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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瞿远猛地坐起来,捶了彭展翔一拳:“我就知道你知道了!你还不说,就知道拿话绕我!”“我知道什么了?”彭展翔做无辜状。白瞿远吭哧吭哧道:“就是我爹,唉,你就装傻吧!我明天就给徐臭嘴写信,说他那只八哥是你踩死的!让他来找你算账!”彭展翔忙拦住他道:“行了行了,我就没事借用一下,借用总行了吧!”白瞿远瞪了他好半天,才又倒回床上:“借用可以,必须要还啊!”彭展翔好笑道:“看你这舍不得的样子。”白瞿远叹了口气,道:“我实话和你说,府里那么多下人,就他和我奶娘胡mama是真心对我好。就是我的那些亲人,对我都未必有他们对我好。”“胡mama对你好,是因为你是她奶大的。白桥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呢?你想过没有?”彭展翔凑过去,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道。白瞿远愣了下,道:“因为,他是个好人,知恩图报?我是他主子,他是个好奴才,所以对我忠心?”“这话说的,你自己也不信吧!”彭展翔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你好好想想吧,这个人心里有秘密,希望他不会害你。我不是说他会主动害你,我是怕他心里有什么别的主意,带累了你。”见白瞿远欲反驳,彭展翔又补了句。彭展翔回到罗汉床上去睡了,白瞿远在床上翻来覆去,天色将明时才郁郁睡着了。第二日一早,白桥见着白瞿远双眼下的青乌,不由呆了呆。白瞿远见着他,也有些不自在,没话找话道:“二少爷起了吗?”“二少爷哪天不是睡到大中午才起的,少爷您忘了?”白桥道,瞥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彭展翔,“少爷和彭公子早饭是在家里吃,还是去外面吃?”“去吃蔡记包子吧。”彭展翔建议道。“天太热了,不想吃包子。有凉粥吗,盛碗来。”白瞿远蔫蔫道。白桥疑惑地看了眼白瞿远,白瞿远最喜欢吃蔡记包子铺的酱菜和八宝粥,前两天那么热他还一大早就颠颠地跑去吃,结果客太满他都没占到座,是站在一旁端着吃的。其实是因为那天白瞿远端着八宝粥站着吃得正欢的时候被路过的上司看到了,挨了一顿批,他怕再碰到也爱在那条街吃早饭的上司,所以打算尽可能地少去那吃早饭了。白桥自然是不知道原因的,他是不能进府衙的,都是在门房那里和其他官员的下人边唠嗑边等着主子们下班的。彭展翔有时候就会趁机把白桥喊去使唤,有几次白瞿远出来见不到白桥,只能自己一个人走回家。彭展翔便道:“那我自己去咯!”他欣欣然出了门,白瞿远喝了两口粥,漱了口,吩咐白桥道:“你在家里盯着二少爷,这两天让小路跟着我就行了。”白桥道了声是,见白瞿远不动,以为他还有吩咐,就在那等了等。等了半天没听到白瞿远再说话,白桥奇怪地抬起头,见白瞿远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又咯噔了一下。上辈子,彭展翔来白府做客,和白瞿远抵足而眠了两晚。那两晚他们没有留人在屋里伺候,两人有些私话要说,自然是要避着人的。彭展翔走后的第一个晚上,白桥进屋伺候,睡在床下的脚踏上时,白瞿远就坐在床上,也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白桥当时还以为白瞿远哪里不舒服,起身要给他去请大夫,结果就被白瞿远拉到了床上。事后白桥一直在回想那两天白瞿远和彭展翔之间的互动,他怎么想怎么觉得白瞿远之所以起了那个心思,根是出在彭展翔身上。虽然他是没琢磨出什么来,但是以彭展翔的周全手段,想要扫干净尾不让贴身的奴才们知道,似乎也不是件不可能的事。昨儿彭展翔说要留宿在白瞿远屋子里时,白桥心里就是一咯噔。今儿早看到白瞿远的异样,和那诡异的眼神,白桥的心就慌个没完。他是不喜欢男人的,和白瞿远也是不得已。主子要做什么,当奴才的有什么资格拒绝?白瞿远和他说过,自见过大老爷和大少奶奶行那苟且之事后,白瞿远再想到男。女。之事就觉得恶心。就是和林氏勾搭那阵子,白瞿远也顶多就是握握林氏的手,连抱一下都会觉得想吐。所以白瞿远找上白桥,其实也是不得已。白桥呢,自打和白瞿远有了肌肤之亲后,对这种事也起了腻烦之意,不单单是对男人,就是女人他也不想再沾了。这后遗症一直持续到这辈子,白桥已经作好了独身一辈子的打算。白桥想着,上辈子既然两人都是不得已,这辈子没了那些破事,大少爷也该正常的成亲生子了,他也就能安安静静地当他的小厮了。可谁想着,他防住了大老爷和大少奶奶,却没防住这该死的彭展翔。他就知道,彭展翔对白瞿远这么好,一定有问题!☆、第二世(9)白桥在家里惴惴不安地守着还没起床的白瞿近,胡氏问了他好几次是不是有心事,都被他拿话岔过去了。大不了就死也不从!白桥想着,黑化前的白瞿远简直是他碰见过的最好说话的主子了,这辈子他可不能再怂了!怕什么怕,大不了就去投靠彭公子。不不不,那个人更危险,白瞿远就是被他带坏的。白桥正纠结着,屋里面白瞿近嚎了一嗓子,他回过神,赶紧打了水送进去。白瞿近洗完了脸,吩咐道:“午饭吃什么?”白桥报了两个菜名,白瞿近愣了下,道:“就这么点?打发要饭的?”“大少爷在家都是这样,一荤一素一汤,京里什么都贵。”白桥赔笑道。白瞿近刚想问怎么不管家里要银子,冷不丁想起那五万两银子,便哑了火。“行吧行吧,俩菜就俩菜。”白瞿近挥挥手,白桥便一溜烟跑去厨房催人上菜了。“大哥在京里,就彭老四一个朋友吗?”白瞿近边吃饭边问道。“常来往的就只有彭四公子,和一位在礼部的宣大人。宣大人和大少爷是同科进士,比大少爷年长了十岁,就住在隔壁巷子。”白桥道。白瞿近就皱了皱眉,道:“彭老四呢?他常一起玩的都有谁?”“彭四公子常在市井里混,三教九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