片。而谭卓的画面占据了最长的篇幅。画面中的他面色憔悴,神情黯然。在保镖的簇拥下疾步离开住宅。郁卿拿起遥控器关上了电视。谭卓的父亲,郁卿是见过的。无论最后彼此以什么方式结束,但有过几面之缘的人离世的消息依然让人有些不舒服。手机的铃声再次想了起来,郁卿随手接了起来。本以为是易麟回房间的回电,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令人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郁卿,爸爸他不在了......”郁卿听得到电话里传来他的哭泣声,他虽然极力控制着自己。却依旧可以清晰得听到那种如困兽般的痛苦和无助。就像以前一样,他会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毫无掩盖地展露在自己的面前。他曾说,只有你能让我抛下那些厚重铠甲。他说,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郁卿......我很想你......”作者有话要说:☆、第六十三章距离那通电话过去了大约一周的时间。那是这么多年以来,郁卿第一次在电话里对谭卓说话。短短的四个字:节哀顺变。在处理完了葬礼之后,谭卓出现在了A大的门口。郁卿的视力并不好,但谭卓远远就看到他拿着书本走出学校。他拿着书走在学校的林荫大道里,偶尔微笑着和学生们打招呼。恬淡得好像未经历过岁月的洗涤。就如同他17岁那年,映入眼帘时一样——淡泊而纯粹。郁卿见到谭卓,多少有些意外。谭卓保持着礼貌的距离,说道:“一起吃顿饭吧!”他知道郁卿会答应的,即使以前不会,但今天他一定会。十年的时光,他不会看错。司机将二人送到市郊的一个餐厅,这是他们曾经在英国最常去的餐厅。这家餐厅非常著名,后来在世界各地都开了一些分店。港城自然也在其中。整个餐厅坐落在一个玻璃屋里,周围是青葱的绿植。透过擦得通透的玻璃,会让你觉得置身于丛林之中。干净透光的薄纱白色窗帘搭配着全部以白色为基调的布置,既有自然的清新,又纯粹干净。谭卓坐在自己面前的郁卿,那种油然而生的喜欢从心底里不断漫溢着。其实人对一个人的记忆,是会模糊的。你记得的,更多的是当时的感觉。而记忆里那个人当时的相貌,都会以一种同样的面容出现。那个样子,往往是你最爱他时的模样。虽然会变得模糊,但却是最美好的样子。所以,很多时候。当再次相遇时,往往不一定如记忆中那般,是惊艳了时光的美好模样。相反的,常常会让人有些失望。但他,却一点没变。福利院里教孩子们写字也好,此刻安静的坐在自己对面也好。他,从来都没变过。侍应生不久就送上一道道摆盘精致的菜肴,全都是郁卿之前爱吃的那些。这是谭卓做事的风格,他永远有着万全的准备,什么事情被安排的井井有条。绅士却有些□□。就好像他会知道郁卿会答应他来吃饭;就好像他觉得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郁卿的口味不会有一点变化;就好像他认为正确的事情,就一定是对的。就好像,他觉得自己和郁卿依旧是恋人一样。“庄园里我们一起种的那些藤蔓已经长得很茂盛了。我让园丁一直按照你的设计图在修建和维护。看起来,和图上一模一样。”“对了,去年是学校60周年校庆。我回去看了看,Mr.Warren还是老样子。胖得从椅子上站起来都需要有人帮他按着椅子。他向我问起你,我说你现在在港城教书他很意外。然后摇头摆脑地说着他的名言:Unbelievable!”郁卿没有说话,只是听着谭卓笑着在那里娓娓道来。“这周六你要去福利院吗?”说着,谭卓拿起切了一小块鹅肝送入嘴里。眼神却看着郁卿,等待着他的回答。“这周不去,明晚要坐飞机去内地。”谭卓点了点头,转而说道:“下周有DavidBenson的画展,我买了票。到时候我去你学校门口接你。”“Matthew。”郁卿打断了他的话,“我和你之前,已经没有可能了。”谭卓喝了一口红酒,悠悠地看着郁卿。说道:“我已经提出离婚,财产分割还需要一点时间。大约一周后,离婚协议就会生效。”清风吹过门廊上的风铃,发出了叮咚的轻响。伴随着谭卓轻描淡写的语气,平常得就好像换了一块地毯那样无足轻重。是的,对郁卿来说,真的无足轻重了。“这些你不用告诉我。”就好像知道郁卿的回答一样,谭卓用餐巾拭了拭嘴上根本不存在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