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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果然是想象中的苦涩滋味。手术室的红灯突然熄灭了。同时从医院外面冲进来的还有一群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远远地喊着:「怎么回事,美玲到底怎么了?」一边冲到手术室门口,看到长椅上被惊醒的谨吾,立刻冲了过来。信也还没有反应过来,谨吾就被那个男人揪了起来,狠很地推倒在地上。「又是你!你对我们美玲做什么了!」谨吾像个破败的布偶,任由他推搡着,除了喃喃道歉,一句话都不说。信也想着他们可能是美玲的家人,自己最好别置喙;可是看着男人拳头毫不顾忌地落在谨吾的身上,信也还是忍不住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喂,够了吧。这不是他的错!」男人看了他一眼,「你是谁?」信也还来不及回答,就有美玲的女性家属哭叫着扑了过来,尖锐的指甲在信也的脸上留下长长的血痕,「就是你,就是你把姐夫勾引走的对不对?变态变态!」「喂喂。」信也慌忙闪躲着。不想打女人,可是对方一家男女老少全都涌了上来,拳脚不断地招呼过来。「不是他,求求你们,是我的错!不是他不是他!」谨吾挣扎着爬过来,跪倒在地上,死命地抱住男人的腿?男人只愣了一下,就狠很地一脚踹了过去。谨吾一声闷哼倒在一旁,信也的眼睛立刻红了。「你们适可而止吧!」信也一拳狠很地砸上男人的脸,乘着男人分神的功夫把谨吾扶起来。那一脚一定踹的不轻,谨吾脸色苍白,压抑不住地咳着,立刻就有血丝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既然已经离婚了,就不要再来打搅我们!事故到底是怎么回事,会有警察来跟你们说明,原谨吾和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就算他道歉,也不代表责任就在他身上,你们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资格责怪他?再不克制的话,不要怪我报警!」一众人呆呆地看着信也以保护者的姿态护着谨吾──这就是谨吾的爱人吗?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信也……」谨吾紧紧地抓住信也的手臂,可是倔强的少年此刻却不准备妥协。医生终于推着病人出来,「谁是病人的家属?」美玲的家人立刻围了上去。谨吾想要凑过去,却被信也拦住了。「信也……」以乞求的眼神看着保护自己的少年。可惜少年远比他想象中的坚持。「你觉得她现在会愿意见到你吗?」谨吾闻言,迅速地畏缩起来,彷佛连自己的身子也无法支撑。听见医生说病人已经没有大碍,需要好好休息,信也抓住谨吾的手臂:「我们回家吧。」「家?」谨吾有些迷惑地抬起头,无辜的表情让信也突然有了爆揍他一顿的冲动。熟悉的欲望突然地抬头,却是用一种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方式席卷了全身。谨吾被信也硬扯着上了出租车,忍耐着身体上的疲惫,还是想对信也说对不起;可是看着信也绷得紧紧的脸,谨吾身上唯一的一点勇气也消失殆尽,只能怯懦地低下头;而信也,仍旧一言不发地握着他的手。谨吾觉得信也是真的生气了:谁希望找来的房客是这样的家伙呢?何况对他来说,信也既已知道事情原委,那么也就没有对他隐瞒的必要了。「我回去就收拾东西。非常感谢……还有,很抱歉我……」「你有住的地方吗?」信也的声音一反常态的冷酷。「虽然这个时候去打搅朋友比较麻烦……」「你还有朋友啊。」被过分地打断,谨吾也没有生气。信也的脸上还有刚才被人殴打过的伤痕,相信身上也是,这都是他没法用道歉补偿的。「已经找到工作了,其实也还是以前的朋友帮忙。」信也久久不说话,谨吾也只好闭上了嘴。车子到了。信也打开家门,看见谨吾还站在门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信也倚在门口。「做我的情人吧。」「啊?」谨吾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也是。而且,我也没说要赶你走。」谨吾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却又很快被信也抓住了。「我喜欢你!」「信也,这……不是的,那个……」「为什么不可以!」少年固执地抓住男人的肩膀,砰的一声顶在门板上,唇舌很快地凑上去,撬开男人的唇齿,疯狂地吸取着里面甜美的滋味。谨吾的反抗并不算剧烈,本来就没有很多的力气,再加上信也纯熟的技巧,很容易地勾起他骨子里的欲望。被推倒在床上的时候,谨吾还忍不住有些悲哀的想:被欲望改造过的身体,果然还是最容易被征服的。信也轻易地褪掉谨吾的衣服,苍白的皮肤上裸露出一块块青紫的伤痕。信也倒抽了一口冷气,忍不住用手轻轻地抚过去,「还很疼吧?我会很小心的。」谨吾粗粗地喘着气,被吻到晕眩的脑子好不容易有了片刻的清明,瞬间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和一个孩子,一个也许还没有成年的孩子……「信也,不行!」「现在才说不行,不觉得太晚了吗?」信也用力地压制住谨吾。虽然知道利用谨吾最脆弱的时候是有些卑鄙,可是第一次有这么想要得到的东西,信也说什么也不会就这么放弃。从来没有在上面主动的经验,但是谨吾孱弱且遍布伤痕的身体,轻易地引发了信也体内的本能。信也几乎立刻明白了那些男人迷恋自己的原因:想要好好疼爱,却也忍不住想要蹂躏,看着身子底下的人痛苦的表情,呻吟,还有哭泣,几乎是人类最本能的欲望。可是,他不会那么粗鲁的。迅速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和谨吾坦裎相对,一边拼命地接吻,一边用下体相互磨蹭。男人痛苦而压抑的呻吟,很快地从唇角泄露出来。信也从来就不知道,让一个男人臣服在自己的身下,竟会带来这样的满足感。「你的妻子没有办法满足你吧!这么多年,应该忍耐得很辛苦吧。」把玩着谨吾已经高高挺立的欲望,浓稠的液体不断地溢出,被信也涂抹在指间拿给谨吾看。原本觉得很脏的东西,可是如果是谨吾的话,竟意外的觉得可爱。「那个……」身体热到快把自己融化的地步,脑子也糊做一团。也许真的像信也所说,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