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山神花和他的庙祝小羊

    万花：白及

    纯阳：李思衡

    秦岭多山，山多生灵，花哥是山灵。山里有座小庙，道长是官方任命下来的庙祝。

    山灵生来纯质无邪，形态各异，善恶不定。道长受命来做庙祝，没显出什么神异本事来吸取香火，反而是日复一日地奉经扫尘，偶尔为山民们提供一些帮助赚点外快。

    道长交了个人外朋友。

    一位聪慧过人，名叫白及的山灵。

    这位山灵有着鹿一样的外形，通体雪白，生有四角，以及一双翠如春水的绿眸。

    只有道长可以见到白及的踪迹，或是一束新桃，或是一串枇杷，一篮山珍等等。

    从一只只歪歪扭扭到精致圆滑的手编草篮中，道长猜测，白及是可以变成人的。

    小庙远僻清静，无人监管，道长依旧每日雷打不动做功课，修行。

    山中无人，但道长并不寂寞：春有萤舞，夏有蝉鸣，秋有果香，冬有雪落。

    四季皆是景，更何况，他还有白及陪伴。

    白及也跟着修行。人类道士在庭院中舞剑念经，山灵白及在树下一顿好眠。

    道士在屋内念经讲道，既讲晦涩的道经和修行要诀，也说些人间故事，白及都躲在屋外听。

    听完了一个个故事，白及衔来山珍放到道长门前，故事里说的，这叫交学费。

    道士打开门，发现地上散落着带有牙印的残缺山珍，表情很奇怪。

    白及也不想的，都是山珍自己主动的，摇摇鹿脑袋，白及隐身跑去学了山民的竹编。

    山里出现了坏妖怪，袭击了山民和白及，道士拼死除掉恶妖，坏妖死了，他也要死了。

    道士奄奄一息地躺在庙里，他马上要死了。白及悲伤地卧在榻前，泪水滴落下来，打湿皮毛。

    “别……哭了。”道士摸摸白及的鹿头，安慰它道：“人……生来就是，咳咳，要、要死的，我只是要去下一个旅程了。”

    道士提出了最后一个请求：“我能，看看你、变成人、的样子么？”

    白及抬起脑袋，如丝线般的灵力自内而外溢出。

    灵光散去，一位仪容俊雅的男子跪坐在地上，山眉水眼，雪发如瀑，般般入画，抬眼凝望着他，一双清眸犹如万里碧波凝出的苍翠。

    道士惊讶地望着“他”不着寸缕的样子。

    道士：糟了，忘记教他做人要穿衣服了！

    道士把自己的里衣给白及披上，面颊guntang，苍白的脸都显出些血色。

    “你，咳咳，真好看。”道士低咳着掩饰心头悸动，没想到临死了自己袖子要断了，他摸了摸人形白及的发丝，情不自禁地凑近上去，与那雪月相拥。

    好在他还有理智，最后控制了落点，克制地只在白及脸上留下一个轻柔的触碰。

    道士在白及的怀里停止了呼吸。

    他的时间已经停留在了这一刻。

    但白及没有。

    山灵白及从雪鹿变成了玄鹿，成为了山神白及。

    山神白及庇佑着山中生灵。

    又过百来年，山神白及被一位叫做东方宇轩的神秘奇男子拐去加入了一个叫做万花谷的地方。

    山神白及：当时他过来冲我画着什么交朋友啊羁绊啊之类的大饼，稀里糊涂地回过神我就在万花谷了。

    万花谷的白及遇到了一位纯阳宫来的小道长。

    小道长在晴昼花海撞上发呆的万花白及，对视上那双浓滟的碧眸，他一眼不眨问道：“你真好看，你是谁？”

    魂火在眼前跃动，带着熟悉而陌生的气味。

    小道长：“我叫李思衡。”

    万花：“我是白及。”

    2.

    纯阳的小道长与万花的白及成了好朋友。

    万花白及带李小道长在花海观星，星子在万花指尖闪烁，映亮纯阳的眼。

    前世也有人抚摸着山灵白及的角，指引他辨认天上的星汉。

    万花在长安的青岩医馆坐诊，纯阳每天打完名剑大会十胜都跑去找白大夫，帮他维持秩序，登记病人信息，陪他一起进山采药。

    中秋灯会上，大家抬头仰望灿烂的烟花，白大夫提着玉兔宫灯在烟花下与李小道长亲吻。

    万花的吻又轻又暖，带着馥郁而凌冽的神香，一下子就把纯阳的心魂都摄住，灵活的舌撬开纯阳的齿关探入，缠绵地留下外来者的气息。

    慌乱间，李小道长抓住了玉兔灯的提竿，微倾着身，承了这个吻。

    玉兔灯儿轻轻地晃，提灯的双影合成一对儿。

    今夜，你与我，花好月圆。

    3.

    山庙里又来了新的庙祝。

    新庙祝跪在山神像面前虔诚一拜。

    鹿型的山神像微微一闪，一道紫衣墨裳的人影现身，轻轻落到庙祝身旁与他

    前世宿慧觉醒后，李道长坐在白大夫的腿上笑眯眯逼问他：“你喜欢的是前世的我呢？还是现在的我？”

    万花愣住。

    纯阳边问边解万花衣，手摸进万花大夫的衣襟内游走，“前世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万花抖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险恶性。

    若说喜欢道长前世，道长：好啊，你拿我当替身！

    说没喜欢过，道长：我前世超喜欢你的，你为什么不喜欢！

    万花大夫冷汗涔涔、可怜兮兮地看着纯阳道长，把脸搭过去，轻轻地把自己送入纯阳的掌间，蹭蹭纯阳手心。

    出现了——山灵白及的招牌撒娇动作。

    太耍赖了！纯阳道长恨恨磨牙，突然灵机一动，掐起道决变换成前世的打扮。

    雪襟鹤衣拥仙姿，双瞳凉入天山雪。

    花哥视角：前世好友坐在我胯上湿涔涔地吞我几把还问我满不满意？

    万花：啊啊啊啊太羞耻了！

    万花捉住这雪鹤的腰身，与他缠绵至死。

    道长：哈、说这话的时候有本事不要那么硬……

    纯阳的仙人洞湿软滑腻，一寸一寸吞着万花的长烃，这腻泉如热脂般淌出，进出间带着啧啧水花声，彼此的腰腹间都沾染上黏滑的湿液。

    那“前世好友”面驻云霞，搂着万花的脖颈与他拥吻，这雪岭山峦起伏，地动神摇，收缩着、抽搐着为他献上稠热的汁水，紧接着又遭遇凶狠的征伐。

    白鹤在万花怀中恨不得哭吟至死。

    欢愉的、痛苦的泪珠皆落在鹤衣上，纯阳在激烈的动作中被万花团团揉捏作盛欲的器具，晃一晃便要流淌出欲的汁、情的液。

    李道长倒伏在地上，眼神迷离着，下身狼藉得不成样子，臀尖还留着半枚掌印，腿心狼狈地糊着稠白水浆。在看那万花，衣衫已然穿回，又是一个姿容清修的好大夫。

    好大夫拿着白帕在为纯阳道长擦xue喂水，擦得纯阳嘤咛低泣，双腿收紧夹住万花的手不让他走。

    这下子，万花大夫又被纯阳道长的风月洞湿漉漉地困住，抽不得身去明日的坐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