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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不过他并不是太会使用电脑,第一封信所有字母全都是大写,“所以,我猜你也不能接受SexMail?”明明是挑逗的玩笑话,但因为拼写的关系,看起来很像是恐吓信件,克里斯托弗没多久后就写了第二封,“呃,无视第一封吧,它看起来有点变态。”然后是第三封,‘无视前两封,它们让我看起来很笨拙。’珍妮无声地笑了一会,暂且略过他的名字,检查起了别的邮件,看到克劳迪娅有信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它。“我已经在罗德岛安顿下来了,我给你打电话,但显示你不在服务区,所以我猜你已经去了国外……”克劳迪娅交代了一下自己的生活,又问了珍妮和玛丽的好,“……关于乔什的事,我想他只是一时兴起,因为我没有接到他的消息,所以我猜他已经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在做傻事。珍妮,请你帮我个忙,如果他真的打算这么做,请你让我知道,我会告诉他这么做完全是徒劳无功,因为我没有和他复合的打算,事实上,他草率的决定让我更庆幸我做了正确的选择……”“珍妮——”船舱外传来了呼唤她的声音,珍妮回过神,把手机塞回包里,“来了——”她匆匆又喝了一口水,便钻出船舱,在*辣的太阳下不适地眯了眯眼,暗自祈祷自己涂的防晒霜够厚。“可以开始了。”“好的,”戈尔在另一艘船上大喊,“现在让直升机飞起来,我们来一个空中俯拍镜头……还有从高到低的推进,准备……A!”在被伊丽莎白逼到死角以后,贝克特开始了反抗,很快就借着伊丽莎白脚下一滑的优势,把她步步紧逼到了船头,而与此同时,约翰尼和威尔乘坐的黑珍珠号也逐渐接近了这艘旗舰,在直升机的航拍俯视镜头中,威尔喊了一声,“伊丽莎白!”他拉过一条绳索,飞快地助跑着往旗舰上荡来——当然,这是一个将由后期完成的特效镜头,乔什在这里只需要做出助跑的动作就可以了,摄影棚里的一段绿幕摄制和后期鬼斧神工的剪辑,可以让他瞬间落到旗舰上加入和贝克特的搏斗。所以当乔什荡出来——荡回去,就这样钟摆一样地荡来荡去,慢慢减速时,没有人吃惊,戈尔反而满意地喊了,“Cut,good!”——两船相会的外景镜头完成了,接下来单船甲板上的多人搏斗是另一个镜头,也不再需要动用直升机。这条镜头能一遍过,大家都松了口气,剧组成员们自发地鼓起掌,船只也按照导演的吩咐开向新的方位,准备进行下一段拍摄工作:这几条船虽然是老制式,但经过改装还真的能够航行,只是乘坐体验可能不那么好而已。“珍妮弗。”汤姆也招呼起了珍妮,“要不要再去喝口水?”珍妮摇了摇头,“让我——”她瞥了远处还在晃来晃去的人影一眼,想到克劳迪娅的信,顿时感觉更加眩晕,赶快扑到船边:她一直是有点晕船的,今天浪大,本来就不舒服了,现在船一开,再加上视觉刺激,珍妮可能还有点中暑,实在是受不了了。吐了几口以后,珍妮更晕眩了,她的腿几乎不能用劲,只能用力扶着栏杆想要直起身,可就在这时候,船身顺着海浪晃动了起来,珍妮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觉得身前忽然一空,四周仿佛传来了一阵阵惊呼声……然后——然后她就已经处在自由落体中了。“Fuck!”她喃喃地骂了一句,不过声音被风顶了进来,眼看着海面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珍妮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为什么总是海?”珍妮慢慢地恢复了清醒,但一时还不能动,她眨了眨眼——玛丽气愤的声音好像是从门外传来的,不过还是很清晰。“为什么总是这部片,J.J已经拍了很多部电影了,每一部都是安全杀青,只有,第一次她差点就死了,第二次呢?又落水!肖恩,老实说,这一次你不炒掉几个人我们是不可能满意的,如果演员工会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嗯?”肖恩好像在解释什么,但珍妮没听,她感到头晕,而且依然很恶心,她轻声叫,“护士……护士……”一个护士过来对她说了一大堆西班牙语,这让珍妮更想吐了,不过好在玛丽很快就回到她身边,“感谢上帝,你醒了——我们都被你吓死了——”“脸——”珍妮说,玛丽连忙摇了摇头,“你没什么外伤,就是掉进海里,又被栏杆碎屑砸了几下。”这解释了她后脑勺隐隐作痛,珍妮松了口气,头晕稍微退去了一点,她可以说话了,“我们现在在哪里?”“圣多明各,”玛丽眼泪汪汪地说,“这里的医院太差了,你最好回洛杉矶做详细的检查——我已经联系了切萨雷,他在过来这里的路上。”她挥了挥拳头,“这一次看他们怎么和我们签备忘录!”原来她还记得上一集的事——说起来,玛丽也成长了不少,现在都会先发制人了……珍妮有点想笑,但仅仅是这个念头都让她一阵恶心,“我昏迷了多久?”“大概几个小时,之前你其实醒来过一次,不过当时在往圣多明各的车上,你又很不舒服,所以随组医生给你用了安眠药,”玛丽说,“你现在还好吗?”“不好,还是很想吐。”珍妮大概也想起来了,她似乎的确有一段醒来的模糊记忆,“切萨雷什么时候会到?”“他乘私人飞机过来,刚才在飞机上和我通了电话,应该还有两小时就降落了。”玛丽说。珍妮嗯了一声,“我昏迷了多久来着?”“三四个小时吧,”玛丽也笑了起来,“切萨雷的动作总是很快,不是吗——你想和他通电话吗?他给了我飞机的号码。”珍妮费劲地点了点头,玛丽为她按了号码,才响了一声那边就接了起来,切萨雷的语气有些紧迫。“这里是切萨雷。”“嗨,切萨,就是让你知道我醒来了,应该没什么事……”珍妮闭上眼疲倦地说。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了吐气声,随后传来了较为低缓的回复,“我知道了,我们还有一小时就到。”“好——为什么总是我?”珍妮抱怨了一句,“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坏运气?”“换个角度想,”切萨雷的话里也透露出了隐隐的笑意,“这会是很好的公关材料的,再说,今天的坏运气也许是明天的好运气,说不定你能在下周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