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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成为了会让它内心痛楚的某种东西。“冷静点,芒斯特。”兰德的脸颊有一些发红,他低声对芒斯特说道。为了躲避尴尬,他在房间里随意地走了一圈。“嗯?”他的发现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音。“这扇窗子……”他打开了那个相对房间来说要小很多的窗子,被切割成十五平方公分左右的铁栅栏罩在了窗子的外面。兰德伸出手去晃了晃那些拇指粗细的栏杆,发现它们被焊接得非常的结实。“哦,这是上一任的牧场主人弄的。”罗杰斯轻快地解释道,“你忘了吗?我之前跟你说过,这里是由谷仓改造的,那位‘葛朗台’先生一直担心会有人来偷小麦……之前他有不少南瓜就被偷了……然后他就弄了这个。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不是吗?”兰德扯了扯嘴角,关上了窗户,让百叶帘遮住了那令人倒胃口的栅栏。“没关系。我会习惯的。”他说。芒斯特倒是显得有一些跃跃欲试,它的眼睛盯着栅栏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很想尝试一下将它弄坏的感觉。罗杰斯稍微观察了一下它,然后在它的视线转回来之前,会将目光放回兰德的身上。一个有些棘手的麻烦——罗杰斯想。Vol3将兰德和芒斯特带来的行李从车子里卸下来之后,兰德注意到罗杰斯从车厢后面还拿出了两个巨大的蓝色保温箱。“这是什么?需要我帮忙吗?”兰德帮他将箱子弄下来——它们沉得要命。“哦,这是一些‘鹿rou’,我的朋友之前又给我弄了一下,我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将它们加工一下。”罗杰斯说。兰德提出自己愿意帮忙将这些“鹿rou”弄到那件加工用的平房里去,罗杰斯却断然拒绝了。“抱歉,我使用了一些比较独特的方法来处理这些东西,那里并不是很适合被外人看到。”他说。然而这一次他确实带了太多的“存货”。(尤其是考虑到就在昨天晚上他还给自己稍微“补货”了一次)在拒绝了兰德之后,他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保温箱从他的怀中脱落下来,直接跌在了谷仓前的门廊上。“砰——”盖子打开了,鲜血混合着浓重的铁锈味一起涌了出来。红色的肌rou混杂着骨头和黄色的脂肪,像是被打翻的布丁一样将门廊上的旧核桃木木板弄得一片狼藉。有一小撮结缔组织粘着组织液飞溅到了兰德的小腿上。奇怪的是,那些血迹和*竟然让人感到了微温。它们都很新鲜,死亡的时间不会超过47小时。兰德甚至都不需要思考了,他自然而然地判断出了那一小块血rou的新鲜程度。“该死的!”罗杰斯抓着自己的头发咒骂了一声。他飞快地检查了一遍那些滑落出来的碎块,松了一口气。他总是乐意于在自己的浴缸对人类的尸体进行解剖,如果不是熟知人体每一个部位的人在这里,恐怕它怎么样都不会认出来,就在不久之前,这些散发出尸块气息的碎rou(哪怕它们真的很新鲜,但是尸块就是尸块)还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狗仔队记者。“看样子我今晚所有的时间都得耗费在堆狗娘养的鬼东西上。”罗杰斯骂骂咧咧地跳了起来,他恳求兰德稍等,然后飞奔至杂物柜,企图翻出一些清洁用品来——虽然他的清洁能力简直就跟他那精彩万分的烤饼干能力形成了严重的反比。在罗杰斯在杂物柜拼命地翻着拖把和抹布的时候,兰德却死死地将自己的身体定在了那一大滩鲜红且令人做呕的尸块中。他企图屏住呼吸,但是那浓烈的血腥味就像是灵蛇一般顺着他的每一个嗅觉细胞爬进了他的脑海。在昏黄的廊灯之下,那些rou块看上去鲜艳得就像是琥珀一般。“咕咚……”兰德拼命地咽口水,在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在血泊旁边缓缓地蹲了下来。他甚至控制不住的,想要用手捻起一块血淋漓的鲜rou,然后塞到自己的嘴巴里。然后一只苍白的手从他的身后越过,长长的指甲刺入了一块碎rou中,发出了细微的“噗”的一声。“芒,芒斯特——”兰德猛地跌坐在了地上,后背触碰到了芒斯特冰冷厚实的胸膛。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兰德的身后,然后十分愉快地偷了一块rou塞到了自己的嘴里。“看在上帝的份上,别这样!”兰德甚至都没有来得及阻止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咀嚼着那块rou。一些血迹粘在了它薄薄的嘴唇上,它伸出舌头,将那些散发着铁锈味的红色痕迹舔掉了。你不应该随意吃地上的东西。兰德张了张嘴唇,他本应该这样对芒斯特说话,可是在开口之际,他却觉得自己也感受到了那种垂涎欲滴的感觉。至少,在芒斯特拒绝那一大块“鹿rou”的时候,兰德只感到自己饥肠辘辘。就连那本应该让人觉得作呕的血腥味,在此时的兰德看来也美味得让人按捺不住。“我,我饿了……”芒斯特含着食物,模模糊糊地说道。“我知道,可是那时罗杰斯工作用的材料……”“没关系的,就让它吃好了。”罗杰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了兰德的身后。这一天的他显得格外的慷慨,好像完全不介意自己的原材料被芒斯特扫荡一空。当然,他更加不知道的是,在芒斯特大快朵颐的时候,兰德却快要被那种强烈的饥饿感折磨疯了。他想吃东西!他真的很想吃东西!为了缓解这诡异的感觉,兰德向罗杰斯要了一份谷物食品和一些牛奶。但是坐在桌子前,面对着餐具和餐具里头的食物,刚才还饿到好像肠胃都蜷起来的兰德却又在忽然间食欲全消。“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牌子?”罗杰斯忽然凑了过来,笑眯眯地将自己的下巴搭在手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兰德。他刚刚清理了门廊上的那些rou,衣摆上沾上了一些血迹。兰德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忽然感到一阵慌张。“不,我很喜欢……我想应该是的。”兰德说。没错,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这种食物都是他真正喜欢的东西,可是现在它们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什么东西的排泄物一样。在兰德的脑海里,鲜红的肌rou混合着脂肪……它们看上去才像是真正的食物。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天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