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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楚,只是听别人说,我和大人之间,似乎有些渊缘。”楚非绯重重地点头,抽着鼻子道:“木大哥你记不得的事,我来告诉你,所有的事,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快快好起来。”“那就好,”汉子英俊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我一直觉得我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些日子来,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一个美丽的身影,却看不清她的脸,我觉得那个女人,一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现在看到大人,我才知道,原来那令我日思夜想,寝食难安的身影,就是大人你啊……”楚非绯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啪”的一声,杜子淇手里捏着一截断掉的桌角,表情狰狞。楚非绯扭头看去,张守逸上前一步,挡住了楚非绯的目光,笑着道:“没事没事,桌子不结实。”那汉子瞥了眼杜子淇,眼里划过一丝冷笑,接着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情深意重:“大人,虽然我的身份低微,以前的事也不太记得,但是我知道我的心里只有大人,为了大人就算让我再死一次,我也心甘情愿……”楚非绯眼里泪花闪动:“木大哥……”那汉子满眼的深情,缓缓地伸手去拉楚非绯的小手。然而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却在这时迅疾地砍向了他,汉子大惊,连忙缩身向后翻滚,才躲了过去。只见那个死人脸的御医冷笑道:“退后!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你的底细,咱们可清清楚楚!”楚非绯愣愣地还没搞清状况。杜子淇阴狠地道:“此人留着就是祸害,你让开,让我宰了他!”楚非绯连忙跳了起来:”你疯了!他是木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准你们伤害他!“杜子淇目光阴沉地瞪着楚非绯,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为她那句木大哥是她最重要的人而高兴,还是为这个蠢女人的有眼无珠而伤心。心里只觉得又酸又苦又痛,快要怄出血来。楚非绯瞪着杜子淇,本来觉得理直气壮的训斥,不知为什么在接触到他的目光后,突然就有点心虚起来,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对面那阴郁翻滚的目光让她心里好痛,她不由自主地垂下眼,不敢去正视那双漆黑的眼:“我不准你们伤害他,若是你们不听我的话,我就去告诉皇帝,将你们赶出宫去。”“咔嚓”一声巨响,杜子淇身边的桌子终于在他的掌下四分五裂。楚非绯一惊,连忙跳到张守逸身后:“干什么,他又发什么疯?”张守逸好容易才将脸上的笑意忍了下去,安慰道:“没事,没事,桌子不结实。”这时,院子对面的厢房里已经传来太监的叫骂声:“大半夜的,搞什么鬼!”张守逸用手中的匕首指了指那汉子,那汉子沉着脸走到殿门前回应道:“起夜不小心跌倒,无事!”厢房那边又骂了几句,便没了声息。汉子回身微微冷笑:“两位,我为什么会留在这太极殿中,两位想必清楚,怎么处置我,两位是不是先和你们大人商量商量再说?”张守逸略一沉思,一边拦着暴怒的杜子淇,一边对楚非绯道:“大人深夜到访,于礼不合,你看你糕点也送到了,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的事,再从长计议吧。”楚非绯偷眼看了看脸色如暴风骤雨前的天空的杜子淇,点点头。义重(。)☆、第六百三十九章从长计议三日后,广明殿软榻前的长几上,照例摆着一溜的瓶瓶罐罐,张守逸手法熟练地在一个精致的细颈玻璃瓶中,勾兑着各种颜色的液体,不时撩起眼皮不动声色地四下瞅着。软榻上,坐着散着秀发的楚非绯,一身舒适的丝麻裙袍,一贯的淡雅的颜色,腰间那条亮银色并坠着各色珠串的腰链,给这身素衣添了不少亮彩。一瓶试剂已经调好,莹蓝色的液体中,混合着粉色的红,橙桔的黄,衬着精巧的水晶细颈瓶,说不出的好看。就连一直在托着腮想心事的楚非绯也不禁被吸引了注意力,破天荒地自己伸手去拿那药剂,却被张守逸抢先一步,将药瓶拿开:“哎哎,这个可不是给你的。”楚非绯一愣,不是给她?那是给谁?张守逸故作神秘地微微一笑:“等会你就知道了。”说完又从药箱中拿出了另一个款式相同的细颈瓶自顾自地开始调制药剂。楚非绯白了张守逸一眼,继续托着腮,苦大仇深地蹙着眉头。不远处的寝床那里,阿房正在替楚非绯更换绯然居新出的一种蚕丝夏被。前几天那脸上骇人的疹子已经消去,此刻端庄秀丽的脸上还能看到隐隐的红痕,不过张守逸已经打了包票,说只要继续服药,那痕迹不出十天就能全部除去。“那个,怎么这几天没看到杜御医?”一直在发呆的楚非绯突然开口问道。“他?恩,出宫了。”张守逸漫不经心地往手里的水晶瓶中加了什么东西,瓶口顿时冒出一阵白雾,他扇了扇那气味,递给楚非绯:”喝了。“楚非绯锁着秀气的眉接过:“出宫?干什么去?什么时候回来?”“嗯?”张守逸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张显得有些不自在的小脸:”喂,你很在意他?”“没有没有。”楚非绯连忙摇头,在张守逸有些灼人的目光下,仰头一口喝了手中的药剂,然后拼命呛咳。张守逸无语:“说了多少次了,分三次喝掉!”不远处的阿房这时连忙过来,又是倒茶又是拍背的,楚非绯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没事没事。”阿房却没有离开,而是面色有些踌躇地站到一边,楚非绯奇怪地抬头道:”阿房?有事?”阿房摇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靠近楚非绯,侧身挡住了张守逸的视线,将楚非绯的两只广袖迅速拉起,检查了一下手臂上的肌肤。楚非绯的细胳膊自然白白嫩嫩,什么也没有。阿房微微松了口气:“许是阿房眼花了。”“什么眼花?你看到什么了?”楚非绯好奇地问。“奴婢刚才换被褥的时候,好像看到有条……”阿房皱着眉回忆,当时整理床铺更换枕头时,眼角恍惚看到一团东西从枕头里掉了出来,待仔细看去时,又什么都没有。她就疑心寝殿里是不是进了什么虫子,连忙去检查主子身上有没有被虫咬的痕迹。”什么条?”阿房知道自家主子最怕的是什么,便没说下去,只是笑着岔开:“对了,这几天没看到杜御医,许是又回老家去了?”两人都看向张守逸,杜子淇去了哪里,这问题张守逸应该最清楚。然而张守逸的座位上此刻却空空如也,再一看,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