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耽美小说 - 此乡多宝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正磨蹭着,萧索忽然握住他的手,迷蒙着双目哼哼:“别碰我……”

“……”

沈砚憋屈地直起身,暗骂自己怂,早都吃干抹净了,居然还想做柳下惠。他去外面洗把脸,拧了条冷帕子来给他擦脸。

萧索guntang的身子碰到冷手帕,顿时打了个寒噤。沈砚蹲在床边,从额头擦到眉目,从鼻梁擦到嘴角。微微翘着的唇峰在手帕下弹了一下,染上一片晶莹水光。

沈砚禁不住低头含住,舌尖细细描摹,像划过薄薄一层樱桃皮。他越吻越深,强行按着萧索微微磨蹭的脑袋,满心旖旎地攻城略地。

“唔,放开……别……”他像溺在水下,隔着一层混沌推他。

沈砚气恼地加重了力道,辗转啮吮,渐渐捏开了他的牙关。张开嘴的瞬间,只听一声异响,酸涩的味道排山倒海涌了上来。

他,吐了。

沈大将军生无可恋,一面忙着漱口,一面给他拍着——免得他呛着自己。好在他今晚被死命灌酒,没吃什么东西,呕上来的都是些酸水。

萧索咳了两声,模模糊糊看见沈砚头上笼着层黑光一脸菜色,忽然流下两行泪来。沈砚又好气又好笑,给他漱漱口,柔声问:“我让你吐了一嘴都还没哭,你哭什么?”

“因为……”他声音带着醉酒之人特有的含混与柔软,“因为我喜欢你呀!”

沈砚胸前一把火“腾”地烧起来,方才动色心的报应都忘到了爪哇国。他一把撕开萧索的衣襟,倾身覆了上去。

guntang的躯体在火焰中灼烧,像两块熔岩,炼化成浆。积蓄的力量被唤醒,被催发,被释放,伴着翻滚的海浪喷薄而出。火山在爆发中得到安宁,汪洋在呼啸中趋于平静。

萧索仿佛灵魂出窍,看着沈砚的两重影子,摇摇晃晃地伸手抓他,指尖所及,尽是虚幻。沈砚伏在他身上仰头,汗珠顺着坚毅的下颌缓缓滑落,漫过喉结,流过脖子,滴在他嘴里。

好苦。

沈砚低下头啄他,瘫在枕边耳语:“我喜欢你喜欢我。”

翌日清早,麟德殿中,桓晔看着沈砚眼下两抹乌青,皱眉道:“爱卿连日兼程赶路,实在辛苦,理应多歇息,何必急着进宫!”

沈砚想到昨夜的三番五次,果然辛苦,低头道:“多谢皇上关怀。臣之前奉圣谕回乡调查越州府官员,期间受到的阻碍不少,因怕事情有变,所以特地清早进宫交旨。扰了皇上休息,请皇上恕罪。”

“无妨。”桓晔欣慰地点点头,笑道:“爱卿的折子写得有进步,朕居然都看懂了。”

“……”

折子是萧索拟的,他不过是手抄而已。

沈砚汗颜:“这个折子……”

“嗯?”

“……多谢皇上夸奖。”

桓晔招招手,商淮立刻递上只盛着锦盒的托盘。沈砚看看皇上笑眯眯的神色,打开一看,里面是颗红色的丸子。

“这是祁皇叔献给朕的延年益寿丹,说是邙山道士抟炼的。朕素来不信这些鬼神之事,卿征战沙场,或许有些用处,便给你罢。”

沈砚忙接过来,“多谢皇上。”

桓晔又道:“此次回去,卿可认识了什么人?”

沈砚皱眉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将萧索的事隐瞒下来,“启禀皇上,此案牵涉之人,臣认识了几个,却都不甚了解。”

“是吗?”桓晔温和一笑,“朕听说有个姓萧的秀才,就是本案的苦主之一。他与爱卿,可算得上知己?”

“回皇上,不算。”

作者有话要说:

沈砚砚开个荤~

第19章你求求我

桓晔闻言,笑意深了几分。

沈砚丝毫不觉得自己欺君,萧索和他的确算不上知己。他们相识不久,纵然两心相许,但了解并不深刻。

“爱卿昨夜,酒吃得还畅快吗?”桓晔笑得温柔无害。

沈砚心中一震,忙道:“皇上明察秋毫,连如此小事都能知悉,处理朝政自然得心应手。昨晚回京,几个朋友办了洗尘宴。臣不好推辞,又不好辜负众人之心,便去饮了几杯。但臣心中时刻记着皇上的教诲,不敢滥饮,只是小酌而已。”

他没有提那顿鸿门宴上的机锋,只称是寻常聚会。既然皇上不深究,他又何必多事。若真掰扯清楚,对席上诸人都没好处。

“小酌就好。”桓晔点点头,“酒喝多了,容易犯糊涂。爱卿能时时警醒着,不恣意纵酒,朕心甚慰。此次之事,卿办得甚好,朕另有封赏。卿劳累多日,想必也乏了,这几日的早朝,可以不必上了,好好在家歇两日罢。”

沈砚忙遵旨道谢,躬身退到门口,心里有些打鼓,又回来问:“皇上……”

“爱卿还有何事?”桓晔已站起身,商淮正跪在地上,给他整理朝服下端的褶皱。

沈砚立刻有眼色地跑上前,去拿明黄的靴子给桓晔穿。桓晔在他碰到鞋边之前,一把将他扶了起来。停顿时间突兀的长,桓晔手心干燥发烫,沈砚心惊胆战。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低头道:“臣斗胆请问皇上,您要如何处置陈几顾?”

桓晔无声地看了他一会儿,笑道:“无伤当杀。”

沈砚骇了一惊:将陈几顾比喻成曹无伤,是他和言浚私下悄悄说的,皇上岂会连这样的机密小事也知道?难道皇上只是随口一说,纯属巧合?

他抹把冷汗,抱着锦盒,心神不宁地退了出去。虽然不用上早朝,沈砚却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坐着马车绕到金雀门外的街面上,随意找了间茶铺坐着。

言浚散朝后恰好走金雀门,卫岚在后面迭声唤他,他自顾自走着,只当听不见。卫岚亦步亦趋地赶上来,拉着他肩膀道:“抒怀,我有话说!”

朝臣来来往往,言浚不愿引人注目,只好向无人之处走了走,冷声问:“何事?”

卫岚神色黯然地解释:“抒怀,昨晚之事,我……”

“不必说了。”言浚打断他,“此事与我无关,你没必要向我解释。”说到底,昨夜的宴会,他是不速之客、临时多出来的座上宾,实在没理由管闲事。

卫岚垂目道:“昨天晚上,我的确是推波助澜了……我也是无可奈何。你嘴上说与你无关,可分明是恼了。”

言浚冷笑:“不是推波助澜。你不是漠然旁观的陈平,更不是通风报信的项伯。你是举玦示意、牵头出谋的范增。许凌不过是你的项庄,替你舞剑罢了。你们为何笼络沈砚,为了陈几顾?呵,从何时起,连你也淌了这滩脏水?”

卫岚嘲讽地牵了牵嘴角:“宦海沉浮,谁又能说自己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