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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的出手相助,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起最初的相识,想起邬埕的死,想起那日茶寮之中,她浅然劝他求娶萧媚,分化萧家之事……容澜猛的一挥手打翻了身侧所有的东西,双眼看着之前薛柔离开的方向,几欲噬人:薛柔,你好,你很好,你居然敢如此愚弄本王!宣王府中诸人都是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住,就连谢忱和萧擎苍也是满脸失色,众人见宣王暴怒的样子,都知道今日的喜事怕是真的给毁了,宣王和萧家结合本就不被众人看好,如今更是成了天大的笑话,薛柔被楚皇召入宫中,芹兮又被凌王带回了凌王府,在场的当事人就只剩下谢宜柳一人,原本几乎定死的凶案成了不上不下,就连王开济也气得额头一突一突的,却丝毫没有办法。疑凶不在,就算他再想审案也进行不下去,最后他只能命人将今日在场之人的名字记录下来以待后用,而那些人也因为宁子清出现的消息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几乎同时纷纷向宣王告辞,带着各自的心思各回各府。薛柔并不知道她走之后宣王府发生的事情,也无暇去关心,她乘着马车进入皇宫之后,直达顺宁宫,在偏殿里由宫人服侍换了一身衣裳,收拾妥帖之后,这才跟着彭德入了御书房。御书房里,光线明亮,敞黄的帷帘垂落四处。一身龙袍的楚皇埋首在案间,手中拿着折子批复,微垂着头神色看不太清楚,而那些近前服侍的宫女太监则是站的极远,各个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音以免惊扰了圣驾。彭德进去之后便朝着楚皇低声道:“陛下,薛柔来了。”楚皇抬头,看着彭德身后的女子,目光落在她依旧冷清的眉眼之时,眼中恼怒之色一闪而逝,片刻后才点点头对着彭德道:“你先下去。”(。)☆、401御书房中“是,陛下。”彭德对楚皇极其熟悉,见状就知道楚皇是有事情要和薛柔单独谈,他连忙行了礼朝后退了几步,然后才朝着两旁服侍的宫人一挥手。那些人连忙都是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踩着小碎步跟着彭德一起退出了御书房内,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彭德望了眼房内相对而视的两人,这才轻手轻脚的关上御书房的门,站在稍远的地方目不斜视。阳光透过高大的檐梁照射过来,带着些金色琉璃的光线投射进御书房中,让得里面丝毫不显昏暗,只是安静的有些诡异。此时的御书房中,只剩下薛柔和楚皇二人。楚皇抬头看着薛柔,目光暗沉而威势,薛柔丝毫不惧的淡淡回视着他,脸上早没了上次初见之时的恭谨,那冷漠淡然的模样让楚皇眼底闪过几分兴味。他端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放下后才淡淡道:“朕与你也算是第二次见面,上一次朕还觉得你性子不像是普通人,如今想来倒真是小瞧你了,不知道朕该叫你薛柔,还是宁子清?”薛柔心中恍然,楚皇果然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早在霍景凌出现在宣王府的时候她就已经隐隐猜到,如今想来,恐怕也只有这事情才能让楚皇这么急切的让她进宫,薛柔心中虽有几分忌惮,面上却丝毫不露,闻言嘴唇轻扬莞尔一笑,眼底带着几分清浅道:“楚皇陛下恐怕是记错了,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楚皇若喜欢,唤我薛柔或是宁子清都可。”楚皇见薛柔这般坦诚就承认了她是宁子清。丝毫没有推脱和辩解,不由挑眉道:“你为何这般轻易就承认了?难道就不怕朕是在出言诈你?”“楚皇陛下说笑了,你既然能派人把我带来,甚至不惜动用禁军,恐怕已经有确凿证据证明我身份,我又何必推诿狡辩,图惹人笑话?”“你倒是胆大。”薛柔浅浅一笑:“薛柔并不是胆子大。只是楚皇陛下今日即是请我过来。礼遇相待,我为什么要怕,若是陛下是派兵将我捉来。我此时说不定早就吓得求饶了,不过是仗着陛下心胸似海不会为难我罢了,再说在我看来,宁子清的身份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只不过我喜欢清静所以才想着能瞒一日是一日,以陛下英明神武。被你揭穿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如今知道了,往后也只是多些麻烦而已。”楚皇听到薛柔隐晦的奉承,面上和缓了许多。不过对于薛柔所说的派兵捉拿吓得求饶的事情却没信半分,当初周国的事情他通过月妃知道了不少,传闻中宁子清的脾性如何天下人皆知。她能把周国搅得天翻地覆,恐怕这天下也没几人比她骨子里更硬了。所以楚皇只是皱眉道:“你倒是想得开,不过朕想问你,你堂堂宁氏商行少主,坐拥天下之财,来我南楚所为何事?”薛柔淡淡道:“我不过是与凌王有旧,欠他一个人情罢了。”楚皇神色微怔,他想过许多可能,可是没想到薛柔来南楚是因为欠容璟人情,他不由微眯着眼看着薛柔,神色中带着几分危险之色道:“照你的意思,之前百花节的事情你是因为璟儿才出手的?”薛柔皱眉,几乎是下意识问道:“百花节?陛下是说官船行刺之事?”楚皇看着薛柔的神色,双眼犀利不放过她眼中任何波动,甚至隐隐带着几分逼迫道:“你别告诉朕官船上的事情不是你所为,能布下如此大局,将朕几个儿子和诸位大臣戏耍的团团转的人,这京中除了你薛柔,朕想不到还有其他人!”薛柔闻言顿时笑起来道:“楚皇陛下,我不得不承认你说这话让我很是自豪,毕竟这天下能得你如此称赞的人恐怕不多,但是称赞归称赞,没做过的事情我可是不愿意认的。”“你想狡辩?”楚皇顿时皱眉。“有何可狡辩的?无论是薛柔还是宁子清,做过便是做过,没做便是没做,那官船之上命人行刺的事情确实不是我做的,说句不中听的,我薛柔若想行事若非我愿,谁能瞧出破绽?那日的事情处处皆是漏洞,我若真想做什么怎会那么容易就被人拆穿,再说了,楚皇觉得以我的本事,真想做点什么,那官船上的人还能活着?”薛柔神色无比淡定,言语中甚至带着几分狂傲,实际上她这话也不算是假话,那天夜里的事情的确是她和容璟安排的,无论宣王入狱还是后来庆王、蔡安邑的事情都是他们布局,但是楚皇问的却是官船行刺,那事儿还真的确不是她的主意,而是福王一手安排,她不过是借着福王的安排做了点别的事情罢了。楚皇一直看着薛柔,她脸上哪怕半点异色他都没有放过,看着薛柔狂傲甚至带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