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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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的上司是个精神病,没有什么特殊理由,你只是单方面这么认为,在你和你温和友善的上司表白后三天,他已经在你毫无经验可言呆坐在他面前那个买回来被猫抓破三个伤口的沙发上时,似是而非地笑了一下又别开自己额前的发丝——这是路辰紧张时惯有的小动作,后来的你回忆那一幕时才终于发现了这点,但这对于当时的你毫无帮助,你只是像一个人偶一样在他咬着舌尖一样发音,柔软轻声地说出你闭上眼睛这句话后就像一个害怕被鸟啄的蚌努力闭紧了眼睛。 很贴切的形容,路辰笑着说,你不愿深入去想他到底哪来的读心术把你心里乱撞的想法给说出来,你只觉得丢人极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上了班的人,至今初吻还在,面对大自己七岁的恋人紧张得就像回到了在班主任面前犯错哭泣的高中时期,这甚至让你胡思乱想到他之前该不会也通过读心术知道了你因为他用敷衍借口把恋人之间的种种亲密行为拒绝掉后又吻上你额头的行为而腹诽他,但实际上比起他偶尔显得漫不经心但内里细致周到的行为,你更像那个暴躁的问题学生,而他是被你纠缠穿着白大褂的心理医生。 顺着这个前提甚至可以将幻想延伸到他在同龄男性多少称得上傲人被勒紧在马甲下的胸部,和托着下颚含笑看着你的模样,他那双无辜又上挑的绿色眼睛,无论你情绪如何最终都会因为他那种真挚柔和的眼神失态,他太擅长怎样运用他那双眼睛,如同狗狗一样闪着水光的,坏心眼的,你已经不想去数他通过这招躲过了多少次接吻请求,每一次都直直望着你眨眼——这种放在恋人前提下多少带点暗示意味的动作被他做得认真又叫人心软,好吧,旧事不再提,现在才是要冲破自家恋人防线的关键时候,你隔着覆盖下来还能微微透光的眼皮想,依旧感到秋日冰凉的空气让人神经紧绷。 你听见他身上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开始不争气地耳热,又手足无措,他喉间挤出了一声含糊的气音,随着吐出的温热呼吸飘进你耳畔,这才感受到唇上温热的触感一触即离,你甚至来不及在慌乱和屏息中找出一个恰当的比喻,把这个潦草、他浅尝即止又多少糊弄匆匆结束的、你的初吻概括清楚,你只尝到一点点清苦的茶味和牙膏的薄荷味,大概是因为他才刚喝了某杯茶和漱了口,叫人恍惚,疑惑,甚至渴望再来一次体会这种感受的吻。 我可没有糊弄你哦?你后知后觉一样耳膜撞上他好似甜腻的含着你小名的声音。我可是很认真,很认真地吻了你呢。 你总觉得他认真那两个字眼被他咀嚼得太深情太缠绵,太……犯规,你现在脸上的热度已经不允许你继续拉扯着他胸前绿色的领结,指尖在无意中陷入他胸前的一片柔软,绵料的触感和棕色马甲上隐约的酒味,你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你这个上司偷喝了酒,他知道你不介意,你甚至在闻到他身上木香混杂玻璃一样尖利的酒味后堕入对他无穷无尽的性幻想,例如他相较于三十三岁这个年龄颇为细瘦的脚踝,他日常裹着礼节性的三件套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只有那里会因为走动从西装裤的裤脚伸出露出一小截裸露的肌肤。 那里相较手臂要白上一个色号的肤色,腕骨曾经被你私下比过正好可以用一只手虎口围住那里一圈,你最敬爱又最痛恨的前辈兼上司就发出无意识一样的一串轻笑,笑得肩膀在抖,手里脆弱好似可以折断的骨也在抖,往上饱满的小腿rou比之你guntang甚至因为紧张冒汗的手心冰凉许多,你可以从他流线的肌rou感受到锻炼后的生命力,如果你是个吸血鬼可能这时候已经忍不住在他小腿留下两个深浅不一的红点,淡色的金发懒散地披到你肩头,你指缝,纠缠得宛如引诱人的毒蛇,你这才意识到你已经睁开眼盯了他脚踝许久,皮鞋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沙发垫下的木头,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从他身上银色的配饰响起。 坏孩子。