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3
小姑娘过来倒酒,模样长得嫩,是一老总的情人,说话声音也好听,有一把好嗓子,吃饭前已经秀了几段京剧。其他人见裴闻靳没反应,就接连逗小姑娘,问她是不是得罪了人裴秘书。小姑娘那脸上染了诱人的绯红,带着水雾的眼睛直往男人身上瞄,他长得太帅了,是那种很有男人味的帅,身上围绕着一种严谨禁欲的气息,跟这一圈油光满面,眼神放肆露骨的几人格格不入。如果他带她走,她会很愿意。裴闻靳把酒杯推推,“不喝了。”包厢里的氛围立即就变了。酒桌上没人这么来,就算不想喝了也是暗着使招儿,这么明目张胆,得罪人。唐氏董事长的秘书是酒桌上的老手,不会干出这种行为,但是人现在还真做了,做的那叫一个从容。在场的交换了一下眼色,今天做东的那位老总率先表态,“小裴,是刚才电话里那位管了?”这是个台阶,丢出来了。聪明人知道顺着台阶下来,不会站在上面玩,那上面没什么风景可看。一两分钟后,裴闻靳沙哑的开口,“是啊,不让喝。”桌上的氛围在瞬间恢复到原来的轻松,伴随着一阵暧昧的哄笑,问谁有那本事,管的住人裴秘书。裴闻靳说是一只小猫咪。后面再有人问,裴闻靳干脆说了品种,波斯猫。这下子大家的表情都有点儿微妙了,所以猫是真猫?不是会撒娇会挠人的小姑娘?真猫还会打电话?厉害了啊。.唐远心里揣着火,他把三发小叫了出来,就在学校后门的那条街上,陈列离得远,开了辆风sao的机车过来,到那儿时还来了一个华丽的漂移,非常的酷炫。旁观的唐远给他的漂移术点了个赞,并交代,尽量少飘,人还是要接地气,小命要紧。张舒然赞同道,“小远说的对。”宋朝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嘴里就两字,“傻逼。”四人进了会所,唐远一口果汁还没咽下去,就听到一个劲爆的消息,陈列说他跟宋朝的远房表妹联系上了。本来他还想遮一遮自己失恋的这股子衰样,没想到陈列就成功帮他分走了注意力。唐远咽下果汁,“阿列,什么叫联系上了?怎么个联系法?好上了,还是把人睡了?”“扯什么淡呢?”陈列一脸正色,“我们是纯洁的友谊。”唐远当他放屁。陈列搭上宋朝的肩膀,“哥们,够义气,谢谢你把你表妹介绍给我,她挺有意思。”宋朝把他的手臂拨开,“我表妹不是王明月。”“安啦,我也没把她当王明月,”陈列把手里的易拉罐环丢到了垃圾篓里,他灌了自己一大口啤酒,啧了声笑,“世上哪儿来的那么多王明月。”唐远往张舒然那边靠,“阿列还没从王明月挖的坑里爬出来。”张舒然说,“或许因为是初恋吧。”这话一下子就把唐远给刺激到了,他有感而发,“是啊,初恋那玩意儿狠着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走的时候要么刮你一块心头rou,要么把你踹坑里,还体贴的给你盖上土。”张舒然在昏黄的光线里看身旁的人,“小远,你暗恋的那个人是不是……”唐远茫然抬头,“嗯?”“我是问你,晚上要不要去我那儿。”张舒然说,“接下来几天会大降温,你是寒性体质,宿舍里没空调,温度低,会睡不好。”唐远眨了眨眼睛,“去你那儿啊?”张舒然温和的看着他。唐远撇嘴,“那我还不如回家呢,家里多舒坦。”“……”唐远不想回家,他爸不怎么回来,他回去了也是一个人,宿舍里人还多点,可以让他不那么想念那个男人。不那么想念,痛苦就能减轻一点点。过了会儿,张舒然接到家里的电话,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他的眉心拧了起来。唐远发现他向来温和的表情没有了,那样子有点陌生。张舒然察觉唐远的视线,他转过头笑了笑,带着几分安抚,几分温暖。又是唐远熟悉的模样。张舒然穿上大衣,叮嘱了句,“小远,阿列,小朝,我回家一趟,你们别玩太晚,尤其是阿列,你的学校离这儿远,回去晚了,宿舍的门就关了。”“关就关了,小爷又不是住不起酒店。”陈列满不在乎的翘着二郎腿,“再说了,我还可以去小朝那儿,他宿舍就住着两个学长,空个床位。”角落里响起宋朝的声音,“没被子。”陈列说,“那我跟你睡一被窝呗,又不是没睡过。”“就因为睡过,我才不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锦绳。”宋朝皮笑rou不笑,“我睡在上铺,被踹下去会得脑震荡,运气不好能把命丢了,你还是放过我吧。”陈列被噎的满脸涨红。唐远懒得看他俩斗嘴,从小斗到大,没完了还,他问着准备离开的张舒然,“家里没什么事吧?”张舒然扣上大衣扣子,“没什么事,就是家里来了客人,我爸让我回去陪着喝杯茶。”“噢。”唐远说,“到家在群里报个平安。”张舒然抬起温柔的眉眼,“好。”原来唐远心里就两个秘密,一个是他不止喜欢看bl漫画,还是基佬,天生的,二是他喜欢上了他爸的秘书。这两个其实还好遮掩。现在多了一个不好遮掩的,他失恋了。四人里头,唐远最怕的是张舒然,心思细腻不说,看人还深,之前他又不小心说漏嘴,跟对方说了自己暗恋的事情。陈列是个粗神经,唐远不怕他。宋朝的女朋友是手机,魅力无穷,完全吸引走了他的心思,只要不主动招,他就是个安静的美男子,靠在角落里跟手机亲热,基本可以忽略。这会儿张舒然回家了,唐远绷着的那根神经就放松了下来,他无精打采的看陈列点了首歌,名儿叫。得亏陈列是个跑掉小能手,跑起来,一万匹马都追不上,这才没让唐远有所触动。一首唱完了,陈列拽开一罐啤酒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粗野的喘了口气,“爽!”唐远给他几张纸巾,让他擦胸前毛衣上的啤酒,“阿列,你说爱情是什么东西?”这话其实问的很突兀了,粗神经的陈列没觉察出来,他擦着啤酒,挺长的睫毛颤了颤,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狗屁东西。”唐远,“但是?”陈列呵呵,“但是它就是香,甭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一个接一个往里头扑。”唐远伸手去拿桌上的易拉罐,“喝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