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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被自家姑母投来的狠厉眼神,弄得浑身发颤,忙不迭地随着王氏的话头连连点头附和道:“没错,没错,陛下啊,姑母她老人家一点儿也没有看错,这韩嫣,他就是想对臣妾行那猥琐之事来着,臣妾当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真是害怕极了,幸好天可怜见,姑母并皇后jiejie、还有窦meimei一行人过来正好撞破了韩嫣这jian人的恶行,才使他最终没能得逞,臣妾亦最终得以幸免于难、保住了女子最最重要的贞洁。倘若姑母和姐妹们没有及时赶到,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啊,呜呜呜……”一旁一直在极力挣扎喊冤的韩嫣闻得田氏所言,一直不住挣扎的动作就是一顿,一时间竟是忘却了挣扎,只是杵在那里愣愣地看着正掩面而泣、在那儿兀自哭得梨花带雨、仿佛有无限委屈的田良人,一时间脸上的表情竟是数变:起先是深深的不可置信,继而转化为了了然和愤怒,最终化作了麻木般的面无表情、神情空洞。‘唉……呵呵’,半晌,韩嫣终是神情漠然地将心中的一切复杂情绪化作了一声微不可察的轻轻叹息,而后禁不住苦涩一笑,整个人仿佛一瞬间便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如同一团烂泥般丝毫没有任何形象可言地径自瘫软到地上。而田氏,则是在韩嫣的目光将将投到投这边来时,便心虚地撇过头去,竟是不敢再与之对视一眼,刘彻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对还在犹自衣袖拭泪的田彩蝶冷冷一笑道:“哼,照田氏你这么说,尔还真真是一个守身如玉、贞静守节的贞洁烈妇咯?!”“臣妾出生侯门贵女,自小幼承庭训,自然是明白何谓贞洁、何谓洁烈的!”田氏闻言,忙信誓旦旦地向刘彻回道。“哦?!”刘彻闻言挑了挑眉,笑道:“没曾想,田氏果还是个贞烈的,啧啧,看来,田国舅、田丞相的家教还真真是不错咧!”“这是自然,臣妾在家时,父亲大人就时常教导臣妾许多做人的道理儿,臣妾自小就明白何谓贞烈、何谓妇德、如何为妇。臣妾一直以来都恪守着身为女子的德行,一心做个贞静守礼的好女人哩!”田氏闻到刘彻对自己个难得的夸奖(阿娇:那个,田氏啊,你真的确定刘彻这厮是在夸你吗?而不是……咳咳……这智商,亲,我真的只能给你跪了……),心中很是欢喜,一扫将将的委屈模样,瞬间便变得喜气洋洋、喜上眉梢,如同一只骄傲的小母鸡般,高高扬起头颅,挺了挺她丰满的小胸脯,喜滋滋地又将自己和自家老爹一起表白夸耀了一番,只把他们父女俩说得好似那立志为了维护封建社会道德礼教的一代道德楷模似的。“不错,田氏还真是个节烈的哩!呵呵……”刘彻闻言,抚掌一笑,继而面上陡然一肃,道:“既然如此,田氏,你就自行了断了吧!”刘彻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一道响亮的惊雷重重地打在了田彩蝶的心头,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这个皇帝表哥,半晌,才抖抖擞擞、满目含泪、满是不解地喃喃道:“陛下、皇帝表哥,臣妾……臣妾究竟犯了什么错儿,您竟是这般狠心,竟是……竟是出言令彩蝶我自裁,呜呜呜……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说着,田彩蝶又是一阵掩面痛哭。不同的是,上一次哭,完全是在矫揉造作地演戏,酝酿了老半天才勉强挤出几滴眼泪来;而这一次却是完全发自内心的恸哭,不到一会儿田彩蝶便泪如雨下,哭得全身抽搐,抽抽噎噎个不停。刘彻却丝毫不为所动,神情漠然地缓缓将头撇到一边,竟是摆出了一副完全不打算理睬田氏的架势。“皇儿,你就算如今再怎么厌弃你的彩蝶表妹,也不能无端端地说出叫这孩子自裁的话儿啊,这也未免太过寒了咱们这些人的心了吧!不要说是彩蝶这孩子乍一听到这样的话儿会吓得不知所措了,就连哀家也是吃惊不小呐!想来,你那身在宫外的舅舅若是闻听此事也是不能理解的吧!”156.同赐鸩酒2王太后见状,很是不满地对自家的皇帝儿子一迭声地说道,话的末了,竟是已隐隐带上了几分威胁之意。“呵……”刘彻闻言眼神一眯,淡淡地扫视了一眼不远处的田氏及自家母亲,冷冷一笑道:“田氏说她自小幼承庭训,最是贞烈守节,母后您将将想来亦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吧?”“那又如何?”王氏闻言一愣,顿了顿,还是有些迟疑地略微点了点头,不过面上仍是满脸的不以为然。一脸的‘皇儿,请你快说重点的表情’。“既然田氏如此贞烈,如今既已为人所辱,她不应该就此来个自我了断,以证贞洁么?”刘彻冷冷一笑道。田氏闻言脸色便是一白,期期艾艾/絮絮叨叨地嗫嚅着为自己小心分辨道:“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没有被韩嫣那jian贼所辱,臣妾……臣妾拼死护住了自己的清白,韩嫣那jian人并没有得逞……皇上,臣妾是清白的,臣妾是清白的呀!还望皇上明鉴!”说着,竟是‘扑通’一声跪倒这地,‘咚咚咚’的磕起头来。“是啊,皇儿,彩蝶说得没错儿,你莫要疑心彩蝶这孩子的贞洁,她的的确确是清白的!韩嫣这厮虽对她起了歹心,却不料彩蝶这孩子也是贵烈性儿的,一直拼死抵抗,遂韩嫣这jian人最终也并没能得手。这一点,如今在这合欢殿偏殿内的一干人等都可以作证!皇儿若不信,你大可以问问皇后呀,她也将这一切看得个真切哩!”王太后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附和着田彩蝶的话,“皇儿啊,你可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往彩蝶这孩子的身上泼脏水啊!由来女人最重名节,于咱们这些个女子而言,这名节啊,可是比咱们自己个的小命儿还要宝贵的东西哩!怎能因你这没根没据的臆断猜测就要生生毁了彩蝶这孩子的名节呢?皇儿,你如此对待彩蝶,于心何忍呐!”一旁一直敬陪末座、眼观鼻鼻观心的阿娇闻言,心里早就气得恨不得骂娘了,当然,是想问候一下王氏这个奇葩婆婆的娘咯。你们母子俩窝里斗关我什么事儿啊?没看我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这里乖乖地当一个称职的背景板么?王氏,你干嘛有事没事的就要在话里话外捎带上我啊?!你这人也崩厚道了吧!咽了咽口水,阿娇正准备含糊两句将此事糊弄过去,没想到,她的顶头上司皇帝陛下刘彻同志根本就没打算搭理她,只是兀自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叫殿内女子,特别是田氏遍体生寒的话来:“母后此言差矣!如果果如母后所说,韩嫣欲对田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