路辰的眼尾又挑起叫你哑然的笑意。 你面红耳赤口不择言,想尽办法的解释也只是愈发欲盖弥彰,紧抓领结的手试图拉着他再接一个更为绵长符合你想象的吻,却被他轻轻拍开,他比你高,站起来挺立清瘦的身姿拍了拍自己衣摆便佯装无事地走人,期间毫不拖泥带水地整理好被扯得略微散乱的欧式领结甚至连一眼都没有分给呆坐的你。 好了,到这里就停止了,只熏腾着暧昧暗示的动作和无意露出的锁骨,扯得脱线的领结,耳垂上若有似无的薄红,还有什么?他去喝酒了,甚至都懒得给你倒一杯,你的精神病上司的工资账单被压在文件下面,而你只是盯着他手里红棕色流淌的清液痛苦地思索着如何更进一步,夜晚静默得像悄然流逝的月光,他嘴角始终挂着或戏谑或真诚的笑意,绿眸垂得怜悯又恍神,你又开始想象他的腹部该有怎样滑腻温热的触感,至于更深?你还不敢想,嗅到他动情犹如脊背都在电流般的震颤中发抖就算完,没什么出息。 满意了吗?他忽然说,看着电视都没有半分偏头,你愣了好一会才回答,没有。他又笑了起来,大概不是被那个粗陋满是漏洞的电视节目逗笑的。 他握住你的手让你想到某一次你为他束起马尾时,清晨起来乱糟糟的金发落在你手里像毛绒的小狗蹭人或者因为被摸炸毛的猫,总之你心里满是温暖的小动物,随后便感受到手背覆盖上一层温差不大的陌生温度,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交叠在你忽地顿住的手正好围住散乱的发丝就像一个不正规的爱心,啊,一个人的心跳原来能达到这个时速,你想着等待他移开触碰的地方,那时候你们还不是恋人,还是暧昧的前后辈,职场恋情的罪魁祸首,同居的好朋友,你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对自己说好了我喜欢他这句话,路辰答应你表白时仅仅用了一个我也是就平淡地应了下来,但你说出来时脑袋一片空白几乎只围绕着一句完了我喜欢他。 但是两双手到最后也没有松开。 他把你的手送到嘴边齿尖轻轻咬住你的拇指头,不利,也不疼,小巧的一颗牙齿抵住你指腹,你指骨则抵住他湿润温热的上颚,黏连的津液像冰凉的茧紧贴着你的指甲,倒是给你几乎被烧得宕机的脑袋降了微不足道的温,你总觉得今天不是他疯了就是你疯了,他抬眼绿眸平静又溢满笑意地望着你,一如既往,酒味弥漫,你觉得手指像插入一处包容过头的温软泉眼,鲜红色的血rou压在舌根下,舌面包裹着咸湿甚至可能还带着零食味道的指头——太超过了。 记住我咬你时的感受。说得好像记住某个线索一样平淡又叫人信服,他的喉咙甚至因为发声而震动软rou夹住你渐渐升温的指尖,无处安放的四指正好可以握住他温驯垂下的下颚,就像你主动插入他的口腔逼着他品尝情欲一样……我的天。你再次在心里哀嚎。 实际上路辰确实很适合做一个性幻想载体,金发碧眼的外貌和顺从——这个有待商榷——的性格,细小的齿痕像微妙一瞬间的刺痛感让你自上而下地感到颤栗,你不知道他嘴里那块灵巧的软rou是否可以描摹出你的指纹,手指压着他湿红的唇瓣这个画面就已经够具备冲击力,你总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被逼到极限,无论是属于路辰脆弱的牙根,属于路辰雪白的贝齿,属于路辰深呼吸时的黏腻,路辰的口腔,路辰的喉道,路辰的声带……都已经在他的默许下随便你如何触碰,玩弄甚至折磨,你甚至有这个自信即使你现在一巴掌打过来你亲爱的上司也绝对不会生气只是继续这样犹如被你完全掌控一样笑着再次咬住你的手指。 你现在确实记住被他咬的触感了,手指动弹一下按到那小块软骨时他还发出呜咽呛住的声音,银色的十字耳环投下不大不小的阴影,记忆更加加深了,你甚至觉得只要你们不某一天忽然变成仇人——不,就算变成仇人了你大概也忘记不了这个感受,一生都忘记不了,他紊乱的呼吸里还掺杂着酒精蒸发出的热气,你想自己快喝醉了,大概,他对自己接吻挑逗酒后耍流氓概不认账。 ……混蛋精神病。你怨念着给他手臂上之前自己割下的整整齐齐几条伤疤上药,血腥味弥漫到冷风里让你想打一个寒噤,想了一下又缠了一圈绷带,歪歪扭扭显得有些可笑,他在睡前总是会照例吻你额头一下,你嘟囔着别把我当小孩,还是乖乖地喝下睡前他给你泡的牛奶,明天再说什么zuoai之类的事吧,语气真够敷衍。他笑得依旧人畜无害。 好了,晚安。床前的灯印出了鲸鱼的样式,你抓住他的衣襟,给他的嘴角留下一个浅淡的亲吻。 晚安,我的恋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