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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初吻给我了。”“哦对了,他还做了回应,很激烈。”前面那辆劳斯莱斯里面走下来一个男的,就是唐远上次在机场看见的那个黑炭,又高又黑又壮。唐远把快要合到一块的眼皮强行撑的大一些,看着张杨一瘸一拐的朝黑炭走去,觉得他特像一只摇着尾巴讨主人欢心的宠物。“谁啊?”“不认识。”“不认识你下车干什么?”“毕竟有人出了车祸,我就过来看看。”“知道你心肠软,我就喜欢你这一点。”软你妈个蛋,唐远在心里骂骂咧咧,他们的谈话又被风推送到了他的耳朵里。“不相干的人以后别管了。”“这里偏僻,一时半会没有车过来。”“是死是活关我们什么事,还是你没被我cao够?”“……”俩人的谈话声渐渐模糊,那辆劳斯莱斯也消失在了街角,这条街彻底变得死气沉沉,连只觅食的夜猫都没有。唐远撑不住的瘫了下来,胸前全都是血,他歪着脑袋,手脚冰冷,意识变得模糊。张杨脖子上有一块深红色印子,一块钱硬币大小,像是被人每天对准一个地方弄出来的。看来那黑炭金主还挺喜欢他,至少现在很有兴趣。黑炭金主谁啊,有点眼熟,我想想……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好长时间,又似乎就几分钟,唐远第二次听到了有人喊他的名字。他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男人的脸,被冰冷,愤怒,紧张三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有点儿让人胆颤。裴闻靳的眼眸猩红,“我是谁?”唐远不想开玩笑逗男人玩儿,一是他的情况不太好,二是对方的心脏承受不了,所以他很乖的说,“裴闻靳,我男朋友。”裴闻靳伸出一只手举到少年眼前,“这是几?”唐远说,“五。”看男人似乎还没完,他赶忙安抚,“别问这问那了,我的脑子没坏。”裴闻靳脱了大衣搭在头顶,从底下去寻少年的唇,触碰的是一片冰冷的血水,他一点一点刮进肚子里,嘶哑着声音说,“这就叫只是撞破了点皮?”唐远虚弱的趴在男人怀里,“我不那么说,你在来的路上指不定就把自己交代了。”裴闻靳不说话了,只是用自己微凉的面颊蹭着少年,薄唇在他布满血迹的脸上不停游走,带着明显的紧绷跟疼惜。唐远迷迷糊糊的问,“你怎么比交警队来的还快啊?”裴闻靳小心去碰他额头被血黏在一起的发丝,“那会挂掉电话我就出门了。”唐远没声音了。裴闻靳的心跳漏了一拍,在那之后狂乱的跳动起来,心脏承受不住的抽痛,他粗声喘了几口气,伸手去拍少年依旧冰凉的脸,拍的很轻,“小远,别睡。”“打我干嘛,”唐远的声音轻不可闻,“我没睡……”裴闻靳把唇抵在他耳边,呼吸乱的不成样子,“除了头,还有哪里疼?”唐远的头小幅度的摇了摇,不知道,他感觉自己就没有不疼的地儿,快死了都。裴闻靳不敢盲目动他,只能等专业人员,就在后面。很快的,救护车跟警车一块儿全来了。不知道怎么了,唐远一上担架,人就跟回光返照一样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他说自己要下去,反正就是死活不要躺在那上面。抗拒的让人理解不了,也招架不住。没人知道他对那玩意儿有心理阴影,源自小时候目睹过的一场惨案。裴闻靳只好在医生的指导下抱着他上了车。车到医院,提前接到通知的一干人都在那等着,唐远是坐着轮椅被推进手术室的。这是裴闻靳第一次见识到他的固执,严重到超过想象。手术室的灯亮着,裴闻靳坐在长廊靠边的椅子上,像是不知道自己要做点什么,就在那枯坐着。直到身体止不住的痉挛,他才想起来从口袋里拿出带出来的药瓶,到了两粒药片就着唾沫一起咽了下去。裴闻靳看着放在腿上的两只手,血迹斑斑,好在他今晚穿的是黑色的衣服,身前的血迹不明显,让他少受点刺激。整个长廊一点声音都没有,越发突显出等待家人从手术室出来的焦躁。裴闻靳去洗手间洗手,他看着水池里的水从红到淡红,再到清澈,笼罩在身上的那团戾气始终消散不去。唐远是在凌晨两点多醒的,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站在他床边的男人,“你亲没亲过张杨?”裴闻靳一愣。唐远催他,“有没有?”裴闻靳摸了摸少年没有血色的脸,“没有。”唐远不罢休,“梦里呢?”裴闻靳没有停顿的说,“也没有。”“如果我整张杨,你会不会很难在你最好的哥们面前交差?”唐远不等男人给答案就说,“算了,我只是随口一说,我不太想在张杨身上花时间。”张杨要不是张平的弟弟,事情还简单些。这牵扯来牵扯去,还是要牵扯到这个男人身上,唐远不干。裴闻靳的神情沉冷,“张杨跟你说我碰过他?”“可不,”唐远把原话翻了出来,哼了两声,“你还是自个回忆回忆吧。”裴闻靳的语气可怕,“他对你做了什么?”唐远很不合时宜的激动起来。这个男人此时的每一个情绪波动都是为他,不动声色这一点在对着他的时候是无效的。末了他一个激灵,这个男人说爱他,特殊是正常的。唐远矜持的抿抿嘴巴,“关注点不对啊你,我让你回忆那个初吻的事儿,你别管其他的。”裴闻靳皱起了眉头。唐远提心吊胆,很怕从男人嘴里得到验证,或者是从他脸上看到近似心虚的表情,“我偷吻你那次,你没有什么回应。”裴闻靳煞有其事,“被你吓到了。”唐远犹如五雷轰顶,“只是碰一下就离开了,也能吓到?你有那么纯情?”裴闻靳正色道,“有。”唐远翻白眼。裴闻靳用笃定的口吻告诉唐远,他没有碰过张杨,不存在所谓的睡着了回吻这一说。“我睡眠浅,陌生的气息一靠近,我就醒了。”见少年疑惑的看着自己,裴闻靳把手伸到被子里,握住他柔软的手细细摩挲,口气极为平淡,“小时候家里进过小偷,捅伤了我爸我妈,从那以后我睡觉就睡不沉。”唐远怔了怔,他反手去抓男人,急切的安慰,“那等咱同居了,多装几个监控。”裴闻靳说,“不用。”唐远欲要说话,就听到他来一句,“我在枕头底下放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