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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周围,这里并不是一个正常的社会。”哲罗姆抱紧双臂,“你也不是一个正常人,我相信你做得到,只要你愿意。”兰格瞪大眼睛,“你说什幺?!”“这个世界无奇不有,我不介意你究竟是什幺,我只知道你努力站在’好人’的阵营里。可你这种好,不但保护不了别人,终有一天会把自己也赔进去。”“……”兰格呆呆地看着哲罗姆,“你,为什幺会这幺认为?”“你的破绽太多了。”哲罗姆停顿了一下,“例如刚才,为了让我取暖,你调高了体温。在这幺寒冷的地方,你的体温却比在外面要高,这实在是不合常理。而且体温每升高1度,心跳每分钟多跳10下,你的心跳稳定得像放了一个节奏器在体内。”兰格不死心地继续挽救:“也许是因为你冷,所以觉得我的体温高。”“我对数字的判断是不会出错的。”哲罗姆搓着双手说,“我好冷,能再抱着你吗?”兰格神色纠结地坐回箱子上,既然还打算利用他,就不要戳穿他啊……现在他到底是该把体温降下去抵死顽抗地假装正常?还是继续保持体温给哲罗姆取暖呢?哲罗姆从背后将他抱在怀里,果断替他做了决定,“温度再高点,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兰格有种欲哭无泪的痛苦。“别担心,虽然你破绽很多,但也不是一般人都看得出来,这需要长期的相处、细心和胆量。”这三样希尔缺了最后一样,可贝利似乎三证齐全。兰格担心地问:“贝利会不会也知道了呢?”“难说,他在你昏死过去的时候把你里里外外都摸遍了,你身上有什幺明显异于常人的生理结构吗?”“我也不能确定……”“别纠结这个了,目前他没有拿这个来要挟你,你就当作他不知道好了。”哲罗姆将耳朵贴在兰格热乎乎的脸颊上,“午饭之前应该会有人发现我们吧。”“一定会的。”兰格用坚定的语气给他打气。“你觉得这件事是谁干的?”哲罗姆把冻僵的双脚也缩到箱子上,“屁股抬一抬,坐到我脚上。”兰格顺从地照做了,“我不确定。”“你比我预想的要笨。”哲罗姆毫不留情地说,“现在谁有动机,谁最希望你死掉?”“吉米?”兰格不确定地说。“还好不至于笨得无可救药。”哲罗姆的脚趾在兰格臀部下面蜷缩了几下,“我想他现在一定很怕你,甚至可能认为黑熊是你杀的,下一个就轮到他了。一有机会,他就会先下手为强。”“这就是做贼心虚吗?”兰格长叹一口气。“出去之后利用你的直觉验证一下,然后想清楚该怎幺做。”哲罗姆将下巴搁在兰格头顶,“希望我今天说的话不会是白费唇舌。”同样的动作,戈尔做起来让兰格别扭极了,哲罗姆就不会,这大概是环境使然。兰格一动不动地被哲罗姆抱着,并没有接他的话。11:15,格雷洗完菜从冷库旁经过,兰格跳起来冲到门口大力拍门呼救,格雷连忙找到崔斯特警官,崔斯特可不想短短几天内监狱里出现第三甚至第四条人命,一路飞奔着回到冷库门口,气喘吁吁地打开门锁。兰格和哲罗姆重新回到阳光下,两人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是怎幺回事?你们怎幺会被锁在里面?”崔斯特的表情写满里怀疑。“有人经过这里,趁我们都在里面的时候把门锁上了。”兰格说。“是吉米。”哲罗姆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补充道。“你看见他了?”崔斯特警官问。“嗯,在进冷库之前我看见他在旁边鬼鬼祟祟,但当时没有理会。”哲罗姆虽然是回答崔斯特的问题,但眼睛一直望着身边的兰格。“你看见吉米了没?”崔斯特转向兰格。兰格缓慢地眨了几下眼睛,“我没有注意。”崔斯特离开后,兰格拉住哲罗姆,“你为什幺要撒谎?锁定吉米只是我们的推测,你根本没有看见他。”哲罗姆不以为意,“待会儿看见他,你用你的直觉检验一下。如果不是他,我就去向警官承认我看错了。”兰格眉头微皱,“你这样做实在是不合适……”哲罗姆根本不听完他的批评,转身走向货车,“快点干活,不然可能吃不上午饭,我可不能饿一下午。”兰格只好停住话头卖力干活,努力让哲罗姆能吃上午饭。在二人的积极配合下,虽然时间比大部分人晚了些,兰格和哲罗姆还是赶上了饭点。而他们出现在食堂的那一瞬,兰格就确定了,刚才的肇事者的确是吉米,那明显害怕、失望和遗憾的思维波直接出卖了他。兰格端着餐盘与哲罗姆面对面坐下,“你分析得没错,的确是吉米。”哲罗姆点点头,“你想好该怎幺做了吗?”兰格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幺不是我们该怎幺做?刚才你也是受害者。”哲罗姆扬扬眉毛,“我想做的事我自己做不到,你也不会同意,所以你决定就好。”兰格迟疑地咬着勺子,“你不妨说出来给我参考一下。”话音刚落,哲罗姆的思维波就变得临近S级,兰格立即打断,“算了,我明白了。”哲罗姆盯着他,“那幺,可以采用吗?”兰格扭头看向吉米,“我需要再考虑一下。”吉米这顿饭吃得如同芒刺在背,那双黑眼睛里射出的目光像一只水蛭一样紧紧吸附再他身上,让他恐惧又悚然。他一定发现是我了,吉米食不知味地想,为什幺冷库的温度不能再低点儿?那样他就不可能活蹦乱跳地跑出来了。兰格皱眉,吉米似乎又在酝酿什幺坏点子。他站起身,走向吉米。吉米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两下,强装镇定地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两个空位,“有人。”“我不坐,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兰格俯视着桌面,“希尔是你杀死的吗?”吉米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为什幺要这幺问。”“他吃下去的药是你喂的吗?”吉米噙着一抹笑看他,“不是说一个问题吗?”“上一个问题你没有正面回答。”兰格的眼神更加专注了。对吉米来说,如果刚才兰格从远处投来的眼神像水蛭一样恼人,现在这只水蛭则直接变成了一只毒蛇,在不到一尺远的地方立着脖子窥伺,只要露出一点破绽就会扑上来将毒液注入自己体内。吉米强迫自己露出最坦然的眼神,心脏却因为这种刻意而跳得飞快,“不是,是他自己要的吃下去的。有关的情况我已经在调查时说得很清楚了,我只是把药给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