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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的回信,就三个字:不方便。被拒绝了。而且拒绝的很干脆,丝毫没有照顾他的感受。张杨僵着身体站在原地,内心喷涌而出一股子羞辱的情绪,直接从脸红到了脖子,他忍不住扭头看对门,那个男人本性薄凉,对老板的儿子肯定也是严苛冷淡,绝不可能笑脸相迎,阿谀奉承,更不会给出一分温柔。这样一想,张杨心里就好受多了。那个男人对谁都一样,唐远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爷,也不会在他那里享有特权。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张杨越发现唐远是真材实料,不是只靠爹的草包,他就越发的憎恶。如果唐远跟他以前接触过的那些有钱人一样是个废物,除了花钱没什么用,他还不至于那么讨厌。说到底,张杨就是妒忌,他觉得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唐远有那样好的命,竟然还拥有一身优秀的条件,不去挥霍,偏要跟他们这些穷苦人一样拼命,这不是天大的讽刺吗?张杨想把唐远踩在脚底下,付出了百倍的努力,可对方也跟他一样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他厌恶那种无力的感觉,却抵挡不住。人都有弱点,张杨不相信唐远没有。他要等一个机会,彻底让唐远从一个天之骄子成为失败者。第二天张杨找好房子回来收拾东西,宿舍其他三人都冷眼旁观,气氛很生硬。对门的宿舍门是开着的,唐远在阳台拉筋,背舞蹈名词,看到张杨拖着行李箱出来,门在他身后砰的砸上了,他愤怒的踹了一脚,还朝地上碎了一口,抬眼就跟唐远撞上了。唐远还没怎么着呢,张杨的脸就一阵青一阵红,跟被欺负了似的,他啧了声,收回视线继续背词。张杨一走,对门宿舍的门就打开了,大家该干嘛干嘛,没人因为他的离开而露出不舍的表情。可见他的性格如宋朝了解到的一样,不合群。几天后,校内网开始了一年一次的系花系草,校花校草评选。唐远在参选的人里面看到了自己,他那张照片是不知道谁在食堂拍的,当时他在排队打菜,光线很不好,拍的也很模糊,显得他黑黑的,看着窗口的眼睛泛光,从照片里往外渗出“我快要饿死了”的信息。最终的结果是,张杨打败所有人成了校草。系草是别班的人。唐远什么都没捞着。这结果在学校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舆论分两边,一边是落进下石派,一边是打抱不平派。陈双喜垂头丧气,好像输的是自己一样,他去食堂买了鸡蛋rou饼汤回来,小心翼翼的说,“唐少,我觉得你最漂亮。”唐远本来还没什么事儿,听到说那个词,他顿时就板起了脸,佯装生气,“是帅。”“对对对,是,是帅。”陈双喜脸色煞白,他拽着衣角弯腰道歉,“是我说错了,唐少对不起。”唐远噗的笑出声,“看把你吓的。”陈双喜轻吐一口气。唐远边喝汤边说,“别跟斗败了的小鸡一样,这不算什么。”陈双喜嗯了声,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张扬其实并不在乎那种毫无营养的名号,但是能赢过唐远,是他有史以来最为开心的一次。放学后张杨就去了他哥那儿,意料之外的碰见了心心念念的人,于是他在换鞋的时候就把学校评选的事情说了出来。张平跟自己成了校草一样高兴,他拍拍弟弟的肩膀,“好样的!”结果当他从弟弟口中得知唐家那位小少爷也参选了,却什么都没捞着的时候,脸色就变了变。张杨往男人那里瞧,发觉他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果然不把唐远当回事。张平把弟弟叫到阳台上,“杨杨,你不会在学校里跟那位小少爷对着干吧?”“怎么会,”张扬的心情因为那个男人的反应变得更好了,他的语气很轻快,清俊的脸上还挂起了平时很少见的笑容,“哥,你不想想,我要是跟他对着干,还能留在学校?”张平没听懂,“什么意思?”张杨笑着说,“唐远他爸给学校捐了一大笔钱,他在学校里都是横着走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想给他当走狗,谁敢说他的不是?”张平听出弟弟言语中的嘲讽,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厉,“杨杨,你考上大学不容易,在学校里要好好念书,好好学跳舞,别管有的没的。”张杨脸上的笑容瞬间就不见了,“哥,你烦不烦?”“行,我烦,我不说了,你以后吃了苦头别过来找……”张平看到了过来的老友,“老裴,你衣服上怎么弄的?”张杨的身子一震,他转过头,“裴大哥。”裴闻靳没看张杨,他皱着眉头跟张平说,“卫生间里的水龙头坏了。”张平赶紧跑去卫生间,水池跟地上都是一片狼藉。“先别管了,回头我自己慢慢收拾。”张平去卧室拿了一件外套出来,“老裴,这件我买大了,你差不多能穿。”裴闻靳脱西装外套的时候,一支笔从他里面的口袋里掉了下来。张杨弯腰去捡,一只大手却已经先他一步将笔拿了起来,他不知道发现了什么,整个人都呆住了。裴闻靳将湿外套搭在手臂上面,“我回去了。”“这就回去了?”张平一副无语的样子,“我这饭都烧好了。”裴闻靳说他晚上还有事。从始至终都没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张杨。张平送老友下楼,“老裴,杨杨说的那些话你是不是都听见了?”“他妈的小孩就是让人cao心。”他骂了一句,叹口气说,“杨杨还小,不懂事,打小自尊心又强的要命,我这儿都不好讲重话。”裴闻靳关上车门,“走了。”“哦好。”张平退后一步看车子扬长而去,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感觉老友身上的气压很低。回去的时候,张杨看见弟弟还站在客厅里,他换回拖鞋喊了声,“杨杨,洗手吃饭吧。”张杨没反应。张平又喊,“杨杨?”张杨的精神有些恍惚,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哥,裴大哥那支笔……”“什么?”张杨说没什么。可能只是碰巧买了同一个牌子,同一个颜色的笔,又是一批生产的,刻在笔帽上的图案也一模一样。张杨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晚,第一节课下课就找到机会把陈双喜堵在厕所里。陈双喜结结巴巴,“张张张杨,你干什么?”“唐远是不是有一支笔,”张杨压低声音,“黑色的,上面刻着一个金色小龙。”陈双喜的眼睛徒然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