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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下少年的手心,“出汗了。”“我还不能出汗了是怎么着?”唐远是害羞了,他虎着脸把手收回来,严肃的说,“裴闻靳,我告诉你,不要动不动就撩我,年轻人是经不住撩的,晓得吧?”裴闻靳目光揶揄的看向他的少年。唐远眼皮一翻,看起了房顶的皑皑白雪。裴闻靳从摇椅里站了起来,手被拉住了,他侧低头,眼神询问。唐远像一个生怕被家长给撇下的小朋友,眼巴巴的看着他,“去哪儿啊?”裴闻靳相当直白,“撒尿。”“……”唐远晃晃男人的大手,“一起呗。”一大一小手牵手去上厕所,手牵手清空了膀胱回来,继续窝进摇椅里,摇椅摇啊摇的,俩人的手一直牵着,颇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裴闻靳抿了口红酒,“我大学念的经管。”这专业是唐远预想的几个之一,他不解的问,“张平是你同学,怎么跑去做设计了?”“我们那一届赶上金融危机,工作不好找,张平在家里待业了大半年。”裴闻靳不快不慢的说,“后来他去投奔了一个表亲,跟在后面学了一年平面设计,就那么稳定下来了。”唐远挠了挠男人掌心里的薄茧,“那你呢?”裴闻靳说,“我那时候进了家药材公司,做销售。”“你还做过销售啊?”唐远不给面子的说,“我猜你的业绩肯定很垃圾。”裴闻靳轻描淡写,“被你给说对了,所以我被辞退了。”唐远有点儿吃惊的张了张嘴吧,没想到这男人竟然还有过被辞退的经历,他打从心眼里羡慕,不管是成功的经历,还是失败的经历,总归都能给自己带来些东西。最终嵌在漫长的人生里面,怎么都好过单调。“然后呢?待业以后你回去了吗?”“我家在农村,山脚下,一个村大几十人,泥巴路,窄又长,四个轮子的汽车都开不进村里。”裴闻靳瞧出少年眼里的光彩,“想去?”唐远小鸡啄米的点头,想去,太想去了。“春天去好,油菜花开了,映山红也开了,很漂亮,气温也适合,夏天去好也不好,桃子李子葡萄都有,菜地里也结很多黄瓜,菜瓜,还有西红柿,金黄的稻子铺了一田,蚊虫多到超过你的想象,晚上甚至隔三差五的停电,热的睡不着。”裴闻靳为了给少年勾勒出乡下的四季,破天荒的说了一大段,“秋天田里荒了,树上秃了,没什么看头,冬天很冷,没有空调,你会冻的吃饭都哆嗦。”唐远听得眼睛都直了,一个劲的说,“我都想去。”裴闻靳揉了揉他的头发,“从来没去过农村的人,会不适应。”“那没事儿,”唐远挤眉弄眼的冲男人抬了抬下巴,“有你在,你会让我适应的。”裴闻靳说,“你会给我添乱。”唐远刚要发火,就听到他说,“我还是要带你回去。”别说火了,连一点火星子都没了。唐远磨牙,“裴闻靳,你怎么总是逗我?”裴闻靳言简意骇,“你可爱。”唐远瞬间没了声音,半响他咕哝,“一定有偷偷补课。”裴闻靳的面部黑了黑,他把酒杯放到小圆桌上,绕回到上一个问题,“农村里屁大点事都会传的人尽皆知,待业了不能回去,烦。”唐远觉得自己今晚挑的这个话题真的太正确了,还没过多大会,就看到这个男人露出明显的情绪波动,有些孩子气,他激动的把腿盘起来,坐直了问,“那你不回去,待出租屋里面吗?”“销售只做了两个多月,身上的钱都花光了,”裴闻靳语气平淡的说,“我找的青年旅社,一个床铺八块钱一天。”唐远生在天堂,不知道人间跟地狱都是什么样子,没看过青年旅社,心想还有八块钱租个床铺的?他拿手机上网搜了搜,发现环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差,房子里的空间很小,上下铺,床靠着床,所有人的衣服都挂在走廊上,全挨在一起,根本晒不干。只是看照片,仿佛都能闻到那股子阴暗潮湿的霉味。唐远一想到他男朋友曾经住在那么差的地方,就有点难受,“住了多长时间啊?”“一个月多吧。”裴闻靳也记不太清了,他摩挲着少年之前被门夹过的那三根手指,“找到工作就换了地方,先是群租房,然后是合租房,单身公寓,后面变成一室一厅,两室一厅,直到自己买房,住的地方跟着跳槽,收入一起变。”唐远不禁感慨,这真是凭自身的努力一步一步从底层爬上来的,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现在也确实在职场上站稳了脚跟,拥有很不错的名声,做了所谓的精英人士,成功人士。很励志了。那样融合酸甜苦辣的人生唐远这辈子是体会不到了,下辈子没准能体会一把,他从摇椅上下来,蹲到男人面前问,“你的上家是哪个公司?”“成新电子。”“我听过,”唐远唏嘘,“知名度还是很可以的,但跟唐氏搭不到什么边,要是我爸没邀请你过来,那我估计就不会认识你了。”裴闻靳托起少年的下巴,拇指在他的唇上磨蹭,“没有你爸的邀请,我也会离开成新来唐氏看看。”“成新的老总希望我能做他的女婿。”唐远把脸一板,掷地有声,“离开的好!”裴闻靳,“……”唐远仰望眼前的男人,这脸完全就是照着他心窝里想要的样子长的,根本抗拒不了,他咽咽唾沫,“追你的人很多的吧,你都怎么拒绝的啊?“不需要拒绝,”裴闻靳说,“他们得不到回应就会离开。”唐远撇了撇嘴,“你上学那会儿肯定是校草,系草,各种草。”“不是,”裴闻靳语出惊人,“那时候我是个胖子。”唐远目瞪口呆,“啊?”“啊什么啊,有那么惊讶?”裴闻靳低笑出声,“我到了大学才开始慢慢瘦下来的。”唐远喃喃,“不科学啊,大学不是应该放飞自我吗?”“家里务农,我爸身体不是很好,干不了多少活,”裴闻靳说,“大学里我要打工赚学费跟生活费,还要确保每年都是一等奖学金,压力大,工作以后养成了健身的习惯。”唐远心里五味陈杂。裴闻靳弯下腰背,宠溺的问,“你还想知道什么?”“那你是天生的吗?”唐远舔了舔嘴皮子,“我指的是性向。”裴闻靳说,“算吧,我的初恋是个男孩子。”唐远尾巴翘上天了,装模作样的眨眼睛,“谁啊?”裴闻靳没搭理。唐远得意的把嘴角弯起来,变魔术似的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