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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哭得咳嗽了一声,“好疼!”“哥给你吹吹。”欧明聿急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是杜念在他身边还好,现在隔着电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乖,别哭了,也别想了,越想越疼。”“那么疼,怎么可能不想嘛!”杜念胡搅蛮缠,控诉道,“你什么时候到?”“马上就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我坐专机,一会儿就到。”“那也要好几个小时!”杜念哭诉道。“我给你唱歌,好不好?”欧明聿听着他的哭声,脑子里乱糟糟的,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个办法哄杜念,“要不要听?”杜念吸了吸鼻子:“好。”欧明聿也不会唱歌,沉默了几秒,直到杜念又快泫然欲泣的时候,才硬着头皮唱道:“jinglebells,jinglebells,jiheway……”杜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上辈子,欧明聿也曾经唱过歌哄他开心,同样唱的也是一首童谣:“脚驴斑斑,脚猎南山。南山北斗,养活家狗。”唱得表情严肃,仿佛自己不是在唱童谣,而是在背诵内功心法。欧明聿唱了三遍,就在这时,杜念抬起头,却在门口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物,立刻收起了哭音,道:“明聿哥,我觉得没那么疼了。”“那就赶紧睡觉。”欧明聿立刻道,“睡着了就没不疼了。睁开眼的时候我就到了。”“好的。”杜念面色平静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声音软绵绵的好像已经很困了,“我等你过来吃早饭。”挂了电话,杜念用没受伤的手撑着自己坐了起来,笑得温和得体:“沈医师。”沈之逸走进病房:“我来第三医院参加一个会诊,刚到医院就听护士说贺熙带着一个漂亮的小男生来急诊缝针。我一猜就是你,就过来看看你。”第52章杜念原本不想让沈之逸碰自己的手,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虽然是个受,但也是个男人,而眼前这人想要勾引自己,如果自己坚持攻受授受不亲这一套,怕是气势上会短人一截,直接落了下乘。再说了,别看眼前这人虽然比自己看起来更男子气概一点,还打算勾引自己,但是毕竟是情敌,那也就是个受,“姐妹”两个拉一拉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他放松的任沈之逸牵起自己的手,对自己一副关怀备至地模样嘘寒问暖,好像他才是杜念的男朋友一般,十分坦然的面对沈之逸十万伏特的电眼,和暧昧的好像深夜电话的低音,仿佛根本没有发现沈之逸的小动作似的。杜念如此镇定,让沈之逸有些惊讶。杜念年龄小,从他得到的调查来看,人际关系和以往的恋爱关系也都非常简单,照理说,以他这样单薄的社会阅历,就算再早熟,在他马力十足的攻势下,即使不动心,也会觉得别扭尴尬,会脸红,会逃避他的视线和身体的接触。然而杜念的表现让他看起来好像已经阅尽红尘,看透了一切把戏,心志坚定。然而这一切没有让沈之逸感到沮丧。他觉得这一切更有意思了。“我认识一个很优秀的整形师,也是从美国毕业回来的。”沈之逸已经从沙发上挪到了病床上,就坐在杜念的身边,“我可以帮你约个时间,让他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完全不会留任何伤疤。”他的微笑更加温柔,“你的手很美,不应该留下什么瑕疵。”杜念笑眯眯的看着他:“沈哥真会说话。不过今天给我缝伤口的就是整形医师,我觉得不会留下疤痕的。而且,我听说有人为了改生命线、事业线和爱情线,回去整手心的纹路,所以我想,说不定这条伤疤就刻在我的爱情线上,把我和明聿哥的感情刻得长长久久呢。你说是不是?”“是啊。天长地久。”沈之逸微微侧过头,“明聿能够拥有你这样一个恋人,真是他的福气啊。”杜念对上他的视线,毫无躲闪,心想,小子,老娘学着抛媚眼的时候,你的祖先还不知道在哪个村垦地呢,而嘴上顺势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就在这时,杜念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仓促而凌乱的从走廊传进病房,他立刻坐直身体,望着病房房门。沈之逸已经被他完完全全抛在了脑后,他的脑子现在只想着已经等待已久的一个人。脚步声停在了门口,来人停了一下才轻轻的打开房门。沈之逸猜到了访客的身份,缓缓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回头看了眼杜念,却发现对方已经红了眼眶,眼泪也哗哗地从眼眶里掉了出来。而当这个人的身影从门背后出现时,杜念抱着被子,委委屈屈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明聿哥!”欧明聿两步跨到病床前,先伸手弯腰将杜念楼进怀里,几乎要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这才缓缓坐下。“抱歉,我来晚了。”他抚摸着怀中人的面颊和脖子,低下头亲吻着他的前额和头顶,“怎么不睡觉呢,不是说困了吗?”“人家手好疼。”杜念举起受伤的那只手,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抱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怀中,细声细气的回答道,好像他伤的不是手,而是被人捅了十几刀在肚子上,“而且,知道你要过来,就更睡不着了。”“好了,好了,乖,我已经到了。”欧明聿轻轻的拍了拍杜念的后背,扶着杜念的手,凑上去吹了吹,做完了好像才觉得有些丢人,掩饰的轻轻放下,“听贺熙说你们这几天一直在拍夜戏,还都是武打,已经很累了吧。来,睡吧,我陪着你。”杜念抬起头望着欧明聿:“一大早就坐飞机赶过来,很累了吧,那你也躺下来一起睡一会儿好不好?”病床上的两人似乎已入无人之境,跟在欧明聿身后进来的人纷纷露出了仿佛见鬼了的表情。站在病床前被忽视得彻彻底底的沈之逸挑了挑眉毛。他从未见过杜念这样的人,你说他是个只知道依靠男人的矫情的小妖精,可那天在夜店,他发起脾气来,逼着白文堂接了他的酒的气势,不是一个菟丝子能够做得到的,可你说他是个独立的男人,可他撒起娇装起嗲来,其矫揉造作连最婊的绿茶也会甘拜下风。看着他现在柔弱无骨的靠在欧明聿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沈之逸再一次推了推眼镜,微微勾起嘴角,最后清了清嗓子,引起了欧明聿的注意,道:“老欧,谁能想到你这个大冰山是咱们这群人里最会疼老婆的那一个。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露出一个有些坏坏的笑容,取笑道。“之逸。”欧明聿两只手都楼着杜念,一点都没有因为刚刚没有看到他而感到尴尬,对着他点了点头道,“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你。”“我有个会诊。”沈之逸简单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