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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会那么说啊!”叶薇右手攥紧,指甲深深陷入肌肤里。眼看都要脱身了,却被突然跑出来的宣妃给翻了盘,叫她如何不恨!沈蕴初也看出了皇帝动容,顿时满心绝望。瞧这架势,哪怕只是为了替宣妃出气,皇帝也会先处置了她,事后若再查出她是无辜,就追赠个名号、抚恤一番罢了。可她那时候,早已是九泉之下一缕亡魂!她并不怕死,只是她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完,她入宫最大的目的都没有达到,怎么甘心现在就死!叶薇脑袋转得飞快,不断思考对策,眼看皇帝已经扶着宣妃到胡床上坐下,她终于想出个说法,“陛下,宣妃娘娘真的是因为诅咒而小产的吗?”大家都看着她。“臣妾从前读班婕妤传记,记得她也曾牵扯进巫蛊之事。面对皇帝的质问,班姬从容不迫,她说她知道人的寿命和贫富都是命中注定,非人力所能改变。修正尚且未能得福,为邪还有什么希望?若是鬼神有知,自不会听信没信念的祈祷;万一神明无知,诅咒有何益?所以她非但不敢做诅咒之事,也不屑做。”叶薇道,“如今也是一样的道理,道君慈悲,肯降下福泽已是不易,岂会听从凡人的指使,莫名将灾难将在谁身上?”她这话说得真诚,双眼更是无比认真地看着皇帝,让他心如同被捏了一把,说不出的滋味。“叶承徽的意思是,这诅咒没用了?”江美人道,“臣妾在家中的事情亲耳听人说过这种方法,怎会没用?”“是么?莫不是江美人亲自实验过?不然怎么能这么确定。”“你……”“不管有用没用,施此诅咒之法的人有心想致宣妃娘娘和皇裔于死地,这是跑不掉的。”璟淑媛道。“一码归一码。”叶薇道,“谁有心想害皇裔,和皇裔最终到底是被什么所害,两件事都要弄清楚,不能混为一谈。”宣妃软软倚在皇帝身上,冷冷道:“叶承徽是铁了心要帮沈容华脱罪了?她的事情她自己都没说几句话,全听你一个人在这儿讲了。”“臣妾是就事论事,若得罪了娘娘,请您恕罪。”韵贵姬忽然道:“若想知道这诅咒的法子是否真的有用,这宫里恐怕只有一个人能说了算了。”她没点明,但大家都明白。天一道长。仿佛是为了呼应她们的想法,外面远远传来通传之声,“天一道长到——”襄愉夫人惊讶道:“天一道长?他怎么来了?”“许是听说这里出了巫蛊之事,所以来看看吧……”韵贵姬道,“这样也好,有天一道长在,咱们也不用再争了。”大家都朝门边看去,叶薇也慢慢抬眼,想见见这如雷贯耳的天一道长是什么样子。毕竟,谢怀如今可跟随在他身边。轿辇在庭园中落下,当初监督着她们祈福的道长邹远亲自掀开帷幕,有颀长的身影缓慢而出。毓秀殿外的台阶比别处都高,她们在殿内能看到他脚步沉稳地踩上每一级台阶,从容的样子不似即将面见君王,更像在闲庭信步。今夜有月,银光如水泻下,而他笼罩在银光里的身子就这么一点点出现在众人眼前。先是束在香叶冠中的乌黑长发,然后是宽阔挺拔的肩背,再往下,是他身上庄重而仙气飘飘的鹤氅,随着行走的动作,上面的仙鹤振翅而飞,仿佛随时便要冲上云霄。他终于踩上最后一级,长长的袍摆垂在金砖地上,而他眸如黑玉、眉目端严,当真是德高望重的仙人模样。叶薇如遭雷击,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是他!怎么可能是他!那个蛊惑得太上皇退位、以一己之身搅乱整个朝堂、连皇帝和她父亲都忌惮不已的天一道长……怎么可能是他!怎么可能!皇帝走到大殿中央,客客气气道:“不知道长深夜来此,所为何事?”谢怀看了看皇帝,没有答话。视线往旁边一转,落到了殿内跪着的几个人身上。叶薇似有所悟,呆呆地朝他看去。目光交织,他面无表情,黑眸里一丝情绪也无。仿佛,她只是个陌生人。☆、32了结“道长?”谢怀抖了下拂尘,平静道:“今夜太后来建章宫与上皇共进晚膳,恰好听到毓秀殿出了事情。太后挂念宣妃娘娘,所以让贫道来看看,也许能帮上什么忙。”大家适才都被他的风姿气度所摄,此刻听见答话才清醒过来。还有人神情震惊,不敢相信被太上皇视若心腹、几近言听计从的天一道长居然这般年轻……韵贵姬道:“道长来得正好,确有件事需要您帮忙。”谢怀淡淡看她。“穆道长在小三清殿发现了帖符咒,据说是有诅咒人的功效,我们都拿不准,想请您看看是否真的有用。”宫人把符咒交到谢怀手中,他拿起看了看,“这是……诅咒谁的?”“是本宫。”宣妃冷冷道,“上面写的是本宫的生辰八字,天一道长难道算不出来?”谢怀仿佛没听出她话里的挑衅,“贫道怎会知道娘娘的八字。”“那,这符咒到底管不管用?”襄愉夫人问道。即使还沉浸在震惊中,叶薇的心还是随着这句话揪紧。如果他说管用……不,甚至不需要他说出来,只要他点点头,或者随便做点表示,她们便再也没有机会了!蕴初会被处死,而她根本救不了她!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沈蕴初,却见她跪在地上,没有和大家一样看着谢怀,反而死死瞪着身下朱红的地衣。谢怀修长的手指捏着黄表纸,随意地一翻,云淡风轻道:“无稽之谈。”什么?沈蕴初怔怔抬头,终于看向了谢怀。“道长您的意思是,这符咒无用了?”韵贵姬试探道。“道君慈悲,只会降福泽给行善者、降灾祸给积恶者,岂会受宵小驱使而加害无辜?这符咒在贫道眼中,和废纸没什么区别。”宣妃捏紧拳头,“道长……您确定?”谢怀没理她,转而看向皇帝,“原来所谓的巫蛊之事便是这个。陛下大可放心,这种东西损不到您和诸位娘娘的福泽,无需在意。”皇帝和谢怀对视一瞬,慢慢道:“朕知道了。”握握宣妃的手,“天一道长都说孩子不是因为符咒掉的,你就别再疑神疑鬼了。”宣妃气得香肩颤抖,用力地看了眼谢怀,唇边溢出冷笑,“陛下,就算这符咒没用,有人想用这东西害臣妾却是不容置疑。请您治沈氏居心不良之罪,告慰咱们孩儿的亡灵。”“姚meimei……”襄愉夫人为难道,“事情都还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