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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他的两个好亲戚。妈的老宫主真害死个人,都是被他活活拖成这样的!沈清秋出了这间野林一般的墓殿,途径几间墓室。他迅速进去捡了一口还算干净舒适的石棺,护着洛冰河的脑袋,小心翼翼将他安置进去。手背一试他额头,还是热得烫手,眉心间的印记却愈发鲜亮艳红。沈清秋把心魔剑压在洛冰河手下,定了定神,这才缓缓合上棺盖。天琅君不紧不慢走在前,竹枝郎紧随其后。石道一转,沈清秋手持修雅剑,站在一件墓殿正中央,冷冷注视着他们,似是等候多时了。他半边青衣都被染成赤红色,右手还有鲜血顺着干涸的痕迹往下滑落,嘴唇几乎和脸色一样白。天琅君讶然:“不过是片刻未见,沈峰主为何变得如此狼狈。”沈清秋回望他。明明在怒殿被岩浆火柱吞了个满口,现在天琅君身上却连个烤灵芝的香味也闻不到,顶多黑衣焦了一点边缘,真是岂有此理。天琅君问道:“沈峰主的爱徒呢?”沈清秋道:“出去了。”天琅君笑了:“沈峰主还在这里,他怎么可能会出去。”沈清秋也对他笑笑。这么笑来笑去的,天琅君忽然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他迈不出步了。他低头看看。从脚底到腰部,不知什么时候,被一层极坚固的晶冰覆盖住了,并且覆盖范围还在顺着他身躯往上蔓延。竹枝郎情况比他略强,双腿和一条手臂也已被冻得严严实实。他这才注意到,这间墓殿十分寒冷。天琅君定了定,道:“漠北氏。”猜的到很准。这一间墓殿,正是漠北君祖父亲手所设。他们这一支血脉擅cao纵冰,冰法魔界无人可出其右,身后墓殿也与冰法息息相关。在圣陵之内,处处都是可以利用的场地。不必他出手,自然有能牵制敌手的事物。沈清秋记得原著描写过,一旦有温度比墓殿空气温度高的东西进入,便会被当场冻结,变成冰雕,冻上个两三天,就碎成了冰渣渣。所以他进来之前先调动灵脉将身体温度降到最低。不然坑人不成反被坑就划不来了。所以他看上去才会脸色青白。一句话的功夫,坚冰已爬到天琅君胸口,他表情不变,手中魔气腾腾,却化不破包裹住他拳头的冰晶,收效甚微。就算不能一直冻住他,至少也能拖半个时辰。天琅君道:“看来真不是错觉。沈峰主对我族禁地,几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沈清秋一句不话不说,冲他们摆一下手,转身就走。天琅君看了一眼竹枝郎,缓缓道:“我说过,你若真要带沈峰主去魔界,就得保证他不会捣乱。该怎么做,你知道。”竹枝郎低声道:“……属下明白。”听了这两句,沈清秋油然而生一阵极其糟糕的预感。竹枝郎道:“沈仙师,对不住了。”别!千万别!你要感谢我我都这么惨了,你要是对我道歉,我还能有命吗!?正这么想着,沈清秋本来走得好好的,突然身体一歪,扶住了石壁。有东西似乎正在从他胃里蠕动挣扎奔涌而出,涌向全身上下无数道筋脉。这感觉熟悉又可怕。沈清秋险些当场爆出一句草泥马。天魔之血。洛冰河现在棺材里睡着,在他体内作乱的,就只可能是别人的血了。天琅君说:“峰主也该不是第一次喝了,怎么还没习惯?”沈清秋强忍住干呕的冲动:“……什么时候给我喝的。”天琅君道:“沈峰主别忘了,你的仙躯在我们手里已经很长时间了。能做的事太多了。”难怪这么轻易就能判断出他所往方位。沈清秋停了停,继续往前走。越走腹中越是绞痛,可他速度不减反快。其中有他捱疼能力增强的缘故,更有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跪的缘故。趁这两位被冻住了,还有机会逃出去。要是等他们解冻,再想坑他们可就难了!虽然心里清楚其中利害,可走得越快,竹枝郎催动得越是猛烈,沈清秋忍不住回头狠狠瞪向他。说好了要报恩的,就是这样让血虫在他肚子里产卵扎窝合家欢乐吗?!天琅君叹道:“这样也能走这么多步,沈峰主心志坚定,果非常人。还是该说,你为洛冰河,连性命都不要了?”忽然,竹枝郎道:“君上,我……属下压不住了。”话音未落,沈清秋便觉那阵淤痛陡然化开。天琅君见他居然跑了起来,很是诧异:“你的血不是能压住他的吗?”竹枝郎也大惑不解,道:“之前压得住。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压不住了!”沈清秋耳朵里嗡嗡作响,听不清也看不清了,可想着还得把洛冰河拖到入口扔出去,撑着墙壁继续慢跑。不知踹到了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硬扛了这么久,已经临近极限,处在虚脱边缘,他膝盖登时软了。可是这一下却没跪下去,而是被一只手牢牢搀住,半提半抱了起来。沈清秋头昏眼花,双眼聚焦往上看去。黝黑黯淡的石道里看不清面容,却能看清一双怒火灼灼滔天的眼睛,和一枚赤光流转的印记。作者有话要说:☆、第62章光棍节二更天琅君和竹枝郎已经从脚脖子冻到了头顶,两尊黑气环绕的冰雕伫立在中央。洛冰河踏入殿中,丝丝寒冰白气顺着他黑靴往上爬,被毫不留情地踏碎。他冲那两具冰雕各拍一掌,坚冰上现出蜿蜒的裂痕。沈清秋半倚着石壁,道:“没用,已经成型的晶冰没那么容易碎,而且你这么打,也伤不到里面的他们。倒不如抓紧时机,趁他们被封住,逃出圣陵。”洛冰河霍然转身,又朝他走来。乍见洛冰河,沈清秋又惊又喜。原本就是打算再回石棺那里去接人的,没想到人自己醒了,刚想脱口而出问他一句感觉怎么样,却发现洛冰河似乎火气大得很。洛冰河厉声道:“不是说了让你别跟他们一路吗?!”这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沈清秋本来就晕,被吼得耳膜隐隐作痛,仿佛遭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呆了一下,蓦地一股无名火起,蹿上心头。他干巴巴地说:“你好了吗?”洛冰河语气仍是不善:“好什么好?”看他中气十足,多半是好了。既然如此,也算是还了洛冰河一点人情。好歹说起来,自己也不算人渣得彻底了。沈清秋点点头:“那好。”转了个身,胡乱找了个方向走开。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走哪里去,要出圣陵,心魔剑,洛冰河,两者缺一不可,少哪一个都只能在圣陵内部瞎晃悠。可是,拼了